“自然，但我們已經就這個問題，探討過了，不是嗎？”季蕭寒說著，眼神意有所指地掃了下小王妃的某，得了小王妃一記拳暴擊。

蘇綰繼續道：“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想跟你和離，也不是因為我不喜歡你，你對我不好，而是……”

“而是你接不了自己的夫君邊圍繞著其他人，不想過以夫為天的日子。對嗎？”季蕭寒搶先將話挑明。

下的小人子又僵了僵，半晌，誠實地點點頭，“對！可能我的這些想法，對于你們來說，太荒謬，但我母親見過我母親分夫君后，得到的結局，也見過男人無后有多冷漠……季蕭寒，你能懂嗎？”

蘇綰不能把自己重生在原主的離奇事說出來，但可以借助原主母親和蘇宏安他們之間發生的種種舉例。

原主當初頂著被蘇宏安責罵厭棄，也要抗旨拒婚，也是害怕自己會落得與母親一樣的悲慘下場吧？

即使后來，不得不嫁給季蕭寒，流放路上也心照料著季蕭寒，在季蕭寒遇到危險的時候還勇敢地而出……

大概希，如果有幸逃過一死，可以換來季蕭寒對的相敬如賓，平安順遂。

季蕭寒低頭，吻了吻小王妃蹙的眉心，聲道：“我懂，我知你在害怕，但是，婉，你我經歷過別人不曾經歷過的生死守護，你怎麼就不愿意相信，我能疼你、寵你、依你、護著你呢？”

“……你當王爺時都不由己，如今都是大周國的皇帝了，如何還能做到？”蘇綰嘟喃。

“你也知道朕如今已是大周國的皇帝了，如果也給自己人一份傾心相伴的承諾都做不到，那朕搶來當這個萬人之上的皇帝，又有什麼意義？”

季蕭寒這是兩人見面后，第一次在蘇綰的面前，自稱“朕”。

這話如同一句承諾，擲地有聲，令蘇綰有一瞬間的恍惚，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萬人之上的皇帝，獨寵一人，這要是被寫進史冊里，后世不得罵死你？”蘇綰被季蕭寒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臭萬年還是名垂青史，看的是皇帝的政績，他若是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百姓，又怎麼回遭人唾棄？”

蘇綰沒再說話了，如果季蕭寒生在他們現代社會，該有多好？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留在他邊，做一對恩甜的夫妻。

可是，古代君權社會……可能嗎？

“還不信我？那我發毒誓？”說著，季蕭寒舉起手，就要指天發誓。

蘇綰急忙抓住季蕭寒的手，阻止，“誒，別別別！”

古代人信奉因果報應，發毒誓是他們最大的誠意，蘇綰前世不信神明，但都經歷了穿書重生，也不敢不信了。

萬一……不小心靈驗了呢？

萬一天打雷劈，孩子他爸嘎了呢？

“朕以天子之名承諾你，只要朕繼位一日，你便是皇宮中最尊貴的人，獨寵你一人，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