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看著陸辭秋在自己面前憑空消失,心里對于陸辭秋是仙的想法又肯定了幾分。
只是……“只是王府的侍衛怎麼可能跟著我一起出來呢!沒有人管我的。”
他低下頭往前走,迎面過來的那隊兵大聲喝斥:“什麼人這麼晚了還在街上?宵了不知道嗎?”走近一看是個小孩兒,兵們趕上前,“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這個時辰了還在外頭逛?天都全黑了,你不害怕嗎?告訴我你家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小孩兒看了他一眼,嘆了一下,說:“我是穆王府的,我燕浩澤。”
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喲,小皇孫!屬下叩見小皇孫。”他們趕行禮。
燕浩澤抬了抬手,“不必跪我,快起來吧!今晚是我不對,一個人跑出來,勞煩你們送我一趟,我這就要回家了。”
兵們趕點頭,前呼后擁地把小孩兒送到了穆王府門口。
燕浩澤覺得這樣的場面十分陌生,這似乎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同時在意。
兵們恭恭敬敬地送他回來,再去跟穆王府門前的侍衛說話。說小皇孫一個人跑出來了,你們趕把他接回去吧!這天寒地凍的,可別把小皇孫給凍壞了。
穆王府的侍衛看了燕浩澤一眼,面上明顯出一不快,但有兵在跟前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走上前來對燕浩澤道:“小殿下也不小了,應該懂事了,府里都說了現在有宵,你怎麼還一個人往外跑呢?多讓人心。行了,快回吧!別給府上惹事。”說完,轉去開府門,然后沖著里頭喊了一嗓子,“出來個人接小殿下。”然后就又站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為首的兵覺得穆王府的人對小皇孫的態度太差了,這可是正妃所出的嫡皇孫,怎麼可以這樣子跟嫡皇孫說話呢!他想上前替燕浩澤說兩句話,邊同伴拉了他一把,沖著他搖了搖頭,小聲說:“算了,多一事不如一事,再說,穆王府的事咱們也不是沒聽說過。”
王府里有個管事太監走了出來,燕浩澤一看到他就把頭低下去了,還沖著那太監揖了揖手,然后悶著頭就想往里走,結果才走沒兩步就被那太監給拎回來了。
“小殿下這是要上哪去?做錯了事不知道認錯悔改,只想著逃避?楚殿下如今都知道錯了認罰,澤殿下卻連個三歲孩都不如,當真是對不住四殿下的一番教誨。”
穆王府的大門關上了,門外兩名侍衛看著還站著不走的兵,冷著臉道:“諸位,該干嘛干嘛去吧!這里是穆王府,不需要你們來這里巡視。”
為首的兵有意再爭辯幾句,卻被同伴給拉走了。直到走出穆王府所在的這條巷子,為首的那個才說:“你們拽我干什麼?那可是小皇孫,是正妃所出的嫡子。穆王府的下人為何那個態度對他?還有沒有尊卑了?一個個沒大沒小呢?穆王府平日就是這樣約束奴才的?”
邊同伴對他說:“忘了我剛剛提醒你的事了?穆王府的事你好好想想,也不難想清楚為何下人對嫡皇孫是那個態度。畢竟爹不疼的孩子,下人們也是會跟著捧高踩低的。”
為首那人想了一會兒,就嘆了氣。
是啊,四殿下不喜歡正妃,跟正妃的何止是不好,簡直是差到了極點。
就連那位嫡皇孫,都是容嬪娘娘給了正妃燃的酒,才生下來的。
所以四殿下很不喜歡這個兒子,他都不喜歡,府里的下人還能把這小皇孫當回事嗎?
倒是側妃生的庶子很招人疼,四殿下去哪都帶著那位庶子,還抱進皇宮里給皇上看過。
可憐那嫡出的孩子,父親不疼,連府上下人都不將他放在眼里。
差嘆了一聲,搖搖頭,“都不是咱們該管的事,罷了,走吧!”
陸辭秋也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但說是漫無目的也不完全是,至悉的地方都走了個遍。比如說羅家門口莫家門口江家門口,以及回春堂,還有陸芳華手里的幾間鋪子。就連那興記羊館子都去轉了轉。見一切太平無事,這才放了心。
后來,又轉了許多百姓人家,有的人家還走進去看過。
多數無事,但也有個別況看著讓人揪心。
東北方向的一小宅子,只有房三間,一正兩廂,加一個不大的院子。m.166xs.cc
陸辭秋從門前經過時,就聽到院子里有說話聲傳來。站了一會兒,聽到院子里有個人在質問:“這是個什麼東西?你從哪里弄來的這種東西?”
心生疑,借助空間進了院子,站在了一棵大樹底下。
子二十多歲,是個孕婦,著個大肚子,那肚子看起來得有八個月了。手里拿了一樣東西,黑的,掌大,上面收口的地方變窄還套著一只圓環。
陸辭秋一眼就認出來這東西,是只手雷。
但子并不知道手雷是何,只知道這東西很奇怪,還有點重,以前從來沒有出現在家里過。于是就拿出來問男人:“這到底是什麼?你帶回來的嗎?我總覺這不是什麼好玩意,有沒有危險啊?不如扔了吧!別把什麼東西都往家里帶,大寶六歲了,正是對什麼東西都好奇的年紀,萬一被他拿去了玩出事來就糟了。”
在面前站了個男人,正皺著眉盯著人手里的東西,開口喝斥:“誰讓你我拿回來的東西的?趕給我放下!那不是你能的。”
人就不樂意了,“這是我們的家,怎麼還能有我不能的東西?你沒回來之前這家里哪一寸地方不是我在打掃的,怎麼你一回來這不讓我管那不讓我的?就算東西是你的,可你是我丈夫,我們之間還分你的我的嗎?瞧你對這東西張的勁兒,該不是別的人給你的吧?這一去就幾個月不見人影,回來就藏這藏那的,你可真行,你到底干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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