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師姐…演技很不錯。”
最終,楚休憋出了這一句話。
誰能想到,大乾皇帝欽點的國師,竟然是個冒牌貨?
楚休真的從來沒懷疑過蘇玉衡的份。
璇璣仙子眨了下眼,約覺‘演技很不錯’,可能并非夸贊。
“你的寒毒,我沒辦法祛除。”璇璣仙子輕聲說道。
“一般況下,我能制。”楚休半真半假地道,“之前是因為我剛跟一頭雪白的巨蟒戰斗,消耗太大,沒來得及制,就昏迷了。”
“這樣啊。”璇璣仙子若有所悟,想到對方的赤,腦海里補充了一場激烈大戰。
站起,走到了楚休的側。
楚休亦站起,了下上的披袍,抬眼瞧了下璇璣仙子。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絕世佳人。
腦海浮現蘇玉衡的模樣,默默比較一番。
眼前的璇璣仙子,材也頗為傲人,然而卻不會讓人到嫵,是純粹的出塵,仙氣十足,就像是一位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蘇玉衡較之,出塵的氣質,要淡上不;另外,多了幾分嫵。
“如果是先見到你,我絕對不會認錯你大師姐。”楚休微笑道。
璇璣仙子輕聲道:“若是我大師姐有得罪之,璇璣在此,向十三先生致歉。”
“我曾和一起參悟太清玉律。”楚休輕笑道。
“是嗎?”璇璣仙子忍不住瞥了眼參天大樹下放著的太清玉律。
楚休拿起荒天劍和太清玉律,看向璇璣仙子,問道:“還不知仙子來此的目的是?”
“登山,悟驚雷之意。”璇璣仙子如實說道。
“巧了,我也要登山,一起如何?”楚休邀請。
“求之不得。”璇璣仙子道。
兩人并肩同行,登山而上。
楚休面上淡定自若,心里卻有幾分不自在。
主要是…他就只披了一件披袍,下涼颼颼的。
并且,他的元太過旺盛,極難制。
璇璣仙子也有些不自在,正在默念清心訣,驅除腦海里浮現的某個畫面。
兩人登山兩千丈有余,地勢變得陡峭,周圍已有云霧繚繞。
楚休抬眼上,發現在上方陡峭的山壁上,有一棵斜著生長的參天大樹。
這棵參天大樹,極為茂盛壯觀,樹冠大似湖泊。
仔細看了看,楚休發現,在樹冠里還有一個巨大的鳥巢。
“我聽說蒼穹山里,多奇珍異。”璇璣仙子盯著這棵壯觀的參天大樹,也看到了樹冠里藏著的鳥巢,“附近好像有仙鶴、金鵬的傳說。”
“仙鶴,金鵬?”楚休眉梢輕挑,“要是有個能飛的坐騎,不錯的。”
璇璣仙子眼睛一亮,忍不住看了下楚休的側臉。
也一直想有一個能飛的坐騎。
“要不……”楚休看向璇璣仙子,還沒來得及建議什麼,就聽到一聲嘹亮的鳥鳴在天空之上響徹。
兩人齊齊向上空,就看到一只通泛著金芒的大鳥,展開雙翅,如能遮住天空,正在俯沖而來,速度快似無匹。
“不好。”楚休心中一凜,當即急退不止。
璇璣仙子的反應也極為迅速,向著右側急急避開。
金大鳥俯沖而至,直直沖向楚休。
“兩個人,你追我一個?”楚休大怒,當即拔劍而出,斬擊向襲來的金大鳥。
荒天劍的劍鋒準無誤地斬擊到了金大鳥的堅喙,泛起一道金戈相撞般的‘鏘’鳴。
楚休在金大鳥的沖擊下,連退兩丈,方才止住了步伐。
金大鳥雙爪已著地,整個軀足有一丈之高,它雙翅大開,如鋼鐵般的堅喙直直啄向楚休的下半。
楚休整張臉直接綠了,影剎那閃到金大鳥右側,手中荒天劍大力一斬,直接斬向了金大鳥的脖頸。
唰!
比籃球還大的鳥頭,瞬間滾落在地。
“晦氣。”楚休暗罵,他剛剛很確定,這金大鳥,是想啄他的命子。
“好強的一劍。”
站在一旁的璇璣仙子,眼里閃過一抹震撼之,無法平靜。
冷靜下來。
看了眼無頭大鳥,楚休有些后悔了。
要是抓住,熬練一段時間,可能就能收服為坐騎…
“既然你生不能當我的坐騎,那就做我的食吧。”楚休暗道,抬頭看向璇璣仙子,微笑道,“不知仙子,可有忌口?”
“忌口…”璇璣仙子十分聰慧,瞬間便明悟這位十三先生的言下之意,搖了搖頭,“百無忌。”
“那就好。”楚休一笑,道,“在這里飽餐一頓后,再繼續登山如何?”
“好。”
兩人各自行起來。
璇璣仙子來到山壁旁,輕一躍,登壁而上,來到了矗立于山壁上的參天大樹上。
斬落一些樹枝后,躍上位于樹冠里的巨大鳥巢。
“鳥蛋…”
璇璣仙子眉梢輕挑,在鳥巢里發現了三顆玉枕大小的鳥蛋。
下方,楚休拿起了鳥頭,試探地在眉心,同時運轉‘三元歸一’功法。
一縷縷稀薄的金芒,涌眉心祖竅,最終凝聚金大鳥的模樣,轉瞬間再次分解點,融楚休的祖竅之靈上。
“這大鳥應該也不一般。”楚休輕語,回憶起自己含怒斬出的那一劍。
吸收了雪白巨蟒,他的實力又提高了不。
此刻,他有十足的信心,于武道筑基之境,吊打師尊陳長生。
“只可惜,那老家伙不敢跟我打。”楚休暗自吐槽一句,便看到璇璣仙子飄然而下,懷里揣著三顆大鳥蛋。
火堆燃起,一縷煙霧扶搖直上。
蒼穹之頂。
“這小子,烤了只大鵬鳥,也不知孝敬一下師尊我。”
陳長生輕哼。
“大鵬鳥?”燕十一詫異,沉道,“弟子曾試過收服,但那大鵬鳥速度太快,且上的金羽似乎非同一般。”
“這小子剛剛那一劍,通幽境不可敵。”陳長生輕聲道。
“是嗎?”燕十一眼里閃過一抹戰意。
陳長生看了眼燕十一,“我給你一個建議。”
“師尊請說。”燕十一神正了正,一臉的恭敬。
“等你覺已達劍道巔峰,無法再進一步時,再去挑戰你這位小師弟。”陳長生說道。
燕十一緩緩點頭,“好,弟子謹記師尊教會。”
陳長生向山下,悠悠道:“這小子,真虛偽啊。”
“虛偽,如何講?”燕十一好奇。
“他現在,人相伴,腦子里大概已經把這人睡了幾十遍了。”陳長生道,“但臉上,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你說他虛不虛偽?”
“這……”燕十一眼里閃過一抹古怪之,心說這位小師弟,看來是個中人啊。
“師尊以前曾經教導弟子,君子論跡不論心。”燕十一沉道,“弟子倒是覺得,小師弟是位真君子。”
“君子?要不打個賭?”陳長生斜睥燕十一。
燕十一眨了下眼,“師尊想賭什麼?”
“就賭這小子會不會趁人之危。”陳長生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