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下雪的晚上， 天氣很冷， 走路也不方便，但坐在因為堵車慢吞吞行駛的出租車中，抱著小小的保溫鍋， 隔窗看外面雪花簌簌降落， 林月心里竟然暖暖的。

很激傅南的媽媽凌霄，在對這段到迷茫、猶豫要不要離開的時候， 是凌霄給了繼續堅持的力。當警嫂可能會面臨各種辛苦， 但那是喜歡的人啊，就像這陣子，周凜只有一晚陪在邊， 但他親手端過來的那杯蜂水，足以彌補其他時間的冷淡。

車停了， 林月撐傘下車， 對面就是警局，大門口兩側都有保安站崗亭，氣派威嚴。

林月咬了咬， 突然有點不敢去了， 這又不是普通的公司機構。

拿出手機，林月決定給周凜打電話，他擰他的， 來送飯表達個態度， 送完就回去。

可就在林月準備撥號的時候， 前面突然有人按車喇叭， 林月疑地抬起頭，看見一輛剛開出警局的轎車停在了面前，車窗落下，出唐軒震驚的臉︰「嫂子？你怎麼來了，找我們老大？」

居然還嫂子，看來周凜並沒有把分手的事告訴別人。

面對唐軒興的注視，林月不好意思地笑笑，晃晃保溫鍋道︰「我來給他送飯，你剛下班？」

送飯啊……

看著林月手中白的保溫鍋，唐軒羨慕地不行，同時心里也松了口氣。老大最近面堂發黑烏雲蔽日，局里明明不是很忙，他卻破天荒住宿舍去了，擺明了跟嫂子出了問題。他們一幫雖然羨慕嫉妒老大有了人，但也真擔心老大又變，現在嫂子還管送飯，秀恩秀到警局來了，就說明他們白.心了！

「是啊，不過我手機落辦公室了，正要回去，嫂子跟我一塊兒進去吧。」下了車，唐軒熱絡地邀請小嫂子，「嫂子放心，我們辦公室的人走得都差不多了，就老大在。」

林月有點心，最後問︰「這樣，會不會違犯紀律？」

唐軒噗地笑了︰「不違反不違反，嫂子天天來都沒事。」

一口一個嫂子，林月心里甜的。

走到警局門口，唐軒跟兩個保安介紹林月，說是他們老大的家屬，以後過來直接放行。去辦公室的路上遇到其他同事，唐軒也自豪無比地炫耀他們刑警隊的嫂子，弄得林月臉紅了一路。終于快到辦公室了，林月開始張，唐軒進去，林月搖頭，堅持在門外等。

辦公室還有兩個男同事，唐歡故意大聲朝老大的單人辦公室︰「老大，嫂子給你送飯來了！」

那邊沒靜，男同事們噌地站了起來，一個一邊往外瞅一邊告訴唐軒老大剛剛回宿舍了，一個夠聰明，直接跑了出去，親口去向嫂子稟報老大的向。

刑警隊的漢子只是激見嫂子，但眼里真摯的熱與歡迎卻溫秀的老師招架不住了，幸好唐軒及時過來解圍，攆走同事，再帶林月去刑警宿舍。

~

周凜住的是單人宿舍，十幾平，帶獨立衛生間，然後就是床、桌、櫃、椅。

唐軒敲門的時候，周凜剛沖了個澡，空調間，他有點熱，著膀子坐在床上，一邊頭發一邊看手機。那天他讓放假後直接搬走，回了一個「好」，這幾天兩人再也沒有聯系過，但每天每晚，周凜都會來回翻看與的聊天記錄，看他拍下的照片。

越看越想，除了想，干什麼都沒勁兒。

「老大出來，我有事！」

周凜看眼門板，放下手機，巾搭肩膀上，面無表去開門。

腳步聲近了，林月張，微微低下頭。不打招呼跑過來，他會高興，還是，繼續冷冰冰？

「嫂子，我先走了，看在我領路的份上，下次再給老大送飯，多帶一份？」彎腰，唐軒嬉皮笑臉地問。

林月忍不住笑，點點頭。

唐軒便風似的跑了，看熱鬧也得分時候，現在這氛圍，適合老大跟嫂子單獨相。

所以周凜拉開門，看到的就是微微低頭站在那兒的小人。

手定在門把上，周凜忘了說話。

林月視線才往上抬一點，就發現他著膀子，整齊的腹，窄瘦的腰，無不刺.激的視覺。準備了各種可能用得上的臺詞，全被他這扮相打了，林月慌地將保溫鍋遞過去，扭頭問︰「天冷，炒了兩道辣菜，你嘗嘗？」

周凜還于在警局宿舍見到的震驚中，黑眸貪婪地盯著紅的臉，上次見面，是哪天來著？

他一不，林月也不清他在想什麼，怕他沉默過後就冷冰冰攆人，林月從他邊過去，將保溫鍋放到桌子上，然後立即往回走。心砰砰地跳，期待著什麼，但當完全移出這間宿舍，那個人卻始終無于衷時，林月眼淚便落了下來。

算他狠，下次再也不來了。

林月加快腳步，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可才轉，一條結實的手臂突然橫了過來，勒著肩膀狠狠往回一勾，林月便背對著他撞上了他.壯的膛。「　」的一聲，他另一手甩上門，一推一轉，林月就被他抵在了牆上。

「為什麼來？」周凜著氣，黑眸如火地盯著眼楮，似乎在極力抑著什麼。

他裝冷漠，林月想哭，他終于破功，林月還是哭，眼淚下雨似的往外涌，逞強地回答︰「我想來就來，你……」

周凜冷笑︰「你以為警局是什麼地方？有的人來了，一輩子都出不去。」

這話有別的意思，林月仰起頭，直視他似期待又似警告的眼︰「我也沒想出。」

溫的人，　起來比得上牛，周凜頭一，猛地將人豎抱起來，大步往床頭走︰「這是你說的，等會兒別後悔。」

看不到，他難，他給了離開的機會，是不肯走。周凜沒那麼偉大，他也有貪心，一次次主送過來，再不要，他就真不是男人。

將人丟在床上，周凜直接了上去，攥住雙手舉到腦頂，發瘋似的親。

久違的瘋狂，瞬間點燃了林月心里的火，努力迎.合他的吻，但還是被他徹底碾，男人的吻又急又重，本追不上那節奏。

他的手很熱，熱到發.燙，摧枯拉朽地剝了礙事的，到了子，周凜手一頓，抬頭。

林月雙頰緋.紅，眼楮水漉漉的，見他看過來，閉上。

「帶.套了嗎？」周凜親耳朵，沙.啞地問。

林月怔住，跟著搖頭，出門時只想著送飯，誰料到會變現在這樣？

周凜按著腰，腦袋埋在肩頭，該停，可是，不想停，要瘋了。

林月張地等著。

「就一次，我弄外面，下周去領證，萬一中了，馬上籌備婚禮？」咬了咬脖子，周凜捧著臉問。他是認準了，死也不會再放手。

林月呆呆地看著他。

這算是求婚嗎？他告白時霸道地像土.匪，求婚竟然更流.氓？人家求婚有玫瑰花有戒指有單膝下跪，他沒花沒戒指，還是趴著的姿勢？

可即便知道這些不足，林月還是被他的話甜到了。

閉上眼楮，然後慢慢地抱住他腰。

周凜頭一滾，手猛地往下一扯。

窗外大雪紛飛，窗燈明亮，溫度節節攀升。

喜歡是最好的調劑，不適都短暫得可以忽略不計，林月抱著他的肩膀，死死地抿。警局宿舍樓蓋的有些年頭了，床也不新，咯吱咯吱地響，但周凜知道，今晚兩邊隔壁都沒人，因此他什麼都不用顧忌，摁著心的姑娘肆意來。

「林月。」大顆大顆的汗灑下來，周凜看眼底下，再看。

林月眼中水霧迷蒙，無助地「嗯」了聲。

周凜雙手撐在兩邊，看著眼楮，又喚了一聲︰「林月。」

林月扭頭，如最縴弱的枝，被狂風摧殘。

周凜湊到耳邊，繼續︰「月亮。」

林月渾一麻。

「小月亮。」周凜使勁兒。

林月晃得更快，心跳地也更快，察覺到的變化，周凜「月亮」地更起勁兒，一會兒低沉纏.綿，一會兒沙.啞短促，的林月就像外面的雪花，落到地上化一汪水兒，最後他掰過臉，重重地堵住了。

啊，他的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