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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醫貴女》 194,隱藏的危險

書房,死寂一片。

還好安祿有眼識,見到蘇漣漪來,便將其他伺候的宮人們都遣了下去,書房除了皇上、漣漪郡主外,只有他一人。否則,此時此刻不知多命垂危。

皇上雖是明君不會濫殺無辜,但爲了一些事不外傳,滅口之事還是會做的。

安祿擡頭看了一眼皇上略帶尷尬的表,顯然,漣漪郡主又說中了皇上心事,心中不免爲郡主擔憂,也爲自己擔憂。

正在這時,門外有太監發了暗號,這暗號是在不驚皇上的前提下,引起安祿注意的暗號,安祿謝這暗號,也謝這小太監。得到皇上默許後,便悄聲退出了書房,離開了這風暴的漩渦。

“蘇漣漪。”夏胤修的聲音低沉,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你可知,說出這些話的後果會如何?”有些事,是人所不知;而有些事,是人知後不能說。

漣漪輕輕嘆了口氣,略帶無奈的表,“皇上,有句話不知您聽說過嗎,不知者無罪。諒臣初犯,請皇上饒過臣吧,如今臣知曉皇上的喜好了,以後不敢再多了。”

夏胤修擰眉,而後被氣得想笑,“蘇漣漪,你這是與朕告罪求饒嗎?”

漣漪點了點頭,其實心裡想的是——你自己覺得像嗎?

夏胤修深深地看了蘇漣漪一眼,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平靜毫不看出其心中想法如何,停了好一會,繼續道,“你繼續說。”

漣漪苦笑,“皇上想聽臣說什麼?”

“自然是剛剛你說的,說朕……封閉、敏、脆弱。”話到末尾,其聲音都待了一異樣。

漣漪微微笑著,繼續有恃無恐,“皇上,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還是說東鄔城貸銀之事,我們存異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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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繼續說……朕。”夏胤修的聲音有一些抖,但只有他自己知曉,外人無法察覺。

漣漪笑道,“皇上恕罪,臣不敢說了,剛剛您才質問臣,是否知曉說出這些話的後果。固然,有些話當說有些話不當說,臣還是知道的,剛剛是口誤,從今往後絕不再犯。”

夏胤修愣了下,而後失笑,“蘇漣漪,你還真是得理不饒人。老實說吧,你知道朕不會拿你怎樣,所以一直有恃無恐。”

漣漪聞此,嘆了口氣。“算了皇上,臣不與您打啞謎了,皇上聖明,正如您剛剛所說,臣一直知曉您不會拿臣如何,只因您是真正聖明的皇帝。而臣也不傻,自知說這些費力不討好,但……臣還是想說。”

蘇漣漪爲何要說這些話?是因心裡的疚罷。

不得不說,因自己的私慾一直用一些現代的奇思妙想將皇上耍得團團轉,自己的小心思一個個得到圓滿解決,再回頭看無辜的皇上,說問心無愧那絕對是昧著良心。

所以今天拐彎抹角的跑來“忠言逆耳”,皇上能聽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就算了,當多此一舉,以後也算是安了心。

沒想到,就目前來說,皇上還聽了一些。

“還是想說?”夏胤修愣了下,第一次這四個字了他心絃,莫名其妙的。“朕可不可以認爲,你冒著風險說這一番話的初衷是……爲朕擔憂?”替他著想?

漣漪誠懇點頭,“臣發誓,這一番話絕對是爲皇上好,沒有毫二心。”

夏胤修突然心大好,脣角也忍不住勾了一勾。“那你繼續說吧。”心中驚訝,後宮那麼多妃嬪想破頭地討好他,他卻沒什麼覺,但這蘇漣漪隨口說一句爲他好,他就心花怒放,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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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微微一聳肩,“臣的話說完了。”

“說完了?”夏胤修失笑,“你剛剛說朕封閉、敏、脆弱,這就完了?沒有後話了?”

漣漪無辜點頭,“是啊,說完了,皇上您還想聽什麼?”

夏胤修無語,“怎樣才能不封閉、不銘、不脆弱!?”

漣漪想了一下,“診心如同治病,重要的是對癥下藥。而皇上之所以有這樣的心理,原因是看不到真實況,只要親眼見到了,便心中有數,有了安全,這些不太正常的心理自然痊癒。”

夏胤修微微皺眉,真的開始思索起來,“你的意思是,讓朕微服私巡?”

“若皇上有時間,偶爾下到民間親眼見見也好,若沒有時間,可以想一些其他法子。辦法也許登不上什麼大雅之堂,但總比這樣猜忌不安的好。”漣漪答。

夏胤修興致,“你來說說,有什麼不登大雅之堂的主意?”難道民間子都如蘇漣漪這般有趣?

漣漪想到自己這不上臺面的小主意,也忍不住笑了下,竟如靜蓮綻放,吸了夏胤修的視線。

他盯著,帶了一錯愕,從前便覺得,爲何今日覺得如此得……讓他越來越不捨?

一種奇怪的悸在他心底流傳,這是從前在後宮之中從未有過的悸

好在夏胤修自認不太好,用理智將今日這反常的悸狠狠了下去,自己對自己的解釋是——因今日蘇漣漪的話刺痛他心底,他不平靜。不知這理由正確與否,但此時此刻,他已權當正確。

漣漪調皮一笑,這想法也實在是太損,查閱中國古代正史野史也找不到的損招。“皇上,未來一段時日,我們鸞國不是要進行人口普查嗎?屆時,鸞國近段時間的一切子民資料都盡在您的手中。例如他們的職業、大概的收和家庭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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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胤修不解,但被蘇漣漪那調皮一笑弄得心,“繼續說。”說完話,乾咳了兩下,以掩飾自己口不停跳的心。心中暗暗驚訝,今日的他到底怎麼了,爲何會如此反常?好像是……中邪了一般。

漣漪繼續道,“若是皇上有時間出去看看也好,若是沒時間,可以派親信去請幾名百姓來來京,皇上想問什麼自然就知道什麼,而這些百姓們可不會像員一般欺上瞞下,百姓們淳樸又膽小,基本上,您問什麼,他們便會說什麼,皇上您更可以瞞自己的份詢問。”

夏胤修一挑眉,確實是個好方法,雖各地不斷呈上一些鄉土人等摺子,其實他並不盡信,尤其一些摺子本就十分矛盾,總能看出其在掩飾些什麼,他確實有不問題要問。

“那你如何保證,這些百姓不被員所收買和恐嚇?”他提出了自己疑問。

“皇上可突然襲擊,責令親信按照規定的時間到目的地,將人帶回,若是掐算好時間,地方本沒時間置喙,而且,這些百姓與員不同,他們心理素質不會太好,到時候恩威並施,他們知道什麼便會說什麼。”漣漪笑道,鸞國百姓,還是很瞭解的。

夏胤修躍躍試,“但若員以百姓的家人相要挾呢?”

漣漪答,“名冊在您手中,你要選誰無人能猜到,地方員難道有能力未卜先知地知曉您要召誰?還是隻手遮天可威脅恐嚇他管轄的萬千百姓?若真如此,那皇上您也不用再猶豫,速速將那員滿門斬了事吧。”蘇漣漪半開玩笑。

書房中開玩笑的,除了蘇漣漪,滿朝文武便找不出第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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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胤修心也很輕鬆,“那你說,選何人?又如何選?”

漣漪笑道,“皇上您可據自己所問要求在各行各業中找,例如據年齡、職業及社會地位等等,當然,您也可以閉眼睛瞎找。隨意取出一本名冊,隨手翻到一個頁面,而後閉眼睛,手指到哪就誰來,就如同你晚上翻牌子一樣……哦,不是。”最後一句話說

話剛說出口,蘇漣漪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飯可以吃,話怎麼可以講?從前不是說話的人,但今日不知爲何,在這滿是凝瑤香氣的書房,心無比輕鬆,不僅對皇上有恃無恐想說什麼便說什麼,還如此口不擇言。

確實不擅長開玩笑,出大事了!

這一次蘇漣漪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跪下,“皇上,臣剛剛冒犯,臣罪該萬死。”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狡辯,還能分得清。

但漣漪想錯了,因的一句錯話,這室非但沒有什麼僵持的氣氛,相反平添了曖昧。

夏胤修長長吸了口氣,夏日確實燥熱得很,不自覺手到自己領口,輕拉了幾下,將那從來都一不茍的領口拉鬆了一些,“起來,朕沒生氣。”這話剛說出口,更覺不妥!

何時他的聲音如此,帶了些嘶啞,如同飢難耐一般。

夏胤修更是尷尬,趕忙端起一旁的茶,猛喝兩口。本以爲用這溫茶可下心頭異樣,卻沒想到,喝了個底朝天,卻毫沒什麼作用。

漣漪也發現氣氛的變化,恨不得罵自己一頓,揍自己一通。一定要引以爲戒,下回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不多,開什麼玩笑!?有什麼玩笑可開!?本就不是擅長開玩笑之人,這回倒好,出事了吧?

茶碗空了,若是平時,極有眼力的太監總管安祿便早早爲其奉上新茶,但就是因爲安祿太有眼力,剛剛見形不對,便早早離開,這偌大的書房便只有尷尬的兩人。

漣漪也覺得燥熱起來,每呼吸一次,都覺得吸進去的是火,即便是坐回了位置,還是坐立不安,一種強烈的空虛襲來。

年人了,也了親有了男人,這種覺自然知曉是因爲什麼。難道是許久沒和飛峋行房事?最近因太忙,要麼挑燈理公事、要麼好容易睡下,飛峋又心疼日日辛勞,讓其多睡一會不忍打擾。

漣漪心中嘆息,老天爺果然是奇妙的,這男之事調和果然重要,從前覺得沒有,一樣可以過得很好,但今日才知,兩人分開太久沒有那種事,也是有需求的。

剛想到這,蘇漣漪的臉更紅——今天真瘋了,天化日的,還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竟胡思想這種東西。

趕忙傻傻咳了幾下,強迫自己震驚,“皇上,臣繼續爲您講解計劃書。”

……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金闕宮。

今日,妃並未麗妃前來拜見皇后娘娘,因今日不需要跳樑小醜來做陪襯,而是自己前來,與皇后說一些知心話。

後宮無友誼,但寂寞的子們也需要陪伴。

皇后很喜歡與這識大、知進退的妃相,何況皇上雨均沾,並未獨寵某一位妃嬪,後宮氣氛不算僵持張。

“姐姐這件金花蝶細蕊襯得您皮更爲白皙,皇上見到一定會大加憐的。”妃素手執著帕子,帶了一曖昧笑著哄皇后。

皇后嗔地瞪了一眼,“就你甜,皇上心中滿滿都是天下大事,哪有心思看我們這羣子穿了什麼用了什麼?這話,就是哄著我們自己開心就是了。”話到末尾,帶了一哀怨的意味。

妃也隨著輕嘆口氣,垂下了頭,“是啊,但這也不無好,能伴隨如此明君,也是我們的福氣。”雖是這麼說著,但垂下那濃的睫,卻掩飾住了眼底一狠。

“真不知,皇上此時在做什麼。”沒了外人,了心絃,年輕的皇后忍不住拋下了皇后的架子,眺目書房的方向,喃喃道。

妃也順著皇后的實現擡眼看向書房的方向,脣角勾起一抹外人發現不了的詭異弧度——皇上正做什麼?問得好!皇上此時正在書房與蘇漣漪那個賤人曖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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