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陪著陸惜玉在邊上看戲的羽王府暗衛也是一臉無奈,突然就被點了名,也是有點郁悶。
暗衛不想出去,但陸惜玉看了他們一眼,這倆暗衛瞬間就想到了離京之前六殿下說的一句話。六殿下說:無論玉姑娘有任何要求,都要滿足。
那看來,把陸傾城給收拾了,這就是玉姑娘的要求。至于是不是皇上賜婚的側妃什麼的,這都不重要,這不是有永安縣主頂著呢麼!天塌下來有永安縣主和十一殿下,他們怕什麼。
于是二人派出一個代表,依著陸辭秋說的,現了。
老宅的人嚇了一跳,突然不知道從哪跳出來一個黑人,怪嚇人的。
但這黑人說出來的話就更嚇人了,他說:“我乃羽王府六殿下邊暗衛,離京之前六殿下有話,若陸側妃在古縣行為不端,羽王府立即廢黜其側妃之位。所以如今雖不在京里,可依著六殿下的意思,陸側妃已然不再是陸側妃了。”
人們大驚,“你的意思是,這樣就可以把給休了?”
暗衛再道:“此言差矣。側妃,不是正妻,談不上休與不休。只論廢黜。即便是皇上賜婚,嫁到羽王府之后一切也由六殿下說了算。”
司琴懵了,“不對!不是這樣的!我們要見六殿下,我們一定要見到六殿下!”
那人看了一眼,冷哼一聲,“六殿下不會見你們的。做出這等事,還有臉見六殿下?除非你們是想死。聽我一句勸,老老實實待在古縣另嫁他人,若執意回京,依著六殿下的脾氣,下場就是一刀把你們幾個全都給砍了。為婦人不知廉恥,拿什麼去見六殿下?”
司琴還在搖頭,可丹畫卻一聲不吭,甚至還往邊上退了半步。
的意思很明顯了,這事兒管不了了,而且管了也沒用。陸傾城中的這個毒,無解。現在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覺得就算立即啟程回京,多半也是不能活著到達京城的。
所以與其還在掙扎,不如就這麼放手。最好能熬到京城陸家的人全都回去,然后們幾個跟著陸傾城留在古縣。等人都走了,陸傾城死了,別人管不到,反正自己是一定要跑的。那時候從古縣跑,有九的把握能順利跑出去,改頭換面改名換姓,開始新的生活。
可如果從京城跑,那是絕對跑不出去的,只能等死。
丹畫的打算司琴不懂,就一直在那里為陸傾城爭取回京的機會。落棋和知書也跪著求那暗衛,甚至知書還沖著那暗衛拋了好幾下眼。
可惜,暗衛無于衷,只是冷冰冰地說:“按著殿下的意思,一旦發現側妃有不軌所為,我等便可立即宣布側妃不再是羽王府中人。哦對了,有一點外人可能還不知道呢!就是側妃嫁進羽王府時,因為是以妾的份嫁過去的,所以并沒有到府那邊備案名冊,的戶籍也依然還在陸府,并沒有遷出,更沒落到羽王府。原本六殿下是想著,若將來側妃娘娘有了孩子,就把和孩子一并過戶到這邊來,可惜,側妃沒這個福分。當然,連名冊都沒備案,的名字就更不可能皇家族譜了。所以陸傾城還是陸傾城,不是羽王府的人。”
陸辭秋聽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日如何置,全由我陸家說了算,羽王府不管?”
暗衛點頭,“羽王府沒有立場管陸家之事。”
“好。”陸辭秋又看向老夫人,“那既然羽王府是這個態度,這件事就好辦多了。先前祖母說答應讓大姐姐嫁給的心上人,如今羽王府也愿意全這樁事,那可真是太好了。”一邊說一邊又看向陸傾城,也不管對方已經把自己的臉抓得模糊,只笑著道,“恭喜大姐姐賀喜大姐姐,輾轉多年,終于覓得真。只是從前不知大姐姐喜歡的是古縣這邊的普通人,一直以為大姐姐一心想嫁京中權貴,看來是我小看大姐姐的格局了,都是妹妹的錯。
如今大姐姐終于找到自己的人生歸宿,妹妹也為你高興。羽王府那邊能不計前嫌放人,我們也應該領羽王府的。大姐姐放心,等我回京之后,一定會備份厚禮去謝謝六殿下的。
哦,這份厚禮不用大姐姐出銀子,姐姐只管在這邊好好過日子就行,禮錢我出了。”
說完,又沖著那個暗衛俯了俯,“多謝小哥仗義執言。”把那暗衛整的直不好意思。
知府大人一看這個況,也明白陸辭秋是幾個意思了。
他心道這永安縣主是真牛啊!好好一個羽王府側妃,三句兩句就被許給了一個縣城奴才。關鍵還能讓羽王府的人松口放人,這仇報得也太過癮了。
等等,羽王府的人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滴個老天爺,合著京城這一行人不但帶來了宣王府和仙王府的人,還帶來了羽王府的人!這哪里是邸出行,分明是皇家的陣容啊!
他一臉崇拜地看向陸辭秋,“縣主,這事兒是這麼定下了嗎?”
陸辭秋看向老夫人,“祖母,您說呢?”
老夫人能說什麼?有常嬤嬤在邊上拿婁家提醒,只能配合著點了點頭。
邊上,陸蕭宇也跟著點了點頭,羅書蘭更是說了句:“就這麼辦吧!”
陸辭秋這才對知府道:“您看,我家里長輩都這麼說了,那這事兒就這麼辦了吧!反正我大姐姐跟六殿下也沒有正式的婚書,就是個妾,份低微。現在羽王府的人說不要了,那就是自由了。我們家雖然住在京城,但陸家的兒是在古縣的,所以這個事兒由您來辦一點都沒錯。您就累,盡快把他二人的關系給備案一下,算我大姐姐嫁到古縣,也不要聘禮,我們也不出嫁妝,您給備個案,這事兒就算了。”
知府大人點點頭,“一切都依著縣主的意思辦,本府這就回衙門去。另外,既然壞事了好事,那早上的報案就算撒掉了,本府在這里恭喜陸大小姐覓得良人。”
他沖著陸傾城揖了揖手,然后一揮手,指著那個已經一臉絕的仆人說:“姓甚名誰,呈報上來,本府這就給你們備案婚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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