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盤旋在舒瀾心頭的疑，現在終於解開了。

從前在計算機研究院裏待的那段時間，那些老頭子對的態度都非常詭異。

有時候明明有事求，卻恨不能一句話都不跟多說。

就好像下一秒就會把整個計算機研究院全殲了一樣。

原來如此……

「不對啊，銀狐不是這麼跟我說的，說白月是被誤殺的。」

「不是白月，是白靈微。」莫遙眨了眨眼說道：「後來沒死啊，但傷不輕，大概就是武林高手傷后武功盡失吧……我猜之前詐死，應該是故意的。」

舒瀾問道：「所以，銀狐把殺了？」

好像覺得有點不對勁。

慕羽那樣的人，了這種憋屈，要殺也肯定是殺牧雲琛，怎麼可能會把白月殺了？

總不可能真的是誤殺吧？

「你還真相信銀狐的話啊？」

莫遙用一種『你太天真了"的眼神看著舒瀾。

「怎麼可能是因為自己兒私那點事，就把人殺了？那是去執行任務的，任務目標就是白月……不對，是白靈微。」

特工嘛，手上債無數。

能殺別人，別人當然也能想辦法殺，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黑暗世界裏混的人，都是各憑本事活著，沒本事的人，死了也活該。

在他們這些人眼裏，白靈微不是因為做的事該死，而是因為能力不濟才該死。

沒那個本事和底氣，老老實實在家裏做自己的大小姐不好嗎？

銀狐當年的確也吃了不虧，但後是整個灰鐵三角洲。..

為了銀狐一個人，灰鐵三角洲寧願和x洲撕破臉，幾乎是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派戰機去轟炸國際計算機研究院。

白靈微什麼都沒有，還出來作妖……

舒瀾：「……長見識了。」

莫遙把手洗乾淨了，隨意的了一把，「主要是你還年輕。」

舒瀾半晌沒說出話來，「啊對對對……我的確很年輕。」

兩人一起從洗手間里走出來，舒瀾突然想起來。

「那再後來呢？」

「什麼後來？」

舒瀾說道：「咱們現在和x洲的關係不是好的嘛。」

甚至每年還有不合作項目。

每年見到x洲那些老頭子的時候，對方也對笑瞇瞇的。

「這事兒後來是怎麼解決的？」

「還能怎麼解決？和平解決唄，是x洲那邊先扣了銀狐，也不怪咱們把事做絕啊。」

莫遙聳了聳肩，那雙灰藍的眼睛裏出無奈來。

「你說如果只是銀狐和牧雲琛那點私人恩怨，怎麼打怎麼打，就算是銀狐吃了虧，也頂多是咱們灰鐵三角洲的人以私人名義去幫報仇，可牧雲琛都出x洲方的人了，能不幹上嘛？」

「再說，當時鬼狐還在戰區呢，要是等回來知道這事兒，轟炸的就不只是一個國際計算機研究院了，估計得把x洲地皮都炸平了。」

「x洲方可不得儘快把這件事下來，國際計算機研究院炸了就炸了，再拖下去，萬一導彈落到他們自己頭頂上呢？」

聞言，舒瀾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

「和平解決，牛。」

現在是真的覺得，x洲那群人是真的能忍。

到現在為止，不但沒人再提這件事，和灰鐵三角洲之間的流，都顯得那麼和悅。

慕羽也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自由進出x洲。

到了辦公室里，舒瀾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濃厚得如同八寶粥一樣的茶，一邊嚼一邊喝。

「你哪來的茶？」莫遙都沒注意到舒瀾什麼時候手裏多了杯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舒瀾吸溜了一口，嚼了半天才咽下去，「剛剛進手室之前點了外賣，我讓護士姐姐幫我拿進來的。」

說到這裏，拎起旁邊一杯遞過去。

「你喝嗎？」

「不喝。」莫遙連連搖頭，「這種飲料里的糖分太高了，還有***，長期喝對不好。」

舒瀾撇了撇，「這麼好有什麼用？你的人生已經沒有快樂了！」

莫遙：「……」

「哎，對了。」舒瀾一邊喝茶一邊打遊戲，打完一局才突然開口。

「牧雲琛的鈦合金人造骨骼在關節，已經有了磨損，我記得慕羽的人造骨和牧雲琛的是同一個批次的。」

說到這裏，舒瀾稍微頓了頓。

「慕羽這些年不時候都在灰鐵三角洲，運量要比牧雲琛大得多，上的人造骨磨損的應該更嚴重才對。」

按理來說，早就應該出現關節磨合問題了。

這一瞬間，舒瀾突然想到，慕羽已經連續幾年沒有執行過高強度任務了。

在灰鐵三角洲眾多教的值考勤中，也一直都是墊底。

舒瀾能想到的問題，莫遙當然也想到了。

莫遙猶豫了片刻，「銀狐……」

舒瀾皺了皺眉，「最近應該還會回國，等回來了，我當面問問。」

既然自己沒說過，問題就應該不是很大。

——

很快就到了齊老第二次手的時間，舒瀾還要再飛一次京城。

再次見到陸謹寒時，顧一白和陸謹寒都被舒瀾的新髮型驚呆了。

顧一白瞪著眼睛，忍不住問道：「舒小姐，你這是……遲來的叛逆期？」

其實舒瀾的頭髮並不難看，甚至這種灰藍的發更襯的氣質，但是突然換了髮型，看著跟之前的區別實在是很大。

「我樂意。」

舒瀾拉開車門上了車，又把自己背上的雙肩包摘下來。

「好久不見啊，陸三爺，覺你好像瘦了不。」

雖然從前陸謹寒也不胖，但現在是真的眼可見的瘦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整天瞎心，能不瘦嘛？」

顧一白坐在副駕駛位上，笑了一聲，「其實他從前就這樣，就是前段時間下不了地，所以養胖了不。」

舒瀾默默地從書包里翻出自己的桶裝薯片吃了起來。

陸謹寒偏頭看著舒瀾，輕聲問道：「最近忙什麼呢？」

「還能忙什麼？學習呢。」舒瀾撇了撇，「我們學校專業課老師讓我參加一個比賽，據說第一名的獎金有一塊，我正準備一舉奪魁呢。」

顧一白震驚：「……我去！不是吧，大佬，這點錢你也要賺啊？」

聽到這話，舒瀾當即翻了一個白眼，「怎麼？一是錢啊？」

顧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