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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嬌寵》 第200章 天賜良緣

「按說,霍家的小娘子倒是合適的。」

趙氏盤坐在榻上,掰著手指說:「家世相當,相貌好,能力也好,年歲也剛合適——」

至於輩分什麼的,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彼時,兩家談婚論嫁,更多的是講究門第,只要條件相稱,其它的,什麼年齡啦,相貌啦,輩分啦,都是浮雲啊浮雲。

再加上鄭氏有胡人統,在某些習俗上也延續了胡人的作風。

比如兄長死了,弟弟可以收納兄長的妾侍。

君不見,皇家有姑侄共侍一夫的例子,某宗室更是弟弟納了亡兄的妾。

即便是最重禮儀的世家,只要不是父系親,也不是太在乎輩分。

更不用說王家和霍家還不是親戚。

所以,輩分一說本不存在。

只要兩家長輩覺得合適,哪怕霍四娘是王懷瑾一輩的人,依然可以嫁給王令儀。

現在的問題是,唐元貞覺得霍四娘不合適。

知道,趙氏會提名霍四娘,定是有人悄悄給遞了話。

而事實上,如果撇開王令儀的私人,霍四娘也確實是個極好的豪門主母人選。

趙氏會提到,也是為了王家、為了王令儀考慮。

唐元貞斟酌著措辭,謹慎的說道:「霍家四娘確實很不錯,但我想著,阿儀穩重,事太過老道,未免了些鮮活。若是能找個活潑點、伶俐些的娘子,或許還能讓他更快樂些。」

趙氏一怔。

旋即就明白了,微微嘆息,「你果是個慈母啊。也是,咱們家已經夠顯赫了,無需再計較什麼門第。只需好、行事大方,對大郎真心實意就好。」

王令儀為家族繼承人,確實會得到家族的爵位和絕大多數的財產。

但相對的,他也要承擔延續家族榮的重大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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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為了家族,他的婚姻甚至要妥協。

他的妻子,首先是王家的主母,其次才是他的妻子。

所以在選人的時候,更多的是看門第、看能力、看品

王令儀喜歡與否,並不重要。

也是,這年頭雖然社會風氣比較開放,但在婚姻一事上,還是父母之命、妁之言,更多的還是盲婚啞嫁。

自由

親,你不是開玩笑吧!

現在,趙氏看唐元貞的意思,竟是不想兒子在婚事上委屈,想讓他選個真正合心意的人。

這,很難得啊。

唐元貞笑了,「大郎素來懂事,我們做父母的也不想委屈他。」

趙氏點頭,「是這個理兒。」

片刻,趙氏又道:「既是這樣,你可有什麼章程?」

長輩不想委屈了王令儀,但王令儀沉穩慣了,若是直接問他有何心儀的對象,他定然不說。

可能是真的沒有,也可能是不想違逆長輩而故意瞞。

唐元貞也想到了這一層,不由得嘆了口氣,「我們也正憂心呢。」

唉,孩子太懂事了,也不好哇。

「不急,大郎這般好,老天爺也不會忍心讓他形單影隻的,定會有好的姻緣等著他哩。」

趙氏知道了王懷瑾夫婦的意思,也就沒再繼續討論王令儀的親事。

唐元貞點了點頭,「希如此吧。」

上這麼說,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唔,要不讓貓兒去探探阿儀的口風?

,要知道阿儀喜歡什麼類型的小娘子吧。

被家人念叨的王令儀一個噴嚏都沒打,一個人騎著馬在林里溜達。

他們今天圍獵的地點,說是圍場,其實只是驪山附近的一個小山包。

大多是一些兔子啊、山啊之類的小,似虎、狼、野豬等大型兇殘,一隻都沒有。

相較於南山圍獵,他們所謂的圍獵有點小兒科,不知別人如何,王令儀是一點打獵的興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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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幾家王府的嫡長子打過了招呼,又跟幾家宗室的繼承人閑話了幾句,王令儀便離了大部隊。

一個人在山間慢悠悠的閑逛著。

忽然,王令儀覺得有什麼東西砸了過來,本能的拿手去抓。

咦,是一枚紅燦燦的野果子。

王令儀循著果子擲過來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一隻大松鼠站在樹枝上。

王令儀不瞇起了眼睛,有點意思哈。

在驪山,松鼠什麼的很常見,但眼前這一隻卻很稀罕。

無他,這隻松鼠竟是通火紅

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令儀覺得這隻紅松鼠的尾特別大,遠遠看著,似乎比它的還要大上兩圈。

茸茸的大尾的映襯下,這隻松鼠顯得格外萌。

貓兒應該喜歡!

王令儀想到這裡,雙腳用力一磕馬磴子,下的駿馬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紅松鼠好像察覺到了王令儀的「惡意」,四肢矯健的在樹枝上跳躍,幾個閃,便躥出去了老遠。

王令儀難得一回心發作,的追著紅松鼠。

追著追著,王令儀便離開了圍獵的小山坡,來到了相鄰的較大的山上。

馬依然奔跑著,四周的景緻不斷變化。

很快,王令儀便騎馬置於一大片花海之中。

鮮紅的花朵從腳下一直延出去,彷彿已經鋪到了天邊,火紅的花海無邊無盡,的令人窒息。

更奇異的,這花沒有毫的香氣,花朵卻異常麗。

人站在中間,竟有種熏熏醉的覺。

王令儀驚詫,驪山什麼時候有這麼一景?

還有,這紅的花是什麼花?

王令儀跟著李克己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奇花異草,但眼前這紅花,他卻毫不認識。

王令儀忘了紅松鼠,呆愣愣的看著這詭異的花海。

D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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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長的鐘聲傳來,驚醒了王令儀。

這是寺廟裡的鐘聲!

王令儀四下里查看,果然在花海西側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山門,上書「無憂庵」三個字。

無憂庵?

王令儀的眉頭皺得更了。

這又是什麼地方?

他從未聽說過!

這裡距離驪山很近,也就說尚在湯泉宮的管轄範圍之

是什麼人,竟然能在皇家避暑離宮建立庵堂?

莫非這無憂庵是皇家庵堂?

不,皇家庵堂名曰鐵檻庵,在西山。

王令儀腦海里充滿了問號,他和唐宓不愧是親兄妹,都是求知慾很強的人。

既然心存疑,那麼就親自上前去看上一看。

王令儀策馬穿過山門,順著小路來到了無憂庵前。

庵堂很小,從外面看,整個建築只有三進的樣子。

王令儀在正門口停頓了片刻,沒有看到有知客尼,他便順著牆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聽著裡面的靜。

足足走了大半圈,王令儀才約聽到了人聲。

不多,約莫十來個的樣子。

王令儀左右看了看,發現一旁有棵大樹。

他想了想,還是翻下了馬,拍拍馬頭,跟自己的馬低語了幾句,而後一個縱,人便已經躍到了樹上。

站在一支較大的樹杈上,王令儀居高臨下,正好將整個無憂庵看在眼中。

正如他在外面看到的那般,無憂庵真的很小。

前殿,大殿,再加上後面的廂房,只有小小的三進。

庵中的尼姑也不多,在院中活的只有兩三個人。

香客,香客就更了。

王令儀手搭涼棚,看得很是仔細,他發現,來無憂庵上香的人只有主僕十來個。

其中兩個主人,是一對母

還有七八個丫鬟婆子。

看那母的裝扮,應該是京中的宦人家。

王令儀之所以能確定這一點,原因很簡單,那個小娘子穿的子正是京中時下最流行的七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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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我去跟庵主解簽,你且在院子里走一走。」

無憂庵里,趙家夫人聲跟兒說道,「千萬別走遠,這裡荒郊野外的,沒得讓野牲口衝撞了。」

趙七娘姿態優雅的點頭,恭順的答道:「兒省得。」

趙家夫人看自家兒舉止嫻雅的模樣,很是滿意,叮囑了邊的丫鬟幾句,便跟著庵主進了廂房。

趙七娘生得很,不是艷那一掛,而是一種大氣的

鵝蛋臉,彎眉,鼻樑翹,紅櫻……緻的五組合起來,看著就讓人舒心。

此刻,正掛著一抹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笑,目送母親離去。

然後,輕移蓮步,慢慢的在院子里溜達。

哪怕此刻沒有外人,只有邊最心的侍婢,趙七娘也仍舊舉止有度。

或是看看院中栽種的桃樹,或是跟丫鬟低語兩句,或是參觀庵中牆上的詩詞……趙七娘用自己的言行,完闡釋了什麼大家閨秀。

只是,唯有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趙七娘眼中才會有異樣的靈閃過。

而高高站在牆外樹上的王令儀,卻將那抹靈看在眼中。

噫,這個趙七娘有點意思,竟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至於這家人是京中的哪家人家,王令儀也約有了猜測:

京中有傳言,國子監祭酒趙源趙大人有一,最是端方守禮、嫻雅賢淑,恰是二八芳齡,是許多貴婦滿意的兒媳婦人選。

「這趙家七娘,似乎跟傳言中的形象頗有出啊。」

王令儀一向穩重的俊上綻開一抹頑皮的笑,而他彎彎的雙眼中,赫然有著趙七娘的影子。

……

「駕,駕~~」

王令齊簡直玩嗨了,箭筒里的箭出去了一小半,而他的馬背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獵

他仍不罷休,追著一隻鹿便進了林子。

跟隨他的客不敢耽擱,的追了過來。

另一邊,長安公主的宮騎著馬,滿場子的尋找王令儀。

王令儀早已下了山,哪裡找尋得到?

無奈之下,只得調轉馬頭,往來的方向趕回去。

其它人都忙著打獵,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唯有唐宓,無心打獵,抬眼便看到了那個行為有些怪異的宮

不是長安邊的人嗎,怎麼不跟著長安,卻一個人在圍場轉?」

唐宓有些納悶,不過好奇心雖重,卻也知道輕重緩急,與無關的事,再好奇,也不會深究。

算了,還是隨便打兩隻野兔吧,好歹一下差。

唐宓這般想著,腳下踢了踢馬磴子,驅使馬匹往前趕去。

且說那宮,順著來的方向往回趕,結果跑了一刻鐘,只看到了同伴的影,卻沒有發現主子。

「公、公主呢?」宮急忙問著同伴。

殊不知,的同伴也都急壞了,「剛剛遇到一個鹿群,十幾頭鹿了驚,四跑,將公主和咱們給衝散了啊。」

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公主在哪兒。

最要命的是,公主邊一個人都沒有。萬一有個好歹,他們都要沒命啊。

「啊?怎麼會這樣?」宮傻眼了。

傻眼的不只是這群宮和侍衛,還有長安公主!

咕咚!

長安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雙眼驚恐的著眼前的吊睛白額猛虎。

話說,不是提前就命人將圍場的大型猛都驅趕了嗎?怎麼這會兒還有這麼兇猛的大蟲?

長安下的馬更是嚇得瑟瑟發抖,灰灰著往後退。

長安到馬的恐懼,也愈發害怕。

求生的本能讓極力制著恐懼,著手摘下背上的弓,又哆哆嗦嗦的出了箭。

啪嗒~

長安拿著箭的手本使不上力,箭沒有上弦,竟直接掉到了地上。

吼~~

那隻猛虎估計吃過弓箭的虧,見長安拉弓它,憤怒的大吼一聲。

虎嘯山林!

長安終於知道這個詞兒描述的是怎樣的一種意境了。

阿爹、阿娘,快來救命啊!

就在這時,追著長安的唐表哥殺到了,也功被這一聲虎嘯嚇得從馬背上翻滾下來。

「啊啊啊啊,救命啊~~」

唐表哥尖著嗓子,有些破音的呼救聲直衝雲霄。

功激怒了猛虎。

只見那隻老虎飛快的跑起來,健壯的四肢踏在地上,激起了一陣黃土,地面都震起來。

眼瞅著猛虎就要殺到近前,長安怕得要命,但還是咬牙撐著,又從箭筒里出一支箭。

嗖~~

箭朝著猛虎而去,然後狠狠的了猛虎後的泥土裡。

空了!

長安滿眼絕,再也沒有力氣出第三支箭。

、要死了嗎?

虎腹!

偏偏耳邊還有個討厭的聲音在尖,「救命,快來人啊,救命啊~~」

娘賊的,誰來讓這個該死的蠢貨閉

生死關頭,長安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些,意識到這一點,長安自己都有些無語了。

長安閉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到來。

等了好一會兒,卻丁點兒事都沒有!

長安疑的張開眼,沒有看到猛虎的盆大口,卻看到一個著紅立領胡服的年正圍著一頭死虎傻樂——

「嘿嘿,有了這隻大蟲,這場賭局,我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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