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筠封親自下車,指揮著他們把舒瀾的行李箱妥善保管,這才又回到車上。
「開車走行人路,橫啊?」
「不是……有點堵車……」
季筠封磕磕絆絆的說了一句,隨即出一副要死的神來。
「教,您再原諒我這一回,我保證沒有下次了!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後我尊老,再也不幹這種傻叉事兒了!」
舒瀾這才重新別過臉,冷哼一聲,「開車!去京城大學!」
季筠封:「……」
季筠封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這麼輕易就過了,一直到車子啟,還有種很不真實的覺。
車子開出去好一段路程,季筠封才後知後覺的問道:「教,您去京城大學幹什麼?」
「找人?」
季筠封連忙笑了笑,「能讓您親自跑一趟的,肯定也是大佬吧?」
舒瀾沒有要跟他多說的意思,只隨意的說道:「一個朋友。」
「哈……哈哈……您朋友真多!」
京城大學門口。
季筠封這輛昂貴的跑車一開過了,就引起了不人的注意。
不過京城大學也算是各種二代三代的聚集地,開豪車上學的學生不,多數人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該做什麼做什麼了。
季筠封先下了車,隨後小心翼翼的繞過車頭,過去給舒瀾開了車門。
「教,您請,您看我是跟您一起,還是……我先走?」
「跟著。」舒瀾隨意的說道。
把東西給蒼龍之後,還要去劇組酒店,讓季筠封送去方便的,也省得打車了。
「……」季筠封:「好嘞!您小心腳下!」.
季筠封跟在舒瀾側後方,好奇的問道:「教,您這個朋友是在京城大學上學還是……」
「學生。」
「哈……哈哈哈,您還有學生朋友呢,友廣泛啊。」
舒瀾低著頭,懶得理他。
【黑曼:我到京大了。】
【蒼龍:我就在校門口。】
看到消息,舒瀾抬眼環顧四周,隨即一眼就鎖定了不遠一個穿實驗室白大褂的清秀年。
蒼龍是灰鐵三角洲21個總教里,除了舒瀾之外年紀最小的一個,今年才只有十九歲。
即使他考了兩年才考上京大研究生,但也是學霸級別的人。
舒瀾還沒說話,季筠封突然詫異的開口。
「那不是沈輕言嘛?」
舒瀾不疑,「你認識他?」
灰鐵三角洲21個區之間,彼此都是封閉的,季筠封應該不認識蒼龍才對。
而且剛剛季筠封的,還是蒼龍的真名。
季筠封不知想起了什麼,嘲笑著開口。
「沈家老頭子的私生子,他媽原來是京大的學生,十八歲的時候就生下他了,想要仗著這個兒子進沈家的門,誰知道算計落空了,他媽鬥了二十年,也沒讓這個兒子認祖歸宗。」
舒瀾:「……」
「教,你怎麼了?」
舒瀾臉上出了難以言喻的表。
「所以,那個沈家的人,都還活著?」
「活著啊。」季筠封不明所以,「沈家也算是京城的頂級豪門之一了,您問這話做什麼?
舒瀾:「……沒什麼。」
原來不止一個人脾氣這麼好啊。
堂堂灰鐵三角洲19區總教,一直在為所謂的認祖歸宗而鬥,這說出去誰能相信?
在季筠封的目注視下,舒瀾向著沈輕言走了過去。
季筠封:「……?」
他剛剛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此時沈輕言還穿著學校實驗室里的白大褂,頭髮稍長,過額前碎發,一雙眼睛裏沒有任何緒,冷漠至極。
「怎麼是你過來?」沈輕言看見舒瀾,蹙了蹙眉問道。
舒瀾笑了一聲,「銀狐被鑒查的人盯上了,不太方便。」
說著,從隨的背包里拿了個信封出來,遞給沈輕言。
「好,兩個月之後我回灰鐵三角值的時候帶回去。」
這時候,季筠封也已經走過來。
「您說的朋友……就是他啊?」
而在看見季筠封之後,沈輕言的眼神鷙得可怕。
「季二!」
「臥槽!你……」
兩人之間不知道有什麼恩怨,季筠封下意識就想開罵。
但意識到這人是舒瀾的朋友之後,才扯笑了一聲。
「那個,沈……沈公子,從前我不知道你是舒小姐的朋友,多有得罪,見諒。」
沈輕言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舒瀾倒是看出了些門道來,於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道:「你倆有仇啊?」
「沒……怎麼會!」季筠封連忙說道:「充其量就是一點小矛盾,哈哈,小矛盾……」
舒瀾揚眉,優哉游哉的說道:「有矛盾就要解決啊,要不然……你倆找地方打一架?」
這兩人要是手,以季筠封那點武力值,估計能在三秒鐘之斃命。
「不用。」
沈輕言搖頭,冷淡的說道:「讓他滾遠點。」
「你!」
季筠封咬牙切齒,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那什麼,舒小姐,您跟沈公子先聊著,我去那邊等您。」
等季筠封走了之後,舒瀾才終於忍不住了。
「蒼龍,你怎麼回事?」
只看季筠封對他的態度,舒瀾就大能猜到沈輕言在京城的際遇如何了。
怪不得幾乎都沒注意到蒼龍這一兩年都一直在京城呢,原來他在這裏就是個人人嘲諷的明人啊!
沈輕言笑了笑,眼底卻沒什麼笑意。
「季二應該都跟你說了吧?」
很顯然,他十分了解季筠封那張。
舒瀾頓了頓,「是說了一點。」
沈輕言說道:「我媽想讓我回沈家,我就按照的意思做了。」
舒瀾:「……」
這是,傳說中的媽寶男??
沈輕言覺得說這些沒意思的,於是轉移了話題。
「我聽總部那邊說,你來華國,準備查清楚當年的炸案。」
舒瀾點頭,聳肩。
「本來不關我的事,你也知道,當年那個項目,我是全程沒手的。
但沒辦法,倒霉啊,正好是我值的時候丟了檔案。
現在想把檔案拿回來是不可能了,不如查清楚真相,省得灰鐵三角和華國方一直僵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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