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晴臉有些難看,可又一想不在阿那里借也好,省的以后掙了錢還要分給。
最好是的繡,讓阿爺,阿,還有三叔都不知道,掙了錢自己藏起來。
“娘,你上還有沒有銀子?”
黃云琴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有一點,但不夠押金的。”
葉雨晴想了想說:“娘,咱們先不接大的繡活,去買一塊布,再買一點線。等我繡好了,你拿去賣,等掙了錢,再繡大件的繡品。”
黃云琴還是有些不放心,“晴晴,你真的能行?”
“娘,讓我試試不就知道了。”
不想和娘再費口舌了,等繡好就知道的手藝如何了。
石頭扛著一大捆柴,他媳婦背著一個大背簍,兩人從山上走下來。
看到們娘倆,笑著點了點頭。
黃云琴踮起腳尖,看了一眼石頭媳婦的背簍,笑問:“秋月,你們倆今天進深山了嗎?挖了多野菜?有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
陳秋月嘆了口氣,“嫂子,山上的地皮都快被人挖回去了,能有什麼好東西?我們倆轉了半天,就挖了一把野菜。”
也踮起腳尖,學著黃云琴的樣子,往背簍里看去,面上還笑盈盈的說:
“嫂子,我看你們娘倆一人背一個大背簍,今天肯定挖的不吧?”
黃云琴連忙側開子,神有些不悅。
陳秋月在心里“冷哼”一聲,只許你看別人的,別人看你,你就惱了,這是什麼道理?
石頭把那一大捆柴換了個肩膀,說:“快走了,家里還等著這把野菜下鍋呢。”
“嫂子,那我們先走了啊。”陳秋月朝們擺了擺手,就跟著自家男人回村了。
葉雨晴看著兩人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
上輩子石頭一家雖然都活下來了,但也只是做苦力掙點吃食。
一直到和玉郎來了京城,這家人都沒什麼變化,男的干苦力,的幫人家洗服。
這次和他們一樣來了京城,不知道會不會長點出息。
夫妻兩人走遠了些,石頭才笑著說:“你搭理干嘛?那那一家人都是恨人有,笑人無,沒一個好東西,以后離們遠一點,省的沾上麻煩。”
“我知道,你沒看我平時都躲著們走,今天實在是看那黃云琴不順眼,才故意逗一逗,看下次還敢不敢打聽?”陳秋月笑道。
想著今天在山上看到的景,兩人心里都很沉重。聚往京城的災民越來越多,山上的野菜都快被挖了。
“石頭,你說這以后怎麼辦呀?你們在碼頭上幫人扛貨,那麼累,一天才給那幾個窩窩頭,現在還能挖點野菜,可冬天呢?”
石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現在糧價越來越高,看這天氣明年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回去和爹娘商量一下,把家里的銀子都買糧食吧。”
陳秋月吃驚的問:“全部買糧食?那以后有點啥事怎麼辦?”
“還有什麼事比肚子這事重要?”
“是啊,沒有什麼比糧食更重要了。”
陳秋月也想起逃荒路上的那兩個月,有銀子都不一定買到吃的。
“也不知道文秀嫂子和永昌他們怎麼樣了。”石頭擔憂的說。
陳秋月安自家男人,“應該找到落腳了,文秀嫂子有算,明軒也很厲害。還有桐桐的那個小夫婿,一看就不凡,武功又高,肯定沒人敢欺負他們的。”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就怕他們路上不太平,人又,萬一遇到點啥事也沒個幫襯的。”
兩人回到家就開始忙活,今天都沒去碼頭干活,木頭和鐵頭帶著他們媳婦還有孩子們在蓋東屋。
三間東屋,三兄弟一人一間,也蓋了兩間西屋,幾個小子們一間,姑娘一間。
樹是山上砍的,土胚是自己做的,沒費什麼錢,上面再蓋個茅草頂,他們家就算徹底在董寨安家落戶了。
石頭把那一捆柴放在南墻邊,那里已經堆了很多柴火,差不多夠他們燒一個冬天了。
吃過晚飯,石頭把大哥二哥喊到爹娘屋里說話。
他也沒有繞彎子,直白的問道:“爹娘,咱們家還有多銀子?”
大爺爺看了他一眼說:“你問這干啥?”
石頭今天沒像往常一樣科打混,他嚴肅的說:“爹,把家里的銀子都拿出來吧,全部換糧食,我覺得這況越來越不好了。”
木頭說道:“現在買糧食不劃算啊,城里的糧價高的實在離譜,要不還是再等等吧,看過段時間會不會降一點?
咱們也開了一畝多地,過兩天種上小麥,明年總能收一點,春天再去山上挖點野菜,也差不多能糊弄到收麥子了。”
大爺爺和鐵頭都沒說話,兩人坐在那里沉思。
石頭也沒忙著勸他們,其實這也只是他的猜測,明年也有可能大收呢,這個誰又說的準。
錢在爹娘手里,他也只能提提意見,買不買糧食?做主的還是二老。
大爺爺考慮了良久,喊自己的老伴,“老婆子,你去把銀子都拿出來。”
大婆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小木箱,里面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碎銀子,還有幾個銀元寶。
“都在這里了,總共一百八十六兩,我柜子里還有些銅板沒算。”
大爺爺盯著那個木箱看了一會兒,咬咬牙說:“留五十兩銀子過河用,剩下的全部拿去買糧食。”
又對三個兒子說:“把前段時間挖的地窖再擴大一點,今天晚上就干,明天一早進城買糧,到時候的拿回來,別讓人看到了。”
“是,爹。”
他們家的地窖挖在爹娘睡的屋里。
里面還有一大麻袋高粱。是他們從老家帶過來的。在路上雖然被搶走了一些,但大部分都保了下來。
鐵頭讓爹娘先去孩子那邊歇息,他們三兄弟就開始加深地窖。
李云澤和葉雨桐到青州城的時候,門口的災民比前段時間又多了些。
他們沒在這里逗留,也沒有進城,直接走的小路,趕往青山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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