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未明之時，慕之明緩緩睜開了困倦略腫的雙眼，意識回到，他到四肢莫名酸無力氣，口和腰部還有幾不知為何疼得厲害。

金未出，燭火已滅，營帳昏昏無，昨日的凌早已被收拾干凈，被褥雖有些皺但鋪得整齊，而慕之明上干凈的中直接遮蓋了昨夜的痕跡，讓他不知發生何事，一頭霧水。

“嗯……”他抑不住嚨里的，慢慢撐起著子起床，右手抵住額頭邊努力回憶著昨日的事邊環顧四周，然而瞧見眼前的事，慕之明只覺得滿腹疑。

營帳里的矮榻因是待客之所以極寬大，分明睡兩人都顯得寬敞，但顧赫炎卻沒睡在榻上，而是在遠離床榻的角落打了地鋪，他雖打地鋪，但沒拿一床暖和的被褥，那些舒適的被子不是在慕之明上就是在他懷里，陪他安穩度過一夜，而顧赫炎上僅蓋著一張單薄的皮裘。

“這是發生了何事……”慕之明神錯愕地喃喃，心想自己這是發了什麼酒瘋啊，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顧大將軍嚇得直接打地鋪。

慕之明起走下床榻，這一，發覺大側也在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什麼狠狠磨過似地，那個位置太過也太過古怪，讓慕之明本沒辦法忽視，好在疼也不算太疼，未到難忍的地步，慕之明已經放棄猜測昨晚他到底發了什麼酒瘋，俯抱起矮榻上的一床紅綢被褥，躡手躡腳地走到打地鋪的顧赫炎旁，將被子小心地蓋他上。

顧赫炎眉尖輕，但是未睜眼，似還在睡。

慕之明屏息在顧赫炎旁蹲下，凝神細瞧他五，昨日布日固德天汗說顧赫炎如今的臉能讓他想起五皇子傅詣，此話令慕之明吃驚不已。出使勾吉的這些日子，慕之明每次看向顧赫炎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盯著他的雙眸看，因為覆了人皮面的臉對他來說太過陌生，只有那雙眸子令他到安心。

但因此，慕之明很細瞧這張臉的其他地方，經過布日固德一提醒，如今他再看，這才發覺易容后的顧赫炎真的和傅詣有幾分相似。

是巧合麼？

可這世上，會有如此巧合嗎？

慕之明大不解。

“這麼說來，真的有點像啊……”慕之明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傅詣……”

顧赫炎臉上不聲，藏在被褥里的手慢慢攥拳。

慕之明瞧了一會，覺得胃里因不適有些翻騰，想著一回軍營定要立刻讓士把顧赫炎的易容給除掉。

還是他的顧將軍帥，俊逸非凡，宇軒昂。

慕之明站起，著懶腰打了個呵欠，走到木桌邊給自己倒了碗水雙手捧著木碗飲下，正此時，他聽見后傳來起掀被的窸窣聲響，一轉頭，果然看見顧赫炎已醒，站在地鋪旁一言不發地著自己。

“醒了？我昨晚……”慕之明正想問自己昨晚撒酒瘋做了何事，顧赫炎卻突然鄭重其事地說：“對不起。”

“嗯？”慕之明彎眸笑了笑，“昨日我喝醉了，還勞煩你照顧我，應當是我道歉才是，怎麼你還說上對不起了。”

顧赫炎垂頭，語氣慚愧：“我對你做了錯事……”

慕之明本不信：“啊？錯事？你能對我做什麼……”忽然幾個零碎模糊的片段閃過慕之明腦海，令他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他半赤，中敞開至手臂，整個人不知廉恥地坐在顧赫炎懷里環抱著他的肩膀，而顧赫炎的手正撥著他滾燙的，作弄得他低陣陣、息連連。

慕之明：“……嘶！”

還有他撲跪在矮榻上，弓起雙手死死抓著床頭，顧赫炎俯趴在他后溫地親吻他肩胛骨，昂揚堅似鐵柱的來回磨蹭著他和大側。

慕之明：“……嘶！！”

他因震驚腳下一趔趄，差點整個人栽倒在桌下，好在及時扶住木桌，這才穩住子。

見他快要摔倒，顧赫炎嚇得幾步上前想扶，見他自己撐住了桌子，顧赫炎又原地定住再不敢上前，惶惶不安地看著慕之明，眸深帶著一個罪大惡極之人聽見斬立決的絕。

慕小公子發酒瘋的時候死命撥，酒醒了知道了，臉紅得能滴出來，平日里巧言善辯的他此刻期期艾艾：“我……你……我和你……我倆……怎麼就……就做了這種事呢……”

這可是在異族軍營啊！！！

真他娘的驚世駭俗！！！

顧赫炎說：“你若覺得惱怒，就打我罵我，別氣在心里。”

“噗……”一言讓慕之明笑出聲，也緩解了慕之明的尷尬，他無奈道，“我打你罵你做什麼，雖然確實是沖不該之舉……不過反正……咳咳……”

反正我倆就要親了，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慕之明面紅耳赤，扭開頭不去看顧赫炎：“總之，這也不算什麼大錯…”

顧赫炎低聲重復，語氣看似平靜，實則難以捉：“…不算大錯？”

慕之明以為顧赫炎在意親前的禮義廉恥，略無措地問：“難道你很介意嗎？”

“我……”顧赫炎眸微，“不介意…”

不介意你把我當作他人。

“那就好，畢竟我喝醉了，稀里糊涂的……”慕之明想起昨晚的事，涌起揮之不去的熱意，他倍恥不愿再繼續探討此事，于是擺擺手道，“不說了，收拾一下行囊吧，今日得啟程回大晉，可不能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