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來了啊?”元氏原本有些愁容,在看到容綰後是笑了起來。
“恩。”容綰輕應,隨後走上前去給元氏把脈。
元氏配合出手去,“綰綰,你醫館裡邊兒可都是男子?”
除了容綰和寶兒,確實都是男子,“是。”
“那不方便的。”元氏說道。
“那有什麼辦法?”容綰也知道不方便,“可誰家子願意出來做這個?”又不是人人都和袁家娘子,柳家娘子一樣家中是醫道世家以及開藥鋪的,也不會像們這樣有人脈只給人看病,更沒有誰家男人會讓自家人出來拋頭面,就算是有,那一百個人裡也難出一個來。
“這樣什麼不方便的,我這裡就將翠竹和翠青兩丫頭給你帶去。”元氏大方笑道。
容綰一愣,“這使不得。”那兩丫頭怕是會介意,畢竟普通子不會願意出來做這個。
“有什麼使不得,是那兩個丫頭自己說的。”元氏卻說道。
容綰再一愣,若是兩丫頭自己願意,那也不是不行,以後給病人看病,都會很方便。
元氏見不說話,將兩個丫頭喚進來。
翠竹翠青見到容綰,都是喜出外,屈膝恭敬道,“姑娘。”
容綰輕應,兩丫頭起。
元氏便問道,“你們是不是自己願意跟著容綰姑娘的?”
翠竹忙說道,“是是是。”
翠青也是在一旁附和著。
容綰想了想,最終是答應了,這你我願的事也不是誰了誰的好。而且崔府對僕從向來好,只要願意來的做的好的絕對不會虧待,只要不願意的,元氏也從來不會去強留。
於是,等容綰出崔府的時候。兩個丫頭也就跟著一起出來了。
到鄭宅的時候,馬姑姑已經在門口等著容綰了。
馬姑姑見著容綰今兒個還有兩丫頭跟著,笑道,“喲,姑娘現在還帶丫頭出門啊。”
容綰笑笑,不說話。
馬姑姑見不說話。又自言自語道,“近來小姐在鄭宅的日子可不太好過,每天都要去晨昏定省,本來好一些的子,又差了許多。一會兒還得姑娘說句話。”
怪不得不在醫館裡看病,非要讓來鄭宅,原來是因爲這個啊?
容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了。”
鄭冬靈氣並沒有像馬姑姑說的那樣差,比容綰離開鄭宅的時候好多了,想來是近來養的好,那估著就是不想去晨昏定省?
晨昏定省不是什麼大事兒,既然鄭冬靈不想去。那就幫幫吧?只要不有事沒事兒的來纏著自己就好,
容綰給鄭冬靈把完脈,就說道。“北方的天兒冷,近來進了臘月又加重了寒氣,冬靈子還未完全恢復,儘量不要出門,否則會讓病反覆。”
鄭冬靈得了滿意的話,就笑道。“我知道了,綰綰啊。本來我還擔心著你出去了就不記得我了,如今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你如今還是這待我好,我也萬萬不能虧待了你。”
鄭冬靈說的聲音很大,又是坐在堂屋靠近門口的位置,這樣一來,屋子裡裡外外的丫頭就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容綰皺了皺眉,知道這是想要做什麼,因不是什麼大事兒,也不會礙著自己,便由得去了。
鄭冬靈見沒有說話,笑了笑,便讓馬姑姑拿了一袋銀子過來,“我這兒比不得崔府,就只有這麼多了,你將就一下,不要嫌。”
那一袋銀子至也有個一二十兩,已經不了,而說這話時,把崔府二字說的格外大,的心思便昭然若揭,
鄭冬靈這樣自編自演的模樣,真的是很好笑,一門心思兒想要拉關係,可若是人家不理會,那又能怎麼樣呢?
就算是他日鄭冬靈真的出了什麼事,如果別人不想幫,那還不是隻能看著,
容綰暗暗笑了,將那份不菲的診金接了過來,“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鄭冬靈這才點頭,笑道,“去吧。”
容綰這才帶著胡來,翠竹等人回去了回春堂。
打這日起,容綰去鄭宅的日子又多了起來,回春堂的生意還是不溫不火,那些學徒不是一點醫理的底子都不懂,而且寶兒學東西快,記又好,再加之與容綰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也因爲容綰的影響對醫理很是在意,所以如今一些簡單的發燒風寒之類的病癥也能夠簡單的治療,如果遇到所有人都不會治療的就會記下來,等容綰回來告訴即可,所以去到宅不在店裡的時候,也有人能夠將醫館給撐著。
這天,容綰沒有什麼行程——給各大府裡的小姐看病,便留在了回春堂。
不過,這回春堂因爲是新開的醫館,沒有什麼名字,所以每天來看病的人都非常的。
大多都會去別的有名氣的醫館看病。
城南大街上,幾個糙漢子擡著一個滿是昏迷的黑皮男人往名氣最大的回春堂裡來。
那男子臉上已經被糊住了,但更嚇人的是他上幾被短刀砍傷的地方,那些傷口幾乎都是上可見骨,那短刀這會兒還在男人的手臂上,鮮流了一路,也流了一地,
“讓讓,讓讓!”
即便沒有人喊,男子這模樣也能嚇得不知的路人是紛紛退讓,但是也有一些見許多人跟著,也跑過去湊熱鬧。
幾個糙漢子也不說話,就一臉急的將昏迷的男子擡進了回春堂,回春堂的幾個學徒想攔也攔不住。
翠竹和翠青兩丫頭是沒有見過這麼嚇人的場景,立馬捂躲到了一邊,卻還是忍不住的嚇得快要哭出來。
學徒們還好。但是臉也白了白。
胡來一行人上過戰場,比這還嚇人的都見過,是面無表。
寶兒是從難民裡走出來的,雖然是小孩兒,但也還好。
“怎麼回事?”寶兒已經像個小大人兒一樣開口問道。
這回春堂好像是新開的吧?
怎麼還有孩子呢?
這醫肯定不行!
一路跟來的知道況的路人見狀就忍不住大聲道。“你們小心些,這個人已經要死了,別的醫館都不收他們纔來你們這個新開的醫館的。”
一行回春堂的學徒聞言面一變,看了一眼那男子確實像是將死之相,就走過去想要讓他們出去,
卻還未說話。那爲首的男子已經跳起來大罵了起來,“你們這些大夫連看也不看就說沒救,不是要把我們上絕路嗎?”
“那你們把死人擡進來,不是要將我們回春堂上絕路嗎?”回春堂本來就因爲是新開的醫館,沒什麼人。也因爲如此他們都已經開始猶豫要離開回春堂了,如果這會兒把人給醫死了,那以後就不要指有人來了。
容綰剛從後院換了本醫書到前面來看,因爲今天沒幾個人來,來的也都是寶兒和學徒們都能夠醫治的,便拿了書開始研習,
這會兒看見回春堂裡裡外外滿了人,納悶的走過去。“怎麼了?”
本來爲首的男子已經想要出去再換一家人,見這個姑娘湊過來問一句就忍不住吼道,“你們這羣庸醫。就算是我們不把人擡進來,以後也會走上絕路的!”
容綰聞言已然知道了事的大概,他皺了皺眉眼中一冷意閃了過去,卻也沒有與他爭論,快步走過去,瞧了一眼那個男子。與此同時兩指已經搭上了昏迷男子的脈搏。
爲首的男子一看,大急大罵道。“哪裡來的小丫頭,快滾開!”
容綰將手收回來。回頭冷冷看向那男人,“我是回春堂的大夫。”
爲首的男子先是一愣,隨後開始好好打量起容綰,其餘人也一樣。
“你是大夫?”那男子不相信的問了一句,隨後不相信的說道,“你一個子能是大夫?”就算是大夫,這樣年輕醫能好到哪裡去?
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爲首男子有一種被欺騙的耍弄的覺,“你們回春堂是我見過最無恥的醫館了!快滾開!”
容綰懶得和這些人多說,對回春堂衆人說道,“你們過來把病人扣下,其他人都趕出去!”
丘石和回春堂的學徒猶豫了,他們懂些醫,不敢去將人留下。
胡來卻不懂,他立馬應聲,過來搶人,他們早就想要將這些個敢對他家姑娘辱罵的人給趕出去了,所以分外的賣力。
這些人不過是農民,哪裡有什麼力氣對抗胡來這一行有武功的人。
沒一會兒,就將一行人趕出去。
‘砰——!’
一聲關掉了門,且胡來怕人闖進來便帶著一行兵士守在了門外。
“姑娘……”丘石一行人不上前。
容綰怒道,“還愣著幹嘛?真想要他死嗎?”
見容綰一臉堅持,一行人不再說話。
丘石最先過來,他以前是跑貨郎,這要是不能待在回春堂,大不了以後還回去做跑貨郎!
其他學徒則是想到,這要是醫死了人,他們就換個地方當學徒,大不了走人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這醫館容綰最大!不聽的行嗎?這會兒要是不聽就是直接走人,這尺走早走都一樣,不如賭一把,萬一能救活,那還是留在回春堂好,因爲在回春堂拿的月例多啊,更要命的是,這容綰姑娘的份很厲害!
所以一行人最終還是過來幫忙了。
容綰快速將針囊拿出來施針,一面施針封住道和筋脈,一面說道,“快將乾淨的擔架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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