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打到了一隻猛虎!
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的在圍場上散播開來。
唐宓剛剛死了一隻野兔,正拎著兔子兒準備騎馬返回聚集地。
不想卻聽到了這個消息。
噗通!
唐宓手裏的兔子掉到了地上。
唐宓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上了馬,飛快的朝王令齊的方向跑去。
持韁的手都在抖,天啊,猛虎,不是小兔幾、笨野,而是真正能吃人的猛啊。
二哥居然遭遇到了這樣的猛?!
他,有沒有傷?
唐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恨不能肋生雙翼飛過去。
不過,在急之下,速度也非常快。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便殺了過來。
還未走近,唐宓便看到那裏圍了一群人,個個都很興,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唐宓以為他們圍攏的是王令齊,趕忙從馬上跳下來,用力了進去。
結果,到最前面才發現,圈子的正中心不是的傻二哥,而是一隻死得的猛虎。
嘶~~
好、好大一隻猛虎啊!
唐宓不是沒見過這麼大的老虎,而是沒有如此近距離的圍觀。
更重要的是,這隻老虎是家蠢萌的二哥獵殺的。
一想到自家二哥剛剛與這麼一隻碩大的老虎對峙,唐宓就不出了一的冷汗。
「阿兄,阿兄!」
唐宓心裏著急,四尋找王令齊的蹤影。
老虎的在這裏,按理說,王令齊應該也不會太遠。
果然,唐宓在人群的另一邊發現了王令齊。
唐宓顧不得其它,又費力的從圈子裏了出來。
快步走向王令齊,在距離王令齊十來步的時候,又猛地停了下來。
呃,站在自家阿兄邊的華服人兒是誰?
唐宓閉上眼睛,用力了,然後再睜開,發現那個人兒依然存在。
看來,是真的!
只是阿兄怎麼跟長安公主湊到了一起。
唐宓的耳朵抖幾下,開始仔細聽兩人的對話——
「……還有胡麻子家的櫻桃饆饠,味道一等的好,只是他們家每天只賣一個時辰,去晚了,就沒得吃!」
這是二貨加吃貨王令齊。
「果真這麼好吃?我在宮裏也吃過櫻桃饆饠,味道一般啊。莫非外面的比宮裏的還要好?」這是人前驕傲人後呆萌的長安公主,也約出了吃貨潛質。
「呃,我沒吃過宮裏的,不過跟長安其它鋪子的饆饠相比,胡麻子家的最好。」
王令齊了鼻子,想了想,道:「要不這樣,等咱們回京后,我請你去嘗嘗?我跟你說啊,我和胡麻子家的三小子相,哪怕錯過了時辰,也能買到最地道的櫻桃饆饠。」
「好呀好呀,除了這個什麼胡麻子饆饠,我還想吃曹婆婆家的胡餅,唔,還有西市那個什麼劉娘子湯餅……」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吃貨遇到吃貨,討論的永遠只有食。
如果再加上彼吃貨是此吃貨的救命恩人,那麼兩人的關係就更親那麼一丟丟了。
「沒問題。我告訴你啊,東市還有幾個鋪子的點心也做得很好,到時候我帶你去吃。」王令齊子跳,玩吃,遇到了同樣活潑的長安,真是聊大發。
「……」唐宓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過去,因為發現,自家二兄和長安公主兩人彷彿籠罩在一奇異的氛圍之中。
如果過去了,定會打破這種好的氣氛。
「鄭小二欠我黃金十兩,我準備拿這筆錢給阿婆、阿娘和阿妹各打一套金頭面,剩下的金子,正好可以供咱們在東西二市吃喝一整天還有富餘呢。」王令齊喜滋滋的說道。
「鄭小二?你是說齊王叔家的二堂兄?」長安很好奇。對齊王府的印象只有一個,那就是貪財無底線。
而齊王府的幾個堂兄弟,除了最年長的世子,因為經常出沒宮闈,還比較悉外,其它的堂兄弟並不相。
不過,約聽說過齊王府的二郎,似乎也是個玩熱鬧的妙人兒。
「沒錯,就是他。我們昨兒就設下賭局……」王令齊嘰嘰咕咕的跟長安說著他跟鄭小二的往、以及今天的賭局。
「你連猛虎都能殺,肯定能贏二堂兄。」長安提起這件事,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傾慕。
唐宓更加確定了,二兄和長安之間果然有問題。
「表、表妹,你沒事吧!」
就在王令齊和長安聊得正開心的時候,唐嘉樹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他直接無視掉了王令齊這個大活人,滿眼關切的看向長安。
長安看到他的那一剎,瞬間變換了臉。
方才還是呆萌的吃小公主,這一刻,又變回了驕傲皇家的模樣。
只見微微抬起下,略帶不屑的說道:「我當然沒事。有事的是表兄你吧。嘖嘖,騎個馬都能摔斷,表兄,平日裏你該多聯繫聯繫騎了。」
整天塗脂抹、酸文假醋,活似那些「指馬為虎」的廢!
「表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唐嘉樹滿臉的委屈,「我,我也是真心想救你——」
「對,你是真心的喊人來救我,」
長安翻了個白眼,反手一指王令齊,「這不,人家王家二郎便來就咱們了!」
說罷,不等唐嘉樹開口,長安對王令齊道:「王二,走,咱們去看看那隻該死的大蟲!」
「好!」王令齊也不待見那些弱世家子,看都沒看唐嘉樹,直接和長安一起往人群的方向走去。
「表、表妹——」唐嘉樹一手拄著拐,一手艱難的朝長安離開的方向揮舞著。
長安頭也沒回。
唐嘉樹頹然的垂下手,恨恨的看向王令齊,「好個王家二郎,好,好得很!」竟當著公主的面兒給他沒臉!
如果王令齊能聽到他的心聲,定會大喊冤枉:我什麼都沒說,好吧。你丟不丟臉,跟老子有的關係?!
唐宓早在王令齊兩人往回趕的時候,便躲到了一邊。
出於對兄長的關心,當然,也是為了更好的八卦,一直關注著這方角落的靜。
自然也沒錯過唐嘉樹那憤恨的眼神。
唔,回頭提醒二哥,以後要提防這個唐嘉樹!
轉眼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皇族和宗室的男們的圍獵也宣告結束。
有了獨特經歷的王令儀在圍獵結束前,便悄然回到了圍場,馬背上還捆著兩隻野兔。
誰也不知道王令儀中途竟離開過。
隨後聽聞自家弟弟竟殺了一隻猛虎,王令儀不有些后怕。
一把揪住仍在得意的王令齊的脖領子,王令儀笑得有點嚇人,「阿齊,本事見長啊,連猛虎都能輕易殺?」
王令齊趕忙出討好的笑,連連告饒,「大兄,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不敢這麼魯莽了。」
其實,事後王令齊也有些后怕。
當時他被賭局弄得頭腦發熱,遠看到猛虎的第一反應不是人,而是興頭頭的沖了上去。
幸好他的箭法夠準,一箭便了結了猛虎的命。
若是稍有偏差,他非但獵不到猛虎,反而有可能給人家加餐哩。
「哼,知錯不改,罪加一等!」王令儀冷笑連連。
王令齊嚇得直脖子。
兄弟兩個打打鬧鬧的回到了別業。
聽說了王令齊「打虎壯舉」的王懷瑾夫婦,快步迎了出來,揪住王令齊的服好一頓盤問。
結果,挽袖子收拾王令齊的人,從王令儀一個,變了王懷瑾等三人。
唐宓捂笑的看著二兄被父母、兄長教訓,本不管王令齊遞過來的求救目。
另一邊,長安公主回到了離宮。
聖人和賢妃也都聽說了圍場上的事,紛紛趕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問、安自家寶貝兒。
只是還不等他們開口,長安便說道,「阿爹,阿娘,王家子果然有意思。」
「哈?」聖人和賢妃齊齊愣住了。
聖人反應快一些,「你是說安國公府的王大郎?」
不對啊,救長安的不是王家的老二嗎?
長安怎麼還念叨王大郎。
「不是,是王二!」長安隨意的擺擺手,「就是他救了我,哦,還有表兄。」
賢妃一聽這話,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好半晌,才訕訕的說,「長安,嘉樹他、他從小子骨就弱,騎功夫略有不足——」
「阿娘,他騎功夫如何並不重要,可問題是,見到猛虎,他得比我還大聲,嘖嘖,太丟人了。」
長安鄙夷的說道。
在看來,功夫不好也就罷了,偏膽子也小,本就是廢一個!
就這樣的人,阿娘居然還想讓嫁給他?
哼,想都不要想。
「好啦,不說唐嘉樹了,長安啊,還是說說那個王二吧。」
聖人本來就不待見唐嘉樹,之前聽宮人講述了唐嘉樹在猛虎面前的表現后,愈發瞧他不起。
比起沒用的唐嘉樹,他更關心兒口中的王二。
「阿爹,我跟你說啊,這個王二……」一提起王令齊,長安的臉都亮了,那一個眉飛舞。
「哎呀,不說了,跑了一天,我都快累死了。」
嘚啵嘚的說了好一會兒,長安直說的口乾舌燥,最後乾脆給父母下起了逐客令,「阿爹,阿娘,你們快回去吧,我要好生歇息一下,明兒個一大早,我還要跟王二一起去摘果子呢。他家有釀百果釀的良方,我們說好親手釀一壇。」
聖人和賢妃有點傻眼,「釀、釀酒?」
這是什麼神展開?
兩隻小的怎麼想起釀酒來了?還、還一起?
「對啊,你們又不是沒聽過唐氏酒坊的名聲,不管是唐氏燒春,還是唐氏百果釀,都是頂頂好的,就連咱們皇家也沒有呢。」
長安喜滋滋的說,「也就是我跟王二談得來,王二才答應帶我一起去釀酒。要知道,往年都是他跟自家兄妹一起去的。」
嘻嘻,最要的是,王二說了,釀好的果酒全都送給。
長安最喜歡那種酸酸甜甜的百果釀了,只可惜唐氏握著方,連皇家都不能盡的喝。
咦?有況!
聖人和賢妃對視一眼,夫妻兩個心有靈犀,同時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他們都有志一同的沒有點破。
聖人想得是,回頭好生調查一下這個王二,如果他的才學、品夠好,便捉來當婿。
賢妃想的卻是,長安還懵懂著,自己決不能點破。
長安不喜唐嘉樹,讓嫁回唐家似乎不太可能了。
但沒了唐家,還有其它的世家。
賢妃更想把兒嫁世家,王二什麼的,且先陪長安在驪山玩兩天吧。
等回京后,給兒好生挑幾個優秀的世家子,讓長安仔細挑選。
賢妃相信,有了那些優秀的世家子,長安定不會再惦記王二。
……
用完暮食,唐宓溜溜達達的從上房出來。
剛才,阿娘拉去裏間說了幾句悄悄話,讓想方設法的問問大哥,他到底中意什麼樣的小娘子。
對於阿娘代的這個任務,唐宓有些為難。
大兄太狡猾了,之前開玩笑似的詢問過,結果被大兄矇混過去了。
這次再問,就必須換個方式了。
既不能讓大兄覺得是在開玩笑,也不能太認真嚇著大兄……唔,裏面的分寸,真心不好把握啊。
唉,若是二九兄在就好了,就算不能幫忙出個主意,好歹也能幫從側面問問大兄啊。
畢竟他們都是男人,又都是同窗,彼此間也能說一些私話。
剛剛想到大家出自同一師門,第二天,他們共同的老師便上門了。
沒錯,就是海名士李克己,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
李克己在驪山也有別業,聖人賜的。只是李克己很在大部隊來驪山避暑的時候過來。
這次,李克己卻有點反常,居然也來驪山避暑了。
只見李先生穿著招牌式的廣袖長袍,沒有系腰帶,手裏拿著一把羽扇,腳下穿著木屐,噠噠噠的進了王家別業。
王懷瑾夫婦趕忙迎出二門,親自將李先生請了進去。
進了正房,李先生也不客氣,一屁坐在了主位上。
王懷瑾夫婦陪坐在下首,吩咐下人上茶。
李先生快人快語,一坐下就直奔主題,「大郎該議親了吧。我給他做個,如何?」
世人皆知,君府六小姐靈力全無,廢材草包,花癡成性;世人皆知,當今景王天賦異禀,風姿卓越,邪魅冷情;她,君府草包六小姐,世人辱她、罵她、唾棄她。他,北辰皇室景王爺,世人敬他、怕他、仰望他。他們雲泥之別。然而,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她,是他的‘天情’。
前世,她嫁給心上人,助他登上帝位,貴為皇后卻慘遭摯友背叛,親人死絕! 她悲憤而亡,化作一縷幽魂,卻看見桀驁冷酷的九皇叔闖入皇宮,一腳踹飛了帝王。 他替她復仇,替她守護江山,卻終身未娶,無后而終。 重活一世,她撕毀婚約,踹飛渣男,飛撲進九皇叔的懷里撒嬌。 所有人都認為她配不上九皇叔,殊不知,他在見她第一眼時,便已淪陷…… 她說:“皇叔,我想當皇后。” 他寵:“好,那本王明日便去登基。” 她說:“皇叔,我想要個兒子。” 他欺身而上:“一個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