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螢對嬤嬤略顯魯的話很是滿意。“吩咐下去,守在各的人都打起神,無論拓跋月走到哪裡,婊子賤人破鞋不要臉這些詞語就不客氣地喊給聽,本宮就要知道知道,什麼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是,公主殿下放心好了,咱們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嬤嬤冷笑一會,忽然如想到什麼一般,變了臉,“奴婢該死,但奴婢仍有件事很是擔心。”
“何事?”初螢問。
“奴婢擔心的是,名節對於子極爲重要,看軒國公主剛剛的表,怕是要崩潰的樣子。破壞名節傳風聲謾罵,最終將一個好好的人瘋的事不是沒發生過,如軒國公主有個三長兩短,怕是……怕是皇上對軒國皇帝不好代,何況軒國使臣也都看在眼裡,到時候回去煽風點火,兩國關係怕是……”嬤嬤猶豫道。
初螢愣了下,之前日日想的都是怎麼折磨拓跋月,讓沒心思和什麼親,卻從未想過後果。如今被這嬤嬤一說,也開始擔憂起來。是啊,別說拓跋月瘋了或急火攻心氣病了,便是直接悔婚跑回軒國,而後將在鸞國的遭遇說出去,皇兄也是不好代。
二皇子和七皇子如今下落不明,加之被在後宮的涼妃,這一切都是皇兄的患!
如此關鍵的時刻,確實不能做得太過分!
“公主……”嬤嬤有些擔心。
夏初螢閉上眼,明明如同孩一般卻有著極不相符的憂慮。
房瞬間死寂一片,好半晌,初螢才緩緩張開眼,櫻脣微啓,“其實,按照本宮原本的計劃,也未想過讓回軒國告狀。”
嬤嬤嚇了一跳,“公……公主殿下,您難道想……想……想害了軒國公主?而後對軒國皇帝說是被歹人所害?”
初螢垂下眼,長長的睫蓋住眼底的冷。“拓跋月應該慶幸,若不是潛軒國使臣隊伍而是明正大來和親,未鸞國境,我便會派人殺了他們。但既然來了,便不能讓他們輕易喪命。”長長吸了口氣,繼續道,口吻卻越來越冷靜。“和親,是一定要和的,拓跋月來了便一定要和親功,要讓嫁得高興、嫁得滿意,既讓挑不出理又讓自認佔了便宜。”
嬤嬤想了半天,一頭霧水,“公主殿下英明,奴婢便是想破頭也想不出有這種辦法。”
夏初螢說完話便閉不語,閉著眼,平靜的面容讓人捉不到底想什麼,到底是高興、還是悲傷。
……
正如夏初螢所代的,拓跋月一路而去,都能約聽見有人暗中謾罵,那聲音不大不小,既是一種背後嚼舌的音量,又正好能被拓跋月一行人清清楚楚地聽見。
晉昌終於忍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公主殿下!”聲音悲痛。
一衆使臣員也都齊齊跪下。
晉昌材健碩、人高馬大,年紀約四十上下,活一條漢,如今聲淚俱下。“公主殿下,我們回去,我們不和親了,我們回國,我們軒國好兒郎千千萬,只要公主垂青便萬死不辭,何必……”說不下去了。
整整一下午,拓跋月的臉都是雪白無一,茫然地半天方纔醒悟晉昌的話。“陪我去那個地方吧。”
晉昌擡起臉,滿臉淚水。“去哪?”
“雲府,”拓跋月的聲音若有若無,“我要問雲飛峋,他到底是怎麼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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