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和白沭就這樣留了下來,順利得有些過分。
白沭問陸辭秋:“有沒有覺得事過于順利了?我們想什麼就來什麼,這懷北太子府多麼重要的地方,說進就進來了,就憑我這一張臉?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勁。”
陸辭秋點點頭,“確實不對勁,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是有人誆騙我們府,我們也得進來瞅瞅那個人是誰。與之正面鋒,總比他總藏在暗要強得多。”
白沭再問:“有沒有可能是陸蕭元?或許他已經認出我們了。”
陸辭秋瞅了瞅白沭,再指指自己這張臉,“都這樣了,他能認得出來?何況我不認為剛剛在太子府門前,他有與我們對視過。我一直都在觀察他,我確定他的視線沒有在我們臉上停留過。所以就算是有人誆騙我們府,應該也不是陸蕭元。”
“那會是誰?懷北太子本人?”
“有可能吧!畢竟他總是躲在暗,每次都因為這個讓他占了點點上風。不過這一次……”陸辭秋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我其實并不認為是有人誆騙我們府,那太監誠心想讓你去參選男妃應該是真的,這太子府廣招男妃應該也是真的。我考慮的不是這件事。”
白沭看著,等著繼續往下說。
陸辭秋又思考了半晌,然后才道:“我是覺得男妃這件事有待商榷。那懷北太子是不是真的有這種嗜好還不好說,選男妃府是不是真的為了寵幸也不好說。”
“你的意思是,他喜歡男人的事是假的?沒有道理啊!如果是假的,那弄這麼多男妃府是為了什麼?還要在自己壽宴上大張旗鼓地選妃,弄得一部分百姓怨聲載道,他圖什麼?”大風小說
“就是在想他圖什麼。”陸辭秋說,“如果我沒猜錯,弄這麼多男人府,應該不是他的嗜好。這些人十有八九是對他有用,至于究竟有什麼用,那就得進一步再去查了。”
這一晚,陸辭秋跟白沭分開了。太子府的下人說,府等待參選的男妃不需要丫鬟侍候,丫鬟可以留下,但必須住到別。男妃自己一個房間,有什麼需要院子里隨時都有下人。
陸辭秋掙扎了一陣,見不能功,只能告訴白沭不要怕,明日一早就來看他。
陸辭秋走了之后,有一名小廝進了屋,給白沭備了沐浴的水,還送了飯菜過來。
小廝跟他說:“現在水還有點熱,公子先用膳吧!用完了再沐浴。太子殿下的生辰宴就在明天晚上,今晚您好好睡一覺,養好神,明日被選中的機率才會大一些。”
白沭坐在桌前,看著桌上飯菜,見小廝沒有走的意思,就問道:“你要站在這里看著我用飯嗎?是不是進了這太子府之后,一舉一都要被人監視?”
小廝趕擺手,“公子別誤會,沒有那樣的事,小的只是怕公子有吩咐,才留下來侍候的。如果公子不喜歡小的在這里侍候,小的這就出去。”
小廝行了禮就要走,白沭卻了他一聲:“等等。”然后問道,“住在太子府里等待選妃的人多嗎?這次選妃除了男妃,妃有多?”
那小廝答:“住進太子府的人倒是不多,但也不是沒有。除了公子您之外,另外還有三人也是被孫公公提前選中,安排到府里來的。這三位都是男妃。至于妃,那倒是沒有住在府里的,們都被安排在城各個客棧,住的還比較分散。不過明日一早就會有人去接們,到時候都會接到府里來,給沐浴更打扮起來。至于男妃和妃的人數,這個小的不知,但依著往年來看,通常都是男妃更多一些,妃占比就很了。”
白沭一臉好奇,“太子殿下不多選些妃,將來如何為懷北傳宗接代?”
小廝笑了一下道:“傳宗接代這種事,有三位五位的妃就夠了。何況將來的皇后娘娘一定會是子,中宮有子嗣,下面的庶出就也沒有那麼重要。只是現如今這位太子妃還不太行,因為是南岳人,我們懷北國是不可能讓一位南岳子當上皇后的。”
小廝說到這里就不再說了,往后退了一步道:“公子安心住下,明日一早孫公公定會來看公子。公子還有何疑問到時候問孫公公就行,小的這就退下了。但小的不會走遠,就在這院子里。公子用完了膳記得小的進來收拾碗筷。”
小廝退出了屋,白沭看著這一桌子飯菜實在是沒什麼胃口。但他又覺得多也應該吃一點,保存力。畢竟這里是太子府,隨時隨地危機都有可能降臨。他得做好時刻武的準備,所以不能讓自己著。
于是認命地吃飯,吃完了飯把那小廝進來收拾桌子,然后泡進了木桶里。
陸辭秋被帶到了丫鬟房,跟另外三個丫鬟一起住在通鋪。
這邊的待遇就會差一些,沒有好飯菜,只給了個菜包子和一碗沒油水的湯。
陸辭秋特別嫌棄,不想吃,想躲到空間里去吃好的。但無奈屋里人多,也沒機會。
只能就著清水一樣的湯,嚼著菜包子,勉強咽了下去。
等到下人把碗收走了,只剩屋里四個丫鬟,就有人上前來跟說話。
那是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怯生生地跟陸辭秋問:“這位姐姐,你家公子也被選中了嗎?”
陸辭秋點點頭,“對,有位姓孫的公公說我家公子長得好看,就把我們留在了府里。也怪我們先前為了躲這件事,謊稱公子已經娶了妻室。后來被識破,為了不連累家中老爺和夫人,只好住進太子府來。你們呢?也是一樣嗎?”
那個丫鬟嘆了一聲,“一樣,我家爺好好的走在大街上,被個不男不的人相中了,連哄帶騙地給騙進了太子府。到了之后我們才知道原來是要給太子選男妃,我家公子急得在太子府里鬧了一場。但鬧也是白鬧,誰能在這種地方翻呢?”
另外兩人也跟著點頭,“是啊,我們都是一樣的況。真沒想到來一趟京城居然還遇著了這般禍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離開這里,如果以后再也走不了了,家里老爺夫人還不得哭死啊!都怪我,應該勸著爺不讓他到京城來的,這下完蛋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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