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師府吃了早飯,楚休才和朱有容一起離開。
也是在這時,他才意識到,他已在國師府里待了四天。
“這尺子還真神奇啊。”
楚休打量著太清玉律,慨說道。
“是尺子神奇,還是有人在,你太忘我?”
正在駕車的朱有容,輕哼一聲。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這個堂堂朱雀書院十三先生,像個好之徒一樣。”楚休吐槽道。
“你不是嗎?”朱有容冷笑。
楚休悠悠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可曾對那位‘璇璣仙子’做過出格的事?”
朱有容暗哼一聲,無言以對。
楚休、蘇玉衡雖然坐姿十分親,但兩人都沉浸于悟,并未有過任何男方面的流。
“說不出話了吧?”楚休輕哼道,“我那是坐懷不。”
“你是沒找到機會。”朱有容嘀咕。
“我還以為我在你眼里,一直是翩翩君子的形象呢。”楚休嘆氣道,“沒想到,你竟把我當了酒之徒。”
朱有容無語。
心說我為何會把你當酒之徒,你心里沒點數嗎?
“今晚,來找我。”楚休忽然低聲道,“教我口技,順便咱們一起悟一下這尺子。”
朱有容面上沒有回應,心跳卻不控地快了些許。
回到朱雀書院,楚休直接來到陳長生居住的閣樓外。
“師尊,弟子明白您那句‘噬蠱之’的含義了。”楚休直接說道。
獲得了‘三元歸一’功法,他已經知道如何吸納金鱗蠱的華了。
“穩妥起見,在那壇子里,倒滿你的毒酒。”陳長生叮囑了一句。
“好。”
楚休離去。
閣樓里。
陳長生坐在搖椅上,自語道:“尚未蘊靈,便懂得了一氣化三清之法,這小子將來蘊靈,至也是真靈級。”
祖竅蘊靈,分為四個等級:清靈,明靈,真靈,神靈。
“這小子武道筑基一境,只怕已經超過我了,再吞了金鱗蠱…”
陳長生眉頭微皺,心里泛起了幾分郁意。
過往,他從未有這種覺。
如今教出了一位比他更妖孽的弟子,這種覺十分復雜。
既欣,又郁悶。
回到自己的小院,楚休從房間里拿出一個金葫蘆,來到了黃金棺槨前。
“吸納了金鱗蠱,我的實力估計能更上一層樓…”楚休輕語,眼里閃過一抹。
初境,他自信同境無敵,曾打敗過師尊陳長生。
如今,武道筑基之境,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同境無敵。
主要是,師尊陳長生,太過妖孽了。
手輕輕一拍,黃金棺槨的棺蓋緩緩開啟。
楚休輕一躍,來到棺槨里,盤坐定,腦海里浮現‘三元歸一’的功法容。
“師尊說,蘊靈于蠱,噬蠱之…結合三元歸一,便是掠奪金鱗蠱的華和靈元。”
楚休運氣調息,將自狀態調節至最佳。
隨后,他打開了存放金鱗蠱的黑壇壇塞,以及存放炎炎酒的葫蘆葫蘆塞。
炎炎酒傾泄進黑壇里。
楚休低眉去,看到黑壇里,有一個拇指大小的金蠱蟲,渾布滿了麻麻的細小鱗甲。
“金鱗蠱…”
楚休屏住了呼吸,雙手捧住黑壇子,縷縷真氣滲,壇子里的酒水緩緩旋轉起來。
金鱗甲于炎炎酒里,有細小的氣泡冒出。
楚休閉上雙眼,丹田里的冰蓮花緩緩旋轉起來,蓮花上的火種亦冒出了青幽的火苗。
同時,楚休諸多竅齊開,真氣在流轉不歇。
一無形的吸力,涌黑壇子之中。
金鱗甲劇烈掙扎起來,并發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怪異‘嘶吼’聲。
楚休真氣,洶涌而出,彌漫在黑壇子里。
吸力越發強大,金鱗甲的掙扎并未停歇。
好一陣后。
楚休眉頭微皺,睜開了雙眼。
他運轉三元歸一,想要吸納金鱗甲的華,可卻遇到了雙重阻攔。
一是金鱗甲表的鱗甲,就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一般,完全阻隔住了楚休的真氣。
二是金鱗甲自的意志,楚休能夠清晰地到,金鱗甲的拒絕!
“蘊靈于蠱,噬蠱之…”
又想起師尊陳長生之言,楚休眼里閃過幾分明悟之。
要先蘊靈于蠱,才能吞噬金鱗蠱的華。
“也就是要先吞噬掉金鱗蠱的靈元…”
楚休沉半晌,隨后,他做了一個大膽的舉。
一縷縷如線的真氣,環繞在金鱗蠱周圍,凝聚冰,在楚休的控制下,金鱗蠱飛出了黑壇子,懸浮在楚休的眉心前。
楚休心神、意識沉浸于祖竅當中,一縷無形的波沿著眉心蔓延而出,覆蓋在了金鱗蠱周。
原本還在狹小的冰層里劇烈掙扎的金鱗蠱,剎那間安靜下來。
時間在流逝。
原本意識有些混沌的楚休,漸漸發現,自己像是變了一只金鱗蠱,能夠清晰地到金鱗蠱的一切。
“三元歸一,原來如此。”
楚休心有所悟,神念一,金鱗蠱上泛起了縷縷波,涌向楚休的眉心。
祖竅里。
楚休清晰地看到,一只金鱗蠱模樣的真靈,十分扭曲地了進來。
隨后,化作一粒粒金點,彌漫在整個祖竅里。
在這些金點的滋養下,楚休的靈孕育而出。
一個金小巧、有些虛渺的楚休。
這是一種奇異到難以形容的覺,他看到了自己的靈,而他的意識本就是靈。
隨著金點的不斷融,楚休的靈變得越發凝實,越發的金燦燦。
最終,所有的點,都匯聚在了楚休的靈上。
意識回歸。
他能夠清晰地到,金鱗蠱的華正在不斷融當中。
功力,氣力,都在急速增長。
更令楚休驚喜的是,他有一種別樣的清醒,就像是大夢初醒一般。
渾上下似乎都輕靈了幾分。
眉心前的金鱗蠱,徹底消散分解。
楚休睜開了雙眼。
渾孔開合間,四肢百骸滿滿都是氣力。
默默自,半晌后,楚休眼里閃過一抹古怪之。
他出右手,猛一握拳,拳頭上竟生出了一道道細小的金鱗片。
“這是什麼況?”
楚休犯嘀咕,沖著下方捶了一拳,金的拳頭直接錘進了黃金棺槨的底座里。
“這力道…”楚休驚住了。
他覺,自己的力氣提高了三倍不止。
又嘗試了一陣,最終,楚休確定:
自力氣、防力都提高了三倍不止。
尤其,他只需心念一,自便能夠生出一層金鱗甲,且這金鱗甲的強度,會隨著他的功力增加而變強。
“難怪金鱗蠱會被稱作霸王蠱。”楚休著自澎湃的力量,想到自己又姓楚,腦海里不自地浮現了四個字:
西楚霸王!
“嘖,我的道號是荒,這可比西楚霸王霸氣多了。”
楚休站起,想找個人試試拳頭。
片刻,他再次來到了陳長生居住的高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