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回到裏屋時,卿九已經穿好了站在了房門口。
「王妃……」
「紫雲,做的不錯,再接再厲。」
卿九拍了拍的肩膀。
紫雲一怔,這才明白了卿九的讓一個人應付宋許意的意圖。
「王妃,側妃帶著人在門口敲門,我們該如何是好?」
「讓們敲!敲累了也就不敲了!」
「那奴婢去給您準備早膳。」
卿九眉心輕:「不用了,我們收拾下,一會兒出門去。」
「去哪兒?」
「慎王府。」
紫雲大吃一驚:「慎王府?」
卿九一邊收拾著藥箱,一邊道:「給慎王爺治病。」
「王妃,傳聞慎王爺子冷漠無人,鮮和子有接,這次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紫雲有些擔心。
那位聞風喪膽的慎王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已經答應了,豈能食言。」
紫雲見不願多說,也就沒再說下去。
收拾好之後,兩人一同走向門口,大門一開,卿九便看到宋許意邊的婢扶著膝蓋著氣,看樣子累得不輕。
見卿九出來,宋許意冷著臉道:「王妃姐姐,我在這等了你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卿九角泛起冷笑:「一個時辰前天還沒亮呢,你自己喜歡來這麼早,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你等的。」
「姐姐,你讓我在天香苑門口罪,不怕王爺怪罪嗎?」
「你覺得我會怕和顧寒修撕破臉?」
宋許意勾著,自信地笑道:「姐姐莫要口是心非了,都是人,我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麼,你無非就是用這種法子吸引王爺的注意,可惜,你打錯算盤了,王爺心裏只有我一個。」宋許意想用為數不多的優越來打擊卿九。
先前吳媽媽給的消息是,卿九每每見到王爺都面紅耳赤,卑躬屈膝。
定是喜歡他的,越是的痛,宋許意越覺得爽快。
「也就只有你覺得顧寒修是個香餑餑,在我眼裏,他就是一團垃圾,說是垃圾都委屈了垃圾兩個字。」卿九滿不在乎的神讓宋許意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頭十分煩悶。
卿九也沒空聽繼續聒噪,只道:「要請安就趕,我還有事。」
宋許意握了手指,強著心底的屈辱。
本想給個下馬威然後轉離開,但此刻對上卿九那雙艷人的眸子,便生出了幾分自卑來。
再加上卿九這幾日的作為,宋許意除了耍耍皮子,也不敢和。
「給王妃姐姐請安。」宋許意咬著牙,彎下了腰。
「誰跟本妃請安?」
「妹妹給姐姐請安。」
「本妃可沒有妹妹。」
宋許意一口銀牙險些咬碎了:「妾給王妃姐姐請安。」
「記住了,你是妾!要時刻認清自己的份。」
卿九說完,眸掠過的臉,轉要走。
宋許意連忙住:「姐姐等等,王爺讓我帶來兩個婢。」
隨後,兩名相貌普通的婢上前來朝著卿九行禮。
「奴婢青。」
「奴婢藍。」
卿九眼底浮現一抹冷意:「我不需要什麼婢。」
「這可是王爺代的,姐姐莫要拂了王爺的面子。」
「我不把他的臉踩在腳底下碾就不錯了。」
「姐姐你怎麼能……」
卿九冷眸掃過去:「宋許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想往天香苑裡塞人?想都不要想!我沒空搭理你,待我回來,我要看到府的賬目。明日記得繼續來請安!你若是想黑來,那就等著!」
說完,邁步就走。
宋許意神沉無比,扭頭對兩個婢道:「你們兩個就在這跪著!跪到卿九回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你們留下來。」
「是。」
安言上前安道:「主子可知去哪兒?」
宋許意一想起顧暮舟,心裏便湧起一陣恐懼和嫉妒。
「也不知道慎王爺怎麼想的,竟然想要去看病!」
「主子,您有沒有想過,齊王妃去給慎王治病,若是傳出去,卿九肯定免不了流言蜚語。」
安言腦子轉的很快。
宋許意聞言,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宣揚卿九勾引慎王爺?」
「只要我們把的名聲搞臭,去哪兒都不人待見,皇上和皇後知道后,也一定不會容忍這樣的人出現在皇家的玉碟上。」
「你說的有道理,你去辦吧,記住,千萬不要抹黑慎王爺,若是把他惹惱了,我就把你的腦袋切下來。」宋許意麵兇惡道。
「奴婢明白。」
—
卿九坐著顧暮舟安排好的馬車來到慎王府,下了馬車后,抬眼看向眼前並不奢華的府邸。
和想像的不同,和齊王府也有很大的區別,沒有在下閃閃發亮的瓦礫,也沒有富貴之。
簡單的雕花紅木大門,青石臺階,看上去並不高貴。
慎王府的管家劉叔早早地等在門口。
「老奴給姑娘請安,老奴是慎王府的管家,王爺特地代在此等候姑娘。」
卿九眸微微一滯。
他竟然讓下人稱自己姑娘而不是齊王妃。
他大概是看出了自己並不想做齊王妃!
「那就有勞管家領路了。」
「姑娘可以直接我劉叔。」
「好的,劉叔。」
走進慎王府,裏面和外頭卻是大相徑庭,裏面的佈置雖然簡單,但是每一樣東西都價格昂貴,並有雅緻之,又不讓人覺得奢靡,尤其是後院,給人一種置奇境的覺。
後院的小涼亭都是漢白玉所致,修建出來的亭子看著典雅樸素,但是造價極其高。
顧暮舟的品味可是比顧寒修高上好幾個檔次。
跟著劉叔進了涼亭,顧暮舟正拿著一本書端坐在石椅上,卿九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側臉。
稜角分明的下顎線,搭配那起的鼻樑和薄,渾著一矜貴冷傲的氣息。
劉叔將人帶到,便退下了,紫雲也站在涼亭外候著。
卿九踩著漢白玉臺階走進去。
「王爺。」
顧暮舟放下書,轉眸看過去:「坐。」
「不必了,還是先看看王爺的舊疾。」
顧暮舟也沒強求,只是開上,出腹部的傷口。
上面的紗布還是卿九那日包的,上面出一些跡,竟然到現在都沒換。
卿九有些發懵。
「這就是……王爺所說的舊疾?」
這不是這幾日的傷嗎?他是不是對舊疾有什麼誤解?
顧暮舟板著臉:「不是今日,也不是此刻的傷,如何不能算舊疾?昨日不小心崩開了,需要重新包紮。」
卿九:……
一旁的元承險些看不下去了,默默轉過。
王爺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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