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孩子看起來也就只有十幾歲，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長相非常乾淨漂亮，整個人上都帶著一種的活潑與朝氣。

還有髮型……也很有個……

但是……

這是副院長？

陸謹寒當然知道老者心裡在想什麼，不由得低頭按著眉心，笑著說道：「爺爺，真的是副院長。」

老者：「……」

一直到老者進門之後在沙發上坐下來，他心裡還有一種很魔幻的覺。

舒瀾很自來的坐在老者旁邊介紹自己。

「我是舒瀾，今年十八歲，目前就職於國際醫學研究院，職務是副院長。」

「同時也是國際醫學研究院、藥研究與開發分部總負責人，國際醫學研究院外科研究所總負責人。」

「另外，我還是鑒查今年特招的特勤員，主要負責一些陸解決不了的麻煩。」

「很高興認識您，陸老。」

陸謹寒：「……」

「……」陸老約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好像不太正常。

但自家孫子，他還是了解的。

陸謹寒都說了，那這個小姑娘的份就必然是真的了。

更何況，他前些日子的確是聽說，國際醫學研究院的副院長來京城為齊老手，而且手非常功……

看著舒瀾出的那隻白纖細的手，陸老也是胳膊僵的握了上去。

「舒……舒院長，您好……」

舒瀾大大方方的笑了笑，「您今天來，是找陸謹寒有事吧？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回房了。」

說完，看了一眼自己的外賣和茶，十分自覺的拎著上樓了。

「……」陸老：「舒院長慢走……」

陸老和陸謹寒究竟談了些什麼，舒瀾並不關心。

至於陸老什麼時候走的，更是不知道。

但第二天一早，天空飄起小雨，顧一白開車來接人。

陸謹寒和顧一白都穿了一黑西裝，看起來非常正式。

「你倆這是要幹嘛？送我去機場之後，還要趕著去參加葬禮？」

陸謹寒解釋道：「今天是蘭城地下實驗室立的日子。」

531炸案那個實驗室？

舒瀾稍微愣了愣。

顧一白解釋道：「531炸案聽說過吧？」

「在這場炸案中，一共有七百九十三人喪生，其中有六都是京城各大研究院的頂尖科研人才。」

「雖然犧牲人員的墓葬都在蘭城，但在京城的烈士陵園裡有紀念碑。」

「每年蘭城地下實驗室立的日子、三十一號，都會有人去祭拜。」

當年實驗室炸的威力實在太大了，而且大量有毒有害氣泄。

事發之後，方的第一決定就是封鎖實驗室，直到一年多后才被挖掘出來。

但那時候，犧牲的那些科研人員的骸，早就已經不剩下一點了。

而因為那片地方的土地上依舊還充斥著有毒有害質。

家屬連挖一捧土回去安葬都做不到，只能就地建墓地，並且封鎖起來。

舒瀾微微蹙眉，「你們還有正事，就不用送我了吧？我自己也能去機場。」

說話的功夫，烈士陵園就已經到了。

陸謹寒側首問道：「紀念碑就在烈士陵園，要過去看一眼麼？」

這些年，不單單是犧牲人員的家屬，就算是普通的人民群眾也會時常過去祭拜。

紀念碑下的鮮花與供奉，幾乎從未斷過。

「不了吧，你們進去就行。」舒瀾勉強扯了扯角。

想起531炸案的檔案。

想著自己回國的目的。

莫名的有些心虛，「我在外面等著就行。」

「好。」陸謹寒也沒有為難，又囑咐了兩句之後，走了進去。

一輛接著一輛的方部門牌照的轎車停在烈士陵園門口，上面走下來無數西裝革履的員。

他們臉上或許沒有悲傷，但皆是心存敬畏。

除此之外，大量的圍觀群眾手捧鮮花前來祭奠。

舒瀾就撐著傘在烈士陵園前，看著這形形***的人，卻說不上來是什麼心，只是心頭有些沉重。

等了一個多小時，陸謹寒才從烈士陵園裡出來，了的頭頂。

「讓你久等了，走吧。」

「好……」

舒瀾剛想回答，但卻突然察覺到有人在看。

下意識的回頭，一眼便看到了一道悉的影。

那是一個長發男人，姿容昳麗，上穿著一皓白的唐裝。

他面容是極致乾淨的白，幾乎沒有一，唯有眼角自帶淡淡的紅暈，彷彿拖尾的胭脂。

此時男人修長的手裡執著一把黑傘，上卻還是帶著幾分意，彷彿已經在這裡佇立了許久，卻並無人注意到他。

老師？！

在見到那男人轉離開之後，舒瀾想也不想的就跟了過去。

陸謹寒看到舒瀾突然離開，剛想要問一句，舒瀾就一邊走一邊回過頭來說了句。

「我還有點事要辦，先走了，我自己回蘭城就行。」

聞言，陸謹寒腳步頓下來，沒有再追。

顧一白抓了抓頭髮，「我剛剛在這邊，好像看到一個奇怪的男人……」

一個男人，長得像妖孽一樣，還是一頭長發、穿著唐裝。

怎麼看怎麼詭異！

陸謹寒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回去吧。」

「三哥，你不好奇小姑娘的事了啊？剛才那個……都不知道是人是鬼，小姑娘就這麼跟上去了，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陸謹寒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但還是搖了搖頭。

「沒事。」

另一邊，舒瀾一溜小跑著跟上去，直到看到男人收了傘、又上了一輛車之後，才直接拉開車門坐進去。

扭頭看著旁邊的長發男人，「老師，你怎麼來京城了？」

之前聽黑狼說，老師不是在尼泊爾拜佛嘛？

矜輕笑一聲，抬手拍了拍的發頂。

「半年不見，又長高了。」

「不是吧？」舒瀾震驚，「半年長高一厘米這種事，您都能看得出來啊？」

矜的眸子很淡，是那種很淺的灰，不管是什麼表，眸中總有一種與他長相極不相符的蒼老。

此時離得近了，舒瀾才注意到。

男人的長發之中，竟已經摻雜著一些白髮，面容卻還是是長久記憶里的模樣。

一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