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喂鷹?佛門這是要把慧通培養第二個佛祖嗎?”楚休笑了。
溫毅盯著楚休,一字一句地道:“他們,是想用慧通,死你。”
“我只關心慧通。”楚休微笑道,“至于佛門如何想,干我屁事?”
溫毅怔了怔,“你有信心?”
楚休搖了搖頭,“那是佛州,整州之地,盡皆佛門弟子,去了那邊,和羊虎口,沒什麼區別。”
“那你……”溫毅無奈,吐槽道,“還笑的這麼自信?”
楚休提起酒壇,為自己倒了壇酒,“我若是說,我自己去,你回溫家,你會說什麼?”
溫毅想了想,問道:“你真想聽?”
楚休眨了下眼,“不聽也罷。”
“你一定要聽。”溫毅盯著楚休。
楚休聳了聳肩,“那你說吧。”
說著,他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去你的。”溫毅冷笑道。
“噗!”
楚休剛喝進里的酒水,瞬時直接噴了出來,淋滿了溫毅的臉。
溫毅整張臉都僵住了。
故意的!
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那就一起吧。”楚休笑瞇瞇地道,“咱們兄弟兩人,大戰一場,看看能不能讓慧通,的落淚。”
溫毅臉緩和。
“什麼時候出發?”
“唔~,你擅長用什麼兵?”楚休問道。
“兵…毒針算不算?”溫毅沉道。
楚休眨了下眼,“要不,我讓四師兄給你打造一柄九齒釘耙?”
“九齒釘耙?這什麼兵?”溫毅愣了愣,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兵。
“好玩的,在這等我兩天,兩天后出發。”楚休咧一笑。
“好。”
“……”
兩人飲酒,笑談起來。
談論的話題,自然不會離孟小川、古沉沙、景云等人。
“小川、老古都在蠻州,造出的靜,不算小呢。”
“景云在蒼穹山,實力進展,應該還算不錯,我上次見他,他估計能撐過我半招。”
“……”
兩人一共喝了二十壇酒,方才結束這場聚會。
楚休回到朱雀書院后山,第一時間找到了四師兄趙王孫。
他打開青葫蘆,一縷縷海水浮現在空中,凝聚了兩柄兵的模樣。
一長,一九齒釘耙。
“你要這兩個玩意是想?”趙王孫盯著九齒釘耙,遲疑問道,他并未看出這兵有什麼特殊之。
“玩梗,裝。”楚休微笑,言簡意賅。
趙王孫無語,都懶得吐槽了,“去山頂吧,老二等著你呢,離開前來我這一趟就好。”
“好。”
楚休點頭,隨后直接來到了山頂。
“一定要去?”正在陪八先生齊奕下棋的二先生輕聲問道。
楚休微笑道:“沒辦法,誰我這麼招人喜歡呢,連和尚都愿意跟我做朋友。”
二先生道:“當初,左沖去救李羨淵,我曾在朱雀大街,阻攔過他一次。”
“我知道。”楚休道,他知道這件事。
二先生道:“我問他,‘一定要去?’,他回了我一句話。”
“什麼?”楚休臉平靜。
二先生道:“雖千萬人,吾往矣。”
“霸氣,符合左沖的子。”楚休笑道。
“這一次,如果我問你,你會怎麼回答?”二先生問道。
楚休想了想,一臉的意氣風發,“此去,當踏碎雷音!”
二先生輕聲道:“你應該明白,你不該去。”
“沒什麼該不該的。”楚休輕嘆道,“我知道,這種時候,我應該好好茍著,等我的實力達到十九州第一的時候,再出山,鎮天下。
可一旦想到慧通,我的就像是要沸騰一樣,想要沖,想要一往無前,想要置生死于度外。
三位師兄,你們應該懂得我的心。”
“……”
二先生、八先生、十先生盡皆沉默。
他們確實懂得。
“那就好好準備一番吧。”二先生道。
“好。”
楚休松了口氣。
兩天后。
楚休離開了朱雀書院。
在常來客棧接走溫毅,兩人立于白云之上,飄向佛州方向。
楚休從葫蘆里取出剛從四師兄那里拿來的九齒釘耙,遞給了溫毅。
“這兵…當子用?”溫毅眉頭微皺,他一般都是用劍,尚未用過類似于九齒釘耙的這種長兵。
“子…”楚休又取出了自己的新兵,“我這是子。”
溫毅一時無言,好一陣后,悶聲問道:“你這是想做什麼?”
“也不做什麼。”楚休聳了聳肩,微笑道,“既然是去西邊的佛州,多多還是應該有點儀式的。”
“儀式?用這子、耙子,就是有儀式?”溫毅都不知該吐槽什麼了,他覺莫名其妙。
“閑著無聊,我來給你講一個和佛門有關的故事吧。”楚休盤坐在太極圖案石板上,覺得應該給溫毅科普一下九齒釘耙的來歷。
“佛門的故事?”溫毅詫異。
“這故事,要從一只石猴說起……”
楚休開始講述。
待聽說掌管十萬天河水軍的天蓬元帥,使用的兵便是九齒釘耙,溫毅眼睛亮了起來。
天蓬元帥,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一位俊朗又霸氣的天神!
忽然間,溫毅就覺得,其實自己還是合適這柄九齒釘耙的。
講到石猴大鬧天宮之時,兩人來到了佛州地境,楚休停了下來,沒再繼續往下講。
“接下來的故事,由我們來創造。”楚休微笑道。
“好。”
溫毅的心,已有些澎湃。
佛州,于西漠,遍地黃沙,地廣人稀。
“黃沙…”
楚休看著滿眼的流沙,眉梢輕輕挑了挑。
沙塵暴,似乎也是一種十分強大的攻擊手段。
兩人行走在黃沙之中,眼盡皆是起伏不斷的沙地戈壁。
“是不是下來的太早了些?”溫毅問道,此刻,他們之地,才剛剛進佛州,距離他們要去的大明寺,還有很遠的路程。
楚休道:“還不知道之后會遇到什麼,悉一下佛州的況,總歸是沒錯的。”
“這樣啊,你確實比我更有江湖經驗。”溫毅笑道。
楚休瞥了眼溫毅,“我是怕到時候顧不上你,你溜進沙漠,不至于困死黃沙里。”
溫毅:“……”
兩人斗著,一路前行。
穿過三百多里的茫茫黃沙,遇到了一片綠洲,兩人的心瞬間變得好了許多。
“有沒有一種久旱逢甘的喜悅?”楚休輕笑道。
溫毅點了點頭,他也是覺得,這片綠洲,格外的。
來到綠洲邊緣,楚休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新鮮空氣,知力全開。
“嗯?”
忽然,楚休睜開了雙眼,眉頭皺起。
“怎麼了?”溫毅掃了眼楚休。
楚休再次凝神知,前方一座寺廟里,正在進行著一場特殊的戰斗。
“你對佛州,了解多?”楚休皺眉問道。
“佛州……”溫毅沉道,“我對佛州的了解并不多,僅是聽說,這邊似乎全都是佛門弟子。”
“全都是佛門弟子…”楚休若有所思,道,“大乾武皇的年代,距今應該已經有一千多年了。”
“不錯。”溫毅點頭。
“一千多年,佛州為何還在?”楚休問道。
溫毅一怔,道:“佛門的傳承,還是很強大的。”
“我是說,在這佛州,為何會有源源不斷的佛門弟子?”楚休道,“佛門弟子,應該沒錯吧?”
溫毅點了點頭,佛門確實。
“既然,那這佛州的和尚,應該早就滅絕了才是。”楚休道。
溫毅眼里閃過一抹恍然,旋即笑道:“天下可不止佛州有和尚,雖說武皇當年,驅趕了佛門來佛州。
但在中原之地,還是有不寺廟的,你忘了,慧通便出靈山寺。
中原的和尚,多是把佛門當做圣地,許多和尚都會來此朝拜,甚至是在這邊,落葉歸。”
“不對。”楚休搖了搖頭,指了指前方五十丈外的一座寺廟,“那寺廟里,一個老和尚正在跟一個人茍合。”
溫毅怔住了。
楚休繼續道:“在一間禪房里,有兩個嬰兒,腦袋上香有香疤。”
“你的意思是?”溫毅無法淡定了。
楚休晦地道:“佛州的傳承,可能沒有那麼超,或許充滿了煙火氣。”
“……”
溫毅聽懂了,這讓他無法平靜。
“嬰兒可能是被人棄養的。”溫毅猶豫道。
楚休道:“是嬰。”
溫毅徹底無言了。
好一陣后。
“去看看吧。”溫毅皺眉,低聲道,“若這邊真這麼骯臟,只怕慧通的境,要比咱們想象中的還要惡劣。”
楚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邊走邊道:“或許,只是這一座寺廟骯臟,若是整座佛州皆如此,應該早就曝十九州了。”
整座寺廟,算上兩個嬰兒和那人,一共有十六人。
實力最強的,是正在跟那人茍合的老和尚,通幽境初期。
這個境界,在如今的溫毅面前,已不止一提。
楚休、溫毅一同出手,兩息間便點中了所有人的道。
當中,人和大部分的僧人都是昏闕,楚休、溫毅各自留了一個和尚,進行審問。
“老和尚,你玩的花啊。”楚休坐在佛堂的供臺上,盯著渾赤的老和尚,冷笑道。
這老和尚跪在地上,臉上滿滿都是驚恐之。
“你…你……是中原來的?”老和尚聲問道。
“我問你答,答慢答錯不答,殺。”楚休淡淡道,“整座寺廟,和尚不,我愿意回答我問題的和尚,應該不會太。”
老和尚臉一變,連忙說道:“您請問,貧僧一定知無不答,答無不盡。”
“這人,怎麼回事?”楚休直接問道。
“莎是本寺的圣啊。”
“…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