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沒有想過蘇若白會在自己面前自殺，鮮在自己面前迸出來的時候余笙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停止了跳。

上次他了重傷，也是這樣的覺。

余笙不知道作何反應，只是呆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蘇若白在自己面前倒下。

蘇若白的眼前已經模糊了，看不清楚余笙的樣貌，更佳看不清楚余笙現在臉上的神。

他只知道余笙沒有過來，只是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倒下的樣子，大概還是恨著自己的吧。

即使知道了自己就是小時候的那個呆瓜，也還是那樣恨著自己。

也是，畢竟自己曾經那樣對待。

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回到幾個月前，將那樣對待余笙的自己狠狠揍上一頓，告訴他余笙是自己了那麼長時間的人，告訴他要好好待，不要讓一切都無法挽回。

「蘇將軍！」誰？誰在自己？蘇若白已經分不清楚了，意識徹底陷了黑暗。

「公主殿下，您這是在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趕過來的西周使臣衝上前有探了探蘇若白的鼻息，那樣微弱的鼻息，像是下一秒就會徹底消失一樣。

使臣沖著余笙大聲喊道，余笙這才是從剛才的怔愣中回過神來。

「使臣大人，您未免管得太寬了吧，這是我和蘇若白之間的私事。且不說這是蘇若白自己手的，他也是死有餘辜，便說您。

「西周和北雁達共識，共同敵對大秦，現在大秦的戰神死了，無論是對於北雁還是使臣大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兒啊，怎麼您的樣子不是很開心？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您和我們北雁的合作是不是有什麼謀。」

「我……我這只是擔心蘇若白的死會引來大秦的報復，公主殿下應該也知道什麼做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是讓帶去你底反彈只怕更加糟糕。」使臣解釋道。

「這點您不用擔心，蘇若白在帶去你沒有這樣的好人緣。」在蘇若白的附上待了這樣長的時間，余笙起碼知道一點：蘇若白真的是一個很孤單的人，似乎就沒有什麼好的朋友。

除了夏侯櫟真的沒見過一個來往的人。

「如此甚好。」使臣鬆了一口氣道，「不過這人放在這裏也麻煩。」

「來人，扔到葬崗裏面去。」余笙揮了揮手，有下人來將蘇若白抬走了。

聽到是葬崗的時候使臣也有些唏噓，曾經叱吒風雲的戰神，竟然就這樣被扔到了葬崗，當真是……

「蘇若白死了，這樣大的實在下要回去稟報陛下，若有機會，等戰事勝利的時候我們在一同喝慶功酒吧。」使臣拱手，余笙點了點頭。

「一定會有機會的。」

使臣從城主府走出來，有西周專門的馬車停在外面，使臣坐上了馬車，車夫問道：「回國嗎？」

使臣搖了搖頭，道：「不，先去葬崗。」

車夫點了點頭，馬車在街道上疾馳而過，目的地正是城外的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