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如此易容,又能出現在書院后山的,普天之下,大概僅有一人。
無相真君,朱有容。
“難道我不好看?”楚休瞧著已恢復真容的朱有容,輕挑眉梢。
朱有容撇了撇,“你很自。”
“我這有自知之明。”楚休悠悠說道。
朱有容暗暗搖頭,直接訴說來意,“筠想見你。”
“額…最近我去了巫州,今天剛回來。”楚休頓了頓,解釋一句。
“我知道你不在,也猜到你應該是跟四先生一起離開的。”朱有容小聲道。
楚休問道:“老板娘遇到事了?”
朱有容低聲道:“打開了天啟劍上的機關,想請你跟一起去一趟中皇山。”
“中皇山?說說看。”楚休好奇。
朱有容道:“大乾武皇真正的陵,便在中皇山。
當年墨氏先祖為武皇建立陵墓之時,好像提前預到可能會被滅口,便在武皇陵墓里鑄刻下墨氏機關的要,并在天啟劍里,留了一份武皇陵墓的機關地圖……”
“老板娘希我帶進武皇陵墓,觀閱墨氏機關的要?”楚休沉道。
朱有容微微頷首,輕聲道:“是墨氏唯一的后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完全繼承了墨氏機關,最近才發現,真正的墨氏機關,都記錄在武皇陵墓當中。”
“盜墓…既是個危險活,也是個技活。”楚休輕語道。
朱有容沉默不語。
這可不僅僅是盜墓那麼簡單,這是盜皇陵,且還是武皇的陵墓。
武皇已逝去千余年,但仍舊有一大批的守墓人,這足以說明一切。
“很急嗎?”楚休問道。
朱有容小聲道:“急的,應該是想見到你,確定你的態度。”
楚休眉梢輕輕挑起,“你這話說的,我怎麼覺喜歡上了我。”
朱有容俏臉一紅,嗔了楚休一眼。
“讓先別著急,機關就刻在武皇陵墓,不會丟的。”楚休沉道,“等師尊歸來,我問一下況。
到時候再決定什麼時候去盜墓。”
“好。”朱有容點頭,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氣。
楚休瞧著朱有容的俏容,“你著急回去嗎?”
朱有容一怔,不聲地問道:“你有事?”
“我想近距離看一看你的易容。”楚休坐起,瞧著朱有容的紅,“順便再聽聽你的口技。”
朱有容眼皮微低,臉頰不控地浮現幾分紅暈,約覺,楚休的眼神,有些炙熱。
“你想看誰?”
“唔~,先從老板娘開始吧。”
接下來。
在楚休的注視下,朱有容的臉發生變化,似是轉瞬間,便變了老板娘墨筠的模樣。
這一度讓楚休恍惚,以為坐在床邊的,一直都是老板娘呢。
“我能用手心著你的臉,一下你的變化嗎?”楚休態度誠懇,提出了一個略顯過分的請求。
朱有容低著腦袋,眸閃,如秋水一般,既沒答應,也沒反對。
待見楚休來了右手,的一顆心,怦怦直跳起來。
“變回你原來的樣子。”楚休微笑道。
朱有容沒回應,默默運轉功力,臉部的和骨骼,都有輕微的變。
右手在朱有容的面頰上,楚休到了一種有規律的律,不十分驚奇。
“再換一張臉。”楚休說著,左手也在了朱有容的面頰上。
這下子,本就心跳加速的朱有容,差點就窒息了,只覺雙頰滾燙,似是傳到了楚休的手心里。
在楚休的指揮下,朱有容的俏臉,不斷變化著,時男時。
令楚休最為詫異的是,朱有容的眼睛,似乎也能隨著臉頰的變化,而有~些許的變化。
“嘆為觀止,都不足以形容。”楚休贊嘆。
朱有容小聲道:“你可以放開我了。”
楚休咧一笑,“我還沒看夠呢。”
“時間不早了。”朱有容俏臉滾燙,總覺楚休有些不懷好意,可沒有證據。
“那…你明晚再來?”
“……嗯。”
“……”
朱有容紅著臉離開了。
楚休捧了捧自己的臉,溫香余熱,如花瓣拂面。
次日,清晨。
楚休拔劍三千次后,領著朵雅.彩鱗來到了七師姐端木夭夭的藥園。
蹭了頓早飯,簡單講述了朵雅.彩鱗的況。
“手臂過來。”端木夭夭瞧了眼楚休。
楚休出了手臂,知道這位七師姐,是想為他把脈,看一下他的況。
片刻后。
端木夭夭收回了手,沉道:“你的寒毒已變得十分稀薄,并且還在不停地匯聚于丹田……”
楚休微微頷首,“我已進行武道筑基,找到了獨屬于我的修煉之路。”
“很不錯。”端木夭夭評價,旋即又挑眉道,“有沒有興趣,再比一次?”
“額……”楚休一頓,問道,“比什麼?”
“你現在是百毒不侵之,就比你師姐我,能不能配出一種藥,毒倒你。”端木夭夭眼里閃過一抹鋒芒之。
對于上次輸給楚休,一直念念不忘。
朵雅.彩鱗眼睛發亮,瞬間就對這位嫵的書院七先生,好棚。
楚休臉上浮現一抹僵笑,很想說,你這是比試嗎?你這是想找個機會毒死我啊。
“可以倒是可以,但有一個條件。”楚休道。
“說。”端木夭夭看著楚休。
“你配出的毒,必須要有解藥。”
“一言為定。”
楚休溜了。
這位七師姐,對他還是有些怨念的。
“來山頂。”一道平淡的聲音忽然在楚休耳邊響起。
“二師兄王權…”楚休雙眼微瞇,邁步登上。
自從為后山弟子,他跟師兄姐們,相的都還算融洽,唯獨還沒跟這位二師兄單獨相過。
山頂有一湖,二先生王權正在垂釣。
“二師兄,你找我?”來到湖畔,楚休直接問道。
二先生道:“你可知外面的人,為何要稱呼后山弟子為先生?”
楚休想了想,道:“因為咱們師尊是院長。”
二先生道:“因為每一位后山弟子,都會給書院弟子授課一次。”
“授課?”楚休一怔,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好好想一想,你能傳授書院弟子什麼。”二先生道,“無論是院,還是外院,都有一些年紀頗長的弟子,他們見多識廣,實力也遠超你這一屆新弟子。”
“二師兄的意思是,我要是去授課,這些年長的書院弟子,可能會挑戰我?”楚休問道。
二先生道:“是你要用他們立威,要讓院、外院弟子明白,他們跟后山弟子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楚休眉梢輕挑,想了想,好奇問道:“十二師兄當初打敗了所有年長的弟子?”
唐家寶的實力還算不錯,但楚休有信心,一劍解決戰斗。
“他授課之時,朱雀書院院、外院所有弟子,都在搶茅坑。”二先生道。
楚休眼里閃過一抹古怪之。
“如果你跟小十二學,就落了下乘。”二先生道,“后山每一位弟子,都是獨一無二的。”
楚休若有所思,點點頭,“我明白了,什麼時候開始?”
二先生道:“你從山前下去,朱雀書院自會召集所有弟子,聽你授課。”
楚休微笑道:“我正好要去院辦點事。”
說著,直接邁步向著峰前走去。
“你在小瞧朱雀書院。”二先生聲音泛寒。
楚休腳步依舊,悠悠說道:“你你在小瞧師尊的眼。”
二先生一怔。
“如此裝良機,多等一刻,都是對我格的侮辱。”
楚休下山之前,回頭看向二先生,咧一笑,如此說道。
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