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回京,聖人那邊也知道了消息,第一時間派侍來探,並送來了不東西。
趙氏詢問侍宮裏的況,自然也就知道了胡使出的難題。
「魯班鎖?還十分複雜?將作的工匠們折騰了兩日都還沒有個頭緒?」
趙氏蹙眉,這輩子,最在意、最倚重的還是聖人。
聽聞聖人有了麻煩,第一個反應就是如何幫聖人度過難關。
「是啊,哎呀,也不知道那個胡人從哪兒弄來的玩意兒,連將作最擅長魯班鎖的大匠都沒有辦法。」
來人是趙福的徒弟,亦在太極宮當差,算得上小一輩里混得頗好的小太監。
他知道趙氏跟聖人的,也知道趙氏對聖人的關心不作偽,毫無保留的將聖人的近況都說了出來。
「京畿地震,聖人已經夠心煩了,偏胡人還來湊熱鬧。」
小太監撇著,嘟囔道:「那個什麼鷹的人還說了,他們可汗給聖人的國書就藏在魯班鎖里,國書里,他們可汗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請求,希咱們聖人能應允。」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連魯班鎖都打不開,本看不到所謂的「國書」,更不知道胡人可汗提了怎樣的要求啊。
這、這又該如何回復?
起初,聖人和朝堂大佬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接下來的兩天裏,不管是將作,還是京城的木石名匠、機關高手,都對這個魯班鎖毫無辦法。
聖人他們這才發現事有些棘手。
大梁對胡人,原本是佔據了絕對了優勢,可現在,因為一個小小的魯班鎖,大梁極有可能在胡人面前丟臉。
想想就覺得窩囊啊。
趙氏的眉頭都快擰一個疙瘩了,在宮中多年,對於朝政的敏銳絕非一般婦人。
單聽小侍的一番嘀咕,便明白了聖人現在所的困境。
魯班鎖,看似是個小事,卻關乎大梁的臉面。
忽的,趙氏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只是太快了,一時沒有抓住。
打聽完聖人的近況,趙氏給小侍一些四旅行時買的手辦,並一一告訴他,那些送給聖人的,那些是娘子的,那些是太子以及諸位皇子公主的。
小侍挨個兒記了下來,然後抱著大大小小的匣子便離開了王家。
不多時,唐元貞進來回稟事。
將自己回京這一個月家裏發生的事,仔細的告訴了趙氏。
其中便包括王懷婉的事。
趙氏暫時將聖人的事在心底,笑著對唐元貞道:「聽你這麼說,阿婉竟是長進了?」
人遇到渣男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過去李氏對王懷婉的教育,趙氏全都看在了眼裏。
不贊同,卻也沒有說什麼。
畢竟王懷婉是李氏的親生兒,做母親的如何教兒,是李氏的權利。
趙氏就算是掌家大嫂,也無權干涉。
至於李氏給王懷婉選的親家,趙氏更是一百個看不上。
清遠侯夫人的「規矩」,也就騙騙李氏這樣的無知婦人,似趙氏這般在宮中混跡多年的老狐貍,一打眼,便看穿了清遠侯夫人的真面目。
不過,還是那句話,王懷婉是李氏的親生兒,嫁什麼人,自有的親生父母做主。
趙氏只需要冷眼瞧著即可。
當然啦,如果程季的事發生在回京后,趙氏或許會做出跟唐元貞一樣的決定——幫王懷婉出頭。
原因也跟唐元貞的一樣,王懷婉姓王,出了事,王家必須給出頭。
話雖這麼說,但如果王懷婉能表現得更爭氣,趙氏或是唐元貞也更願意幫忙。
「可不是,那日阿婉回程家,帶走了我『借』給的四個客和兩個媽媽,」
唐元貞笑著說道:「昨兒我還收到消息,說是阿婉剛回程家,程季那小畜生還想像過去一樣跟阿婉擺『郎君』的譜兒,對阿婉又是冷眼相對、又是呼來喝去,結果,卻被阿婉關上房門,讓客們狠狠了程季一頓。」
趙氏瞪大眼睛,「、竟打了程季?」
毆打丈夫,換做任何一個大梁貴,趙氏都不覺得稀奇。
因為這是世。
誰讓大梁子彪悍哩,且個個活,又是打馬球、又是打獵、又是跳舞的,子骨兒不是一般的好。
若是對上個讀書的弱丈夫,貴們收拾起來,真是不能太輕鬆啊。
所以,在大梁,男人被家暴,本不算新聞。
但王懷婉不同,自小被李氏灌輸了一腦子的賢良淑德,整日裏抱著誡、烈傳不撒手,在的世界裏,丈夫就是「天」。
如今,王懷婉居然對「天」手了,這消息,絕對夠勁啊。
「是啊,只把程季打得滿地找牙,」唐元貞也覺得暢快,「清遠侯夫人得到消息,跑來攔阻,阿婉連理都沒理,直接讓我派去的兩個媽媽去跟『講道理』。」
而清遠侯夫人一個半吊子,如何講得過唐家的積年老僕?
只幾個回合,清遠侯夫人便敗下陣來,被唐家世仆兌得面紅耳赤,就差找個地鑽進去了。
王懷婉還不罷休,直接找上了清遠侯,表示:回來,一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二來也是覺得程季沒有壞到骨子裏,狠狠調教一番還能改好。
現在,「調教」了,程季也似乎意識到了錯誤,希翁婆就算不支持,也不要扯後。
王懷婉還表示,畢竟公婆有四個兒子,一個不,還能依仗其它三個。
而王懷婉只有一個夫君,和孩子以後所依仗的也只能是程季,所以,無論如何,都請翁婆不要手。
一番話說得清遠侯也有些下不來臺。
不過,清遠侯到底比他夫人強一些,從王懷婉的話里聽出了點意思。那就是王懷婉不會輕易放棄程季,這、就很好嘛。
清遠侯也沒耐心管教一個年娶妻的兒子,如今有人接手,他還樂得放手哩。
清遠侯夫人還想說什麼,被清遠侯喝止了。
隨後,清遠侯當著全家人的面兒放話:日後程季由王懷婉全權「照顧」,其他人都不許手四房的事。
趙氏點點頭,滿意的說道:「阿婉做的不錯,希能堅持下去。」
都說棒底下出孝子,對於渣男,棒依然有效。
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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