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和李壽在做實驗,李其玨也在悄悄的驗證無憂果的藥效。
雖然王懷淑言之鑿鑿,但李其玨生謹慎,尤其是他聽完下人對無憂庵的調查結果后,覺得這個地方十分蹊蹺,背後的主子能量很大。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李其玨絕不會得罪這樣的人。
所以,他接回王懷淑后,直接把人丟到了院,自己則去找父親商量對策。
父子兩個商談了好久,最後得出結論:姑且信之,但必須親自做實驗,然後拿著結果去向聖人回稟。
於是,在李家人誰也不知道的前提下,李其玨父子命人去無憂庵了不無憂果,然後在李其玨母親的陪嫁莊子上的進行試驗。
這時,京城已經有人出了風聲——
無憂果有毒,吃了會令人上癮!
一時間,有些服用過無憂散的人開始擔心起來,紛紛找到當初出售無憂散的藥鋪——回春堂。
回春堂是齊王的產業,大掌柜是齊王的僕役。
齊王在京城威名赫赫,大掌柜狗仗人勢,也端得是威風八面。
面對眾人的質疑,他不慌不,慢悠悠的說道:「誰說無憂散是毒藥?這分明治病救人的良藥!」
「啥?良藥?還、還治病救人?」前來回春堂討要說法的某位貴人本不相信。
大掌柜微微抬起下,矜持的說道:「沒錯。蔣大將軍你們可認識?」
眾人愣了下,不知這件事跟蔣忠有什麼關係,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認識。
大掌柜接著說:「那你們應該也知道,今年春天,大將軍從西北道回京養傷的事?」
眾人又是一陣點頭。
不是他們消息多麼靈通,實在是蔣家鬧出來的陣仗有些大。
整日里太醫不斷,蔣家更是拿住重金滿京城的懸賞名醫。
大家細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蔣大將軍在去年冬天與胡人的對戰中了箭傷,箭頭沒了前,隨軍大夫幫忙取出了箭頭,但仍有一些倒刺殘留在上。
因為那些倒刺靠近心臟,大夫本不敢手清楚,只得任由那些鐵刺在蔣忠的上。
鐵刺導致前的傷口腫脹、發膿、潰爛,傷口也有核桃大小變了碗口大小。
若是再不及時清創、治療,勢必會傷及心肺,到那時,就真是神仙也難治!
聖人得知了這個況,立刻下旨召蔣忠回京。
然而,無論是太醫院的醫,還是京城的名醫,對蔣忠的傷勢都束手無策。
更要命的是,隨著傷口的潰爛,巨大的疼痛一直折磨著蔣忠,讓這個鐵打的漢子幾乎要承不住。
……這些,在京城的權貴圈都不是。
大掌柜傲然道:「蔣大將軍了傷,幾不堪傷痛的折磨,他的家人便給他服用了無憂散。你們猜怎麼樣?」
「怎麼樣?」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大掌柜掃視了一下眾人,無比自豪的說道:「被傷痛折磨的已經許久不能睡個安穩覺的蔣大將軍,在服用了無憂散后,頓時不覺得疼了,而是安然睡,一覺好夢到天亮。」
「嘩~~」
眾人驚訝,與相的人議論紛紛。
「果然有這麼神奇?」
「應該不是假的,畢竟蔣大將軍就在那裡,咱們去看看便知道真假。」
「是呀,回春堂再厲害,也不可能脅迫蔣忠幫他們說謊!」
「這麼說,無憂散不但不是毒藥,反而能治病?」
眾人的臉上出驚喜之,他們都服用了無憂散,當時確實如騰雲駕霧、如夢似幻,可這兩日坊間的流言,著實讓他們擔心不已。
這會兒聽到大掌柜的話,他們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沒錯,無憂散絕不是什麼毒藥,而是治病救人的良藥。」
大掌柜負手而立,自信滿滿的說道:「你們若是不信,大可找個疼痛難忍的人,讓他服用一劑,看看效果,便知某有沒有騙人了!」
「對啊,咱們可以試一試啊。」
人群中有人吆喝了一聲,眾人紛紛覺得有理。
他們都是京城數得上的人家,非富即貴,否則也買不起一劑一百貫的無憂散。
既是富貴人家,那家裡不了被責打的奴僕。即便沒有現的,他們也可以現場打傷一個半個的。
想到這裡,人群唰的散了開去。
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大掌柜的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事關自己的安危,這些人的效率格外高。
回家后便進行了實驗。
看著前一秒痛得滿地打滾、慘聲直衝雲霄的奴僕,在吃了無憂散后,瞬間便安穩下來,臉上甚至出的表。
好傢夥,這藥效,真是太神奇了!
接著,又有人發現,如果晚上睡不著覺,痛苦得想撞牆的時候,服用一劑無憂散,頓時便能酣然睡。
還有人嘗試,在心煩悶、不知如何宣洩的時候,來上一劑無憂散,立馬心舒暢。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現說法,用實際「療效」為無憂散代言。
一時間,無憂散非但沒有被眾人所排斥,反而因為流言而被更多的人知道。
原本,無憂散只是在貴族圈裡流傳。
現在竟是連普通百姓也知道了這麼一個神奇的東西——可止痛、可忘憂!
可惜價格還是貴了些,一劑一百貫哩!
但對於權貴來說,一百貫真心不算什麼,只要東西好,夠刺激,又不害人,他們樂得用。
「王小二,聽到了吧,無憂散跟五石散不一樣,對人並沒有什麼害!」
鄭二郎還是不死心,一心拉著小夥伴嗑藥。
王令齊挲著那紙包,目卻落在鄭二郎上,「良藥?藥鋪的人已經證實了?」
「對啊,不只是藥鋪的人,蔣大將軍,還有那麼多貴人,他們都說無憂散好哩。」
王令齊猶豫了。
鄭二郎一直關注著王令齊的反應,見他這般,眼底閃過一抹異彩。
上卻還在勸著,「唐夫人不許你吃五石散,那是因為五石散吃了對不好。可無憂散不同啊,這可是能治病的好東西。來,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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