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短短的一小時， 周凜了兩次紙巾。

第一次他就跪在林月邊， 林月躲在被窩里，聽他差不多快收拾完了，才從被窩出手， 小手跟他要紙巾， 畢竟戰場在這邊，也得清理清理。周凜看看白.的小手， 再看看自己還握著兄弟的大手， 噌地又神了。

林月沒要到紙巾，反而被人.塞了一把槍。

第二次遠遠比剛剛持.久，足足佔了那一小時的六分之五，

林月有點怕了，並沒有機會看時間， 只覺得兩次加起來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如果是在周凜家里，也就隨他了，但這是在警局， 那麼多人看見來宿舍樓找周凜了， 太長時間不出去，人家會怎麼想？

「行了……」難為地催他。

周凜抬頭。

林月立即閉上眼楮，明亮的燈打在小人白皙的皮上， 有他留下的吻.痕。

「什麼行了？」他真的不懂。

「該回去了。」他一的力氣， 林月聲音都是晃的。

周凜眸變深， 但他也知道宿舍樓不太合適， 便嗯了聲，一手抓著手放到自己脖子上，另一手深深扣進大。

林月被迫松開抿的，發不出聲，手指甲陷.進他汗的肩膀。

周凜慢慢停了下來，重重地跌在上，側臉著，很燙。

林月大口地.息著，與他的呼吸纏在一起，外面那麼冷，床上卻悶熱，褥子好像都被汗水打了，或是別的什麼。

「對不起。」埋在耳邊的男人，突然低聲說。

林月朝他那邊歪頭。

周凜抬高腦袋，大手慢慢捧住紅紅的臉，黑眸深深地看著︰「前陣子是我混球，以後都聽你的，再氣你再讓你哭，就罰我白天沒飯吃，晚上沒老婆。」

他還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也不算太差了，林月笑著嗯了聲。

是杏眼，圓圓亮亮的，里面汪著水兒，周凜頭一，想起剛進去時哭來著，疼了哭，舒服了也哭。那可不行，周凜連忙補充，過的︰「床上的哭，不算。」

前一秒還在誠心懺悔的男人，後一秒就有不正經了，林月忍不住捶了他腰一下。

周凜笑，攥住的小拳頭提起來，低頭親。

「好了，我得回去了。」不準時間，林月很怕耽誤地太久。

「一起走。」周凜坐起來，還想多看兩眼，林月手夠快，一把抓住被子擋上了。

周凜看著笑。

林月不理他，周凜把扔在地上的.遞給，林月就躲在被窩里悉悉索索地穿。從上到下都穿好了，林月才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周凜一把系腰帶一邊回頭，看見披頭散發地坐在那兒，臉龐.紅，一看就知道剛剛被人睡了。

誰睡的？

他！

周凜很爽，心理都舒服到了家，去衛生間拿了梳子，然後盤坐在對面，親手幫梳。

過後，林月靜靜地打量多日不見的男人，說來可笑，剛剛的一個小時兩人都負距離了，卻沒有仔細瞅過他，到的全是他結實的.狂野的力量。

「好像瘦了。」觀察結束，林月心疼地說。

周凜認認真真給梳頭呢，聞言垂眸瞟了一眼︰「誰讓你不給我做飯？」

狠心的人，那周一頓都沒給他留。

林月不服︰「是你先說分手的。」

「我有病。」周凜沉默一秒，道。

林月笑了，笑著笑著，突然想到晚飯，扭頭看向放在桌子上的保溫鍋︰「啊，飯快涼了吧？」

「涼了我也吃。」周凜一點都不在乎，繼續給梳頭。

林月搶過梳子，他先去吃飯。

周凜確實沒吃晚飯，打開保溫鍋，里面米飯、菜都是熱的，紅亮的辣椒看著就人冒口水。周凜坐都沒坐，直接站在桌子邊端著碗吃，大口大口地吃，眼楮盯著床邊收拾東西的小人。簡陋的宿舍，卻莫名有了家的味道。

快十點了，周凜牽著手下樓，遇到同事，林月心虛地低著眼，周凜坦坦地笑，渾上下都寫著春風得意，那還是白天行.尸走臉沉的周隊長？

大雪紛飛，林月著手上了車。

周凜系安全帶，瞥見握在一起的小手，忽的笑了。

他喜歡坐在他的副駕駛位上，搬到宿舍這些天，再也沒上來過，但周凜總覺得在，有意無意地就想往那邊看。前天他帶唐軒出去辦事，他都沒意識到，唐軒突然抱著胳膊，怪氣地他別用那種眼神看他……

邊沒有靜，林月好奇地扭頭，隨即眼前一黑，悉的氣息迎面而來，他微涼的住了。

一個輕輕的，溫的吻，親完了，他依然歪著上半，目不轉楮地看，在床上是激.，現在卻是赤.的甜膩，人.麻的那種。

林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往旁邊推他的大臉︰「走吧。」又不是沒看過。

周凜又親了下手心，才開車離開警局。

路上沒那麼堵了，林月給周凜講凌霄接走傅南的事，不想周凜誤會凌霄移別，林月說出了凌霄去北京治病的真相，只瞞了腫瘤的病。

周凜嗯了幾聲，沒發表意見，但握住了林月的手。

「你們是不是小時候就認識了？」林月頗興趣地問，想再聽一段故事。

周凜一看亮晶晶的杏眼就猜到了，不屑地回憶道︰「高中，我們仨一班，我跟庭北坐最後一排，凌霄坐前排。那時候就是短頭發，假小子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倆咋看對眼的，就記得有一次庭北我出去逛，媽的逛一半看見凌霄跟一男的去玩娃娃機，那孫子就丟下我跑了，跟了大半天。」

「後來呢？那男的是誰？」林月追問。

周凜幸災樂禍︰「凌霄哥，到現在也不待見庭北。」

林月失笑，被妹婿誤會敵，凌霄哥哥能高興才怪。

「人家高中就有朋友了，你不羨慕？」看著男朋友俊的側臉，林月突然不解，周凜讀書時肯定是班草級別的，喜歡他的生應該不吧？

周凜看看，笑了下，目視前方道︰「還用等高中？小學書包就被人塞了一堆書，我爸翻我書包看見了，當時就告訴我，說他請大師給我算過命，說我三十歲這年會遇到命定之人，我必須等，提前會倒霉。」

沒個正經，林月湊到窗前，看外面的雪景。

可的手，卻一直被周凜攥著，直到下車才暫時松開。

樓道里安靜無人，周凜蹲下去，朋友上來。

雪夜自帶浪漫效果，今晚的一切都很好，林月笑著趴了上去。

在宿舍那一小時，林月被他折騰地腰酸，周凜卻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氣爬上五樓，呼吸平穩。他抱著彎，側著停在門前，林月明白，出鑰匙，彎腰開門。傅南搬走了，這棟老房子完全屬于他們倆，無需任何顧忌，周凜直接將小人背到了他房間。

多日沒住人了，屋里冷冷清清，最小的次臥，住著也覺得狹窄。

周凜原本也沒打算住這邊，站在書桌前，微微下蹲，林月拉開左邊的屜。

林月疑地來，往里一看，臉噌地紅了。

「拿出來，走了。」周凜催道。

林月扭過頭，不要拿。

周凜笑著逗︰「買的時候不怕，現在害了？」

林月掙扎著要下去。

周凜彎腰，上半與地面呈九十度，嚇得不敢了，他趁機飛快抓出屜中的計生用品，再抱住雙，大步朝主臥走去。

剛剛不盡興，這次知道什麼真正的男人！

門關好，窗戶窗簾都關上，在自己家里，不用再擔心隔音問題，周凜扣住試圖捂住的雙手，出聲。林月這時才知道男朋友在宿舍時本沒使出全力，強壯的軀應接不暇，沙.啞的糙話聽得.憤死。

「老實說，我讓你搬過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幻想過我會這樣？」周凜肯定地問，「所以你不敢馬上答應？」

「你閉！」

一窗之隔，雪花無聲地飄落，小區其他人家陸續關了燈，只有周警家的主臥，燈一直亮到零點多，才意猶未盡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