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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第十三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秦澤從門口進去,這間教室與普通教室並無區別,只是桌椅都被清到教室後面,只留四五張課桌,擺著筆記本,桌前的學生或是抬頭看過來,或是心無旁騖的做著自己的事。書書網更新最快李教授五十多歲,兩鬢斑白,八字眉,戴著一副土氣的圓框眼鏡,看著是個很嚴肅很不好相的老學者。

他從電腦上移開目,轉頭看來:「進來吧。」

秦澤點點頭,走到講臺邊。

李教授扶了扶鏡框,審視著秦澤:「今年大三了吧,明年下半年該實習了。」

「是的,所以想提前鍛煉自己。」秦澤說完,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一張的緒,依照他以往的尿教授犀利的目審視,不說兩戰兢兢,總該有些拘謹吧,可他心裏很平靜,平靜的連自己都驚訝。

李教授點點頭,「雖然你爸跟我打過招呼,不過咱們就事論事,該有的考核不能。」

他從屜里取出一疊a4紙,上面羅列著許多課題,挑了幾張出來,遞給秦澤:「這是本次數模中的一小部分課題,比較淺顯容易,你拿過去看看,我給你兩個小時,隨便你挑兩道題,把解析方程式給推算出來。小劉,給他筆。」

那名開門的學生立刻遞上來一支筆。

秦澤也不廢話,環顧一圈,發現沒有多餘的座位,就去教室後排自力更生的搬了一張課桌出來,輕手輕腳,盡量不發出過大靜。

秦澤撲在草稿紙上推算方程,時而看看課題容,好幾次眼見要推算出完整方程,又不得不推倒重來。

數模是門很高深的學問,而他現在做的,連數模都算不上,只是兩萬五千里長征中的一小步。數模又稱數學建模,本質是利用數學工解決實際問題的重要手段,再說的通俗點,就是用數學語言和方法,為某種事某種現象建立「方程式」。打個比方,某個數學家想預測天氣,他就可以收集數據,建立一個龐大的數模,通過數模來推算明天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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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真正的預測天氣,遠比這個複雜。但其實氣象局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學模型。

經濟學和數學是分不開的,數模也是其中很高大上很廣泛的一種運用。

秦澤推算了半個小時,額頭漸漸出汗,總算到正確方向。還是數學基太淺了,很多公式都要絞盡腦才能想起來。如果秦寶寶在這裏,肯定哼哼兩聲,一把推在秦澤腦袋上說:「你給老娘死開,分分鐘搞定。」

都說男人天生邏輯強,人天生,因此男人理科強,人文科好。但這規律擱在秦家姐弟倆上完全顛倒,秦寶寶從小數學就拔尖,績沒掉出過前三,自稱理科王。秦澤則文科更好一些,最輝煌的事跡是當年全國中學生作文大賽拿過三等獎。

幸好他知道自己不是聰明人,勤能補拙,沒自暴自棄,才沒被兩道可以擋住百分之五十財大學生的題目給難住。

時間飛快,李教授在助手們的協助下一點點推建模進度,時而開個小會議,但這些都跟秦澤沒關係。

兩小時后,李教授似乎才想起秦澤來,走下講臺,來到他桌前,也不說話,拿起他的卷子看,白紙上寫著方程答案,字跡工整,有著讓李教授一眼就喜歡的一不茍。再看草稿紙,塗塗改改,麻麻的推算公式,沒有毫留白。秦澤的數學是老爺子一鞭鞭訓練出來的。

「還行!」李教授點點頭,把紙張放回桌上,轉走回講臺,「都停一下手頭的工作。」

五六名助手抬起頭。

「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員,金融系7班,秦澤,你們的學弟。」

秦澤站起,禮貌道:「請大家多多關照。」

稀稀拉拉的掌聲。

李教授又說:「楊晨,這幾天你先帶帶師弟,讓他今早搞清楚我們的項目。我待會兒還有課,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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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藍t恤,淺白休閑的男生點點頭,滿臉笑容:「知道了教授。」

李教授離開了。

來這裏之前,老爺子已經跟秦澤詳細說過,一個龐大的數學模型,不可能什麼都李教授親力親為,所以他需要助手,助手的工資是每日兩百,一個星期的時間。數學模型完後,他可以拿到一千四。

李教授本來是不願意招在校學生的,手下的幾個助手都是大四實習生,下個月就畢業那種。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才答應讓秦澤試試看。

秦澤在座位上等了片刻,見那位楊晨的學長埋頭做事,就主走過去,了一聲「學長」。

楊晨看了他一眼,隨手從屜里取出一摞資料,不咸不淡道:「你自己先看看吧。」

秦澤只好拿了資料回座位,耐心啃起來。一個好的私募公司應該有自己的專業市場分析人員,可見委託李教授的私募公司規模不大。組建一個完整的數模,需要海量的公式與數據。數學是世上最理的東西,每一步都需要反覆推敲。秦澤這一組負責的是收益率和風險評價這一塊。

資料里除了不算太詳細的摘要外,還有一連串的符號說明。秦澤看起來有些吃力,掏出手機,網絡搜索,逐個翻譯。

眨眼間到了飯點,教室里的學姐學長們各自去食堂解決溫飽問題。秦澤本想拿出頭懸樑錐刺的勁頭埋頭苦學,但被掌管鑰匙的學姐趕出去吃飯。

因為時間有限,他隨便吃了點飯,就匆匆趕回來教室。

教室門虛掩著,出一條,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裏頭有人說話:「晨哥,那新來的什麼路數?咱們這數模辛辛苦苦建了一個月,離貨時間就一個多星期了,好傢夥,他冷不丁的進去,賺我們的勞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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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傢伙也是秦澤這一組的,名字就不知道了。

楊晨哼了一聲,「他爸和李教授好像是同個辦公室的,關係戶嘛,過來長長見識,混個零花錢。」

「咱們這一組也就一萬塊的獎金,是被他分去一千多,的,夠半個月的房租了。」

「你不是還住在寢室嗎。」

「那也可以來兩次大保健了。」

「放心吧,今天有任務,他連基本況都沒清楚,到時候我再把一些課題分配給他,他要完不了,呵呵,李教授肯定心裏不喜。多來幾次,說不定就會把他踢出去。」

秦澤臉一黑,心說這倆小赤佬。他默默下樓,繞著教學樓溜達一圈,心裏嘆,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種不見刀劍影的廝殺,上了大學之後愈發殘酷。不對,人生有爭殺,小學中學也不例外,只不過那時候年紀小,喜歡以暴力方式表現出來。

秦澤不喜歡這種藏在暗損之極的勾心鬥角,他還沒有適應。

十幾分鐘后,他上樓進教室,學長學姐們基本都回來了。那個「小劉」的學姐朝他笑了笑,秦澤禮貌的回一個微笑。

下午一點半有節專業課,下課後,秦澤拒絕了室友聯機開黑的邀請,一頭扎進建模資料堆里。他雖然不是秦寶寶那種天賦異稟的理科達人,但有一個優點讓老爺子都稱讚不已:每逢大事有靜氣!這是老爺子親口誇他的話。

到了下午五點,李教授回來了,各組分佈下任務,在宣佈今天結束之前,難得的想到了秦澤。

「收益率和風險評估這一塊的資料容,都看的怎麼樣了?」

「一個人瞎捉,還沒吃。」秦澤說。

李教授眉頭頓時一皺,看向楊晨:「不是讓你帶帶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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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一臉無辜:「我給他資料了,讓他不懂的隨便問我,可一整天他也沒什麼問題,我還以為秦澤底子厚,自個兒融會貫通了。」

尼瑪,你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李教授看了秦澤一眼,也沒說什麼,宣佈今天工作結束,李教授雲淡風輕的態度,倒是讓楊晨有些失。只有秦澤能猜到他的心思,其實建模已經接近尾聲,缺助手是真的,但怎麼可能會邀請秦澤這樣的半吊子伙,多半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那天老爺子也晦的說過: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

所以秦澤是不是混日子,李教授無所謂,有他爸在幕後幫忙呢。

秦澤問楊晨要了資料,他倒是沒拒絕,給他一摞複印件,一個在校大學生,看資料還能看出花來不

散夥之後時間還早,他在聊天群上發言:「解放啦!」

片刻后,李良回復:「快來快來,我們需要你主持大局,媽蛋,帶不他們。」

趙八兩跟著回復:「是我帶不你們,哥以一敵三,誓死不退,一回頭,尼瑪,隊友呢?隊友全死回溫泉了。」

然後是劉自強:「我就靜靜看你們裝,不說話。」

秦澤角勾起,手機放回兜里,背著單肩包,小跑著往網咖方向前進。

悉的位置,悉的三個牲口。裏叼著煙,斜斜靠在沙發椅上,因為等秦澤的緣故,李良空在看比賽視頻,趙八兩開著小窗口觀島國******劉自強玩手機。

秦澤習慣叼上煙,開機,瞇著眼吞雲吐霧。

「月底就暑假了,你說你瞎折騰什麼。小心掛科。」李良狠狠了口煙。

「賺點零花錢,總不能一直讓姐姐養。」秦澤從包里掏出礦泉水,每人發一瓶。

「投資方面的建模不好搞,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第一天覺怎麼樣?」相對另外兩人來說績最好的劉自強,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笑呵呵的問。

「難不難搞倒無所謂,就是今天到個賤人,心不太好。」秦澤吐槽。

「你有故事,但我沒酒。說來聽聽?」李良順便在電腦里邀請秦澤加遊戲。

「一個傻而已,我會找機會弄他的。」秦澤撇撇

「到時候千萬要帶上八兩,用他的人間大炮狠狠那傻花。」李良剛說完,忽然大驚小怪起來:「神經病啊,你邀請著菜鳥幹嘛。」

一個id做「小蠻腰」的傢伙混了陣營,正是那天把他們坑慘了的青銅菜b。

小蠻腰熱的在房間里發言:「萬歲萬歲,大神你終於上線了。」

「大神你們是開黑的吧。」

「小子今天連跪了三盤,又掉段了。」

「大神帶我上分帶我飛,人家跟你開視頻哦。」

三個牲口都不願搭理,就連缺的趙八兩也不屑和說話,這年頭,網上的人妖太多了。一想到屏幕對面是個糙漢子,甭提多噁心。

秦澤玩味的回了一句:「(和諧)聊嗎?」

「討厭啦!」

屏幕一暗,進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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