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能力,都太離奇了。”張涼盯著楚休,“我都要懷疑,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楚休臉微僵,心說我不是人,還能是神不?
“你先捅我一刀試試。”楚休悶聲道。
張涼直接走近楚休,持刀沖著楚休的右側肩膀捅了進去。
“有痛,但很微弱。”楚休輕語。
張涼出了長刀。
楚休的肩膀,流的碧綠,剎那間溶解了刀口,恢復如初。
“再捅一刀,讓刀氣在我肆。”楚休輕聲道。
張涼眸微,手中狂刀再次捅出,同時刀上,散發出一凌厲而微弱的刀氣。
“只要我不停,師兄可以一直加強刀氣輸出。”楚休開口道,他正在默默著自。
“好。”
張涼點了點頭,刀上散發出的刀氣,正在不斷增強。
楚休閉上了雙眼,刀氣在蔓延,作痛。
但這種痛,并不強烈,并且每一的痛楚,幾乎都是一閃而逝。
自于狀態,宛若擁有著強力的自愈能力一般,剛到傷害,下一瞬間,便能夠自愈合。
“這種自愈應該也是有極限的。”楚休暗道,腦海浮現跟怪戰斗的場景,心里忽然泛起了幾分僥幸。
幸好自己一直都把怪的靈當突破口,若是一直攻擊怪的,只怕此刻這世間,已無他楚休了。
不斷增強的霸道刀氣,正在肆。
痛變得越來越強烈,到了最后,楚休主了停。
他已約明白,自狀態真正會遭到傷害,應是哪種況了。
全面碾!
若是對手的攻擊,覆蓋在他全外每一,那他極有可能會到無法恢復的傷害。
“現在的你,已經有了自保能力。”張涼慨道。
楚休眸閃,再次想到了蠱紗族的怪,不輕聲道:“我的攻擊力,只怕還不夠。”
那怪真的很強,可惜并沒有真正強有力的攻擊力。
攻擊力,可以說是最能代表實力強弱的衡量標準。
“你現在也算是一名劍客了。”張涼輕笑道,“劍客的攻擊力,可從來都不弱。”
“劍客…”楚休也笑了,他又想到了一點。
自己的祖竅之靈手握荒天劍,是否也能讓靈修煉一下劍法?
若是自己的靈懂的劍法,那對戰怪之靈時,就無需那般費力了。
“我知道接下來,我該增強哪方面的實力了。”楚休看向三師兄張涼,笑著謝道,“還要多謝三師兄的教導。”
張涼盯著楚休,眸含戰意,“等有一天,朱雀書院再無任何外在危機,我們師兄弟,要戰一場。”
“哦?”楚休眉梢輕挑,眼里亦閃過一抹鋒芒,“我倒是很期待那一天。”
“……”
兩人對視了一會,同時笑了笑。
“你該走了。”張涼輕聲道。
楚休瞧著張涼后的深,沒說多矯的話,僅是道:“以后,我會常來看師兄的。”
他知道,自家這位三師兄,可能接下來的幾十年,都要鎮守在這邊。
“下次來,別忘了帶些好酒好。”
“下次一定。”
…
楚休離開了炎魔窟,他懸立于空,遙遠方,到了天之遼闊高遠,到了地之廣袤深厚,到了心中的那一抹難言的惆悵。
自己確實變強了,且變強的速度,比之預想,快了許多許多。
甚至,現在的他,已經有一定的信心,應對接下來的大勢之變。
可這種變強,似乎距離他曾經的暢想,越來越遠了。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間的繁華。”
“剛想四海為家,姑娘你就已出嫁。”
“還沒遍鱗傷,我就已金槍不倒……”
“果然,我沒寫歌天賦。”
“還是抄詩吧。”
楚休嘀咕一聲,影扶搖直上,他高喝道:
“前不見古人。
后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
獨愴然而涕下…”
高朗的聲音,漸變豪邁。
完這首詩,楚休‘桀桀桀’的怪笑了幾聲,直奔中州而去,速如大鵬。
天機閣的消息,尚未散開。
許多一直藏著的老怪們,都悄然前往了巫州。
長安城,朱雀書院。
二先生王權,招來了四先生趙王孫、八先生齊奕、十先生楊井。
“我要去一趟巫州。”二先生直接說道。
趙王孫、齊奕、楊井都并不意外。
楊井沉道:“我在朱雀書院布下彌天大陣,有四師兄、八師兄相助,可保朱雀書院三天。”
“夠了。”二先生道,“如果有弟子或教員想要離開,無需阻攔。”
說著,又補充道,“和小師弟有關的那幾個弟子,暫時不可讓們離去。”
“好。”趙王孫、齊奕、楊井都點了點頭。
“……”
二先生沒再多說什麼,影一閃,空而行,急速趕往巫州。
他心里,更加傾向于,小師弟還活著。
但如今消息已經傳開,肯定會有許多老怪,前往巫州,查看況。
“小師弟一定還活著。”趙王孫低聲道。
齊奕、楊井點頭,他們也都相信這一點。
“咱們主要~要防備的,應該是西邊。”齊奕掃了眼皇宮方向,輕聲說道。
楊井微笑道:“他們不來也就罷了,要是來了,正好讓他們嘗一嘗,咱們朱雀書院的刀,夠不夠鋒利。”
趙王孫也笑道:“師尊離開后,咱們這些后山弟子,好像都被小瞧了。”
“可沒人敢小瞧咱們小師弟。”齊奕悠悠道。
楊井吐槽道:“他們不敢小瞧的,終究還是師尊,小師弟,比較會借勢。”
“……”
三人笑談一陣,便開始布置彌天大陣。
楊井是真正的陣法天才,他的實力或許還不夠強,但他在陣法之道的造詣,已直追陳長生。
齊奕通圍棋之道,擁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大局觀,可以幫助楊井統籌全局。
再加上通鑄造的趙王孫…楊井、齊奕需要用到的所有布陣材料,趙王孫都能夠第一時間鑄造出來。
這師兄弟三人的配合,堪稱‘天作之合’。
沒多久。
整座朱雀書院上空,彌漫起一層若有若無的霧氣。
中皇山。
武皇人俑第一次離開太和殿,離開武皇暗陵,來到了中皇山的山頂。
“陣法…”
武皇人俑輕語,“看來那位二先生去了巫州。”
在他后,是最近一直負責通報消息的大監許諾。
許諾亦看向了長安城的方向,并未看到武皇人俑所說的陣法。
“讓你的皇帝陛下,派幾個死士,闖一闖朱雀書院。”武皇人俑吩咐道,“些。”
“諾。”
許諾恭聲應道,隨后悄然離開中皇山。
武皇人俑盯著朱雀書院的方向,自語道:“你應該知道,你一旦離開,這十九州,就沒人能再制衡朕。
朕不信你沒留后手對付朕。”
這,一直是武皇最為忌憚的地方。
他很清楚,自現在所擁有的實力,意味著什麼。
他也自認為很了解陳長生。
朱雀書院,必定留著專門對付他的后手。
原本,武皇以為,是楚休的那三劍。
現在看來,真正的后手,應該一直都在朱雀書院里。
“就不能讓朕真正的快意一次嗎?”
武皇人俑眼里閃過幾分郁意。
當年,他超越先祖的文治武功里,總是有著朱雀書院的影子。
百姓們在贊他時,總會以更加狂熱的姿態,贊那位院長大人。
有時候,他甚至覺,自己就像是那位院長大人的傀儡一般。
“快了,朕忍得住,朕不信,其他人也忍得住。”
武皇人俑掠過長安城,向了更西方。
那里,是荒漠,同時也是佛州。
“嗯?”
忽然,武皇人俑心有所,轉頭向北方,眸頓時一凝。
有一片云,正在急速飄向長安城。
過云霧,武皇人俑清晰地看到了云霧里的人影,這讓他一向喜怒不行于的面孔,出現了容。
甚至可以說,驚憾!
“田廷和!”
武皇人俑低語,近乎咬牙。
云霧里。
楚休遙遙著朱雀書院的方向,已約可以看到朱雀書院的后山,角不泛起幾分笑意。
“額……我和七師姐這趟去巫州,好像是為了解決兵禍…”
想到這一點,楚休眉頭頓時一皺,猶豫片刻,駕馭著云層,轉向中皇山的方向。
“七師姐失去了,要是最終還是沒能解決巫州兵禍,那我這趟巫州之行,也太失敗了。”
“他娘的,要是那武皇人俑敢異,老子直接燒了整座中皇山。”
楚休心中發狠,這次實力的大幅度提升,讓他擁有了面對武皇人俑的底氣。
“來這邊…”站在中皇山之巔的武皇人俑雙眼微瞇,當即影一閃,轉瞬間回到了武皇暗陵。
來到中皇山上空。
楚休立于云層之中,直接打開了青葫蘆,右手微微催,猩紅直流而下,如飛瀑一般,灌注進武皇暗陵的大門。
朱雀門。
“武皇,還請現一見。”待猩紅燃燒起熊熊烈焰,楚休淡漠開口道。
剛回到太和殿沒多久的武皇人俑,眉頭微皺,眸閃間,自龍椅上站起,邁步走出太和殿。
踏出太和殿,來到朱雀大街。
武皇人俑看到了正蔓延在朱雀大街上的猩紅流,上方燃燒著熊熊烈火。
武皇人俑暗哼一聲,影直接穿過了熊熊烈火,來到了中皇山外。
“何事?”
武皇人俑凌空而起,轉瞬間已懸立于楚休對面兩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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