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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至尊》 第1483章 送別薪火

「我沒有看到我的未來。」

七竅神人,應該做七竅鍾岳,出思索之,道:「這意味著,你之後不會太久我便死了。你死了,我斬殺起源、四面神和黑白二帝,我的份暴,道界殺我,而後你混沌中重生,變了我,我再將你打混沌,接著我死於道界道,然後你混沌中重生……這就是我們的迴環。」

鍾岳悚然,他曾經用過這種手段。

過去的黑帝被他用八道迴的手段封印在時空球中,便是一次又一次的迴,死亡,重生,死亡,再重生!

鍾岳打造迴環的時候,也用了這種手段,天和四面神在抓向迴環時也遭遇了同樣的形,他們抓向迴環的手一次又一次的被斬斷。

不過鍾岳用的是八道迴,時空大迴,還有著不完,畢竟他沒有徹底煉時空大迴,只是靠迴藤或者迴大道來施展,很容易被強大的存在看出。

比如天和四面神都在迴的過程中醒悟過來,最終請來迴聖王將他們解救出來。

而鍾岳所要面對的迴不同,倘若七竅鍾岳也沒有看到自己的未來,那麼這就是一個死循環,本無解!

而這場迴環,到底已經迴了多久?

是頭一次,還是已經進行了無數次?

這一點,只怕是從混沌中走出的七竅鍾岳也無法回答。

「我被你開闢出第七竅之後,醒悟了前世今生,於是我開始佈置。」

七竅鍾岳繼續道:「道界,無比強大,道界道本無解。無論誰,但凡威脅到道界,便會被道界剷除,作為神魔,本無法逆道而行,面對道要斬你,你只能授首!」

鍾岳深以為然,道界乃是純粹的道組,他掌控時間,雖然在迴天球中的時間不長,但加速時,研究道界道所花費的時間只怕可以用億年來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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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鍊氣士還是神魔,亦或是大帝、道神,修行的是道,道要斬你,你的確無可奈何。

這道界道,的確無解。

現在道界道雖然被困在他的迴之中,但是他不可能一直困得住道界道。那道出來便會將他斬殺!

而且,道界道可能不僅僅是一道,或許會是無數道。從前的道界殘缺不全,沒有道界道,而現在的道界完無缺,道界道也就為高懸在所有生靈頭上的一口利劍!

「我剛剛從混沌中出來時,修為實力還是不算高,我必須要提升自己的實力,所以我在混沌中開闢了另一片時空。」

七竅鍾岳道:「這個時空是以我自為模板煉製,同樣也分為六界,輔以宇宙兩大境。為了穩固這八座境,我從混沌中採集了許多寶,煉製了八口不同的鐘。」

鍾岳心中微,抬頭看向先天鍾。

「先天鍾,虛空鐘,便是八口混沌鍾中的兩件。」

七竅鍾岳道:「這口先天鍾,是我接引戰死的先天神魔所用的寶給混沌道友讓他鎮守。虛空鐘,我則救下了另一個迴聖王,讓他鎮守,那口鐘接引戰死的後天神魔的靈魂,不過魂飛魄散者,那就無可奈何了。至於死難在這場浩劫中的眾生,還需要我的六道鍾,只可惜沒有強者鎮守六道鍾……」

七竅鍾岳神一震,笑道:「我不打算改變你所要經歷的未來,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舉,是想要救出那些戰死在這場浩劫中的親友,如大燧,如雷澤,如華胥,如妻兒……他們必須要死一遭!所以,他們要由我親自來殺死,方能保證他們會被先天鍾和虛空鐘所接引。但是倘若我將來也死了,那麼我的舉便沒有了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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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岳默然。

他也看到了未來,雖然還未經歷,但是卻

七竅鍾岳即便他為道神,只怕也是極為艱難才能做到開闢混沌,煉製八口混沌鍾。他為了保全親友,耗費了極大的心力,但是不想看到將來還是敗亡的下場。

「這八口鐘,也是我對付道界的至寶,道界道雖然可斬一切存在,只要修鍊了大道,便會被斬,但是這八口鐘卻是混沌之所煉,混沌不在道界的大道之中。我想要擁有比道界更加強大的力量!」

七竅鍾岳面古怪,道:「然而這八口鐘煉之後,我還是沒有看到自己的未來。未來的我,還是死了。」

「是否能夠跳出去,便是關鍵。」

他繼續道:「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沒有阻攔你殺掉天。現在的局勢,也與我所經歷的不同,混沌之前我所經歷的那場災劫雖然發生了,但是許多死在災劫之中的存在,這次卻沒有死,而沒有死在災劫之中的,卻死了。我沒有阻攔你的原因,便是想看看我們是否不同。」

鍾岳怔然。

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嗎?

為何七竅鍾岳卻說他們是否會有所不同?

「我是從你的中而生,畢竟不是完整的你。」

七竅鍾岳不不慢道:「我的意識是你的不甘,戾氣,怨念,憎恨,憤怒,不舍,我雖然擁有你的記憶,但總覺得缺了些什麼。論神通,你現在還不如我,論戰力,你現在也不如我。但是你是完整的我,或許你能夠做出我做不到的事,或許你能夠跳出這個迴。我從前不見你,是因為我知道我的格,你即便知道未來也絕對不會順從我的意志,必然會試圖改變未來。我們就是這麼倔,對不對?」

鍾岳點頭,笑道:「聽到自己說自己倔,倒有一種奇怪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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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竅鍾岳道:「但是我現在想要見你了,將我所知道的告訴你,或許可以助你破解這場環形的迴。」

鍾岳目,道:「倘若我破解了迴,那麼你呢?你是否還在?」

「因果是從時間和空間中衍生出的邏輯。」

七竅鍾岳面平靜道:「混沌中沒有空間,沒有時間,沒有因果,進了混沌,便是斷了一切因果。倘若你功了,我應該還在。不過就算我不在,那又有什麼關係?」

鍾岳沉出一笑容,點了點頭。

兩人跏趺而坐,相談良久。

鍾岳起,喚上太歲神王,向混沌老祖躬道:「多謝道兄!」

混沌老祖慌忙還禮道:「可別這麼說!我可不想牽連太多,將來你只要不將我牽連進來,我便老大歡喜了!我還是要再混沌的!」

鍾岳怔然,突然笑道:「道兄,你也是混沌中的生靈,似乎沒有前世,沒有來頭,或許道兄也曾經是這個宇宙中的一位響噹噹的存在呢!道兄若是想要明悟因果的話,將來你再混沌,我釣你上來,為你雕琢七竅。」

混沌老祖連忙擺手,笑道:「混沌是一種境界,超然道外,我又何必自尋苦惱再次上岸?陛下,快別這麼說!」

鍾岳告辭,帶著太歲神王離開混沌聖地,向天庭趕去。

突然,他又停下腳步,從自己的靈魂上剝離了一團小小的火焰,那朵火焰幽幽燃燒,突然變化,化作有手有足有尾的奇怪火苗兒。

薪火。

「這一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勝,不過死亡的局面要大一些。」

鍾岳看著手心的這朵火苗,微笑道:「老朋友,你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朋友,在我和人族一無所有的時候陪伴我,我才能走到現在,而今,是該分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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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火怔然,火苗無聲大哭,流出的卻是火焰。

「我去起源聖地的時候,採集了幾個細微宇宙為你重煉了燈油。」

鍾岳取出銹跡斑斑的銅燈,想要催讓銅燈恢復到初初煉製出來的時候,想了想,決定還是讓這盞燈保留著它的銹跡。

他將小火苗放在燈芯上,燈焰燃燒,小火苗充滿了不舍。

「薪火啊,我不能將你帶到我的墳墓里,只怕也無暇幫你尋找一個傳人。」

鍾岳放開雙手,銅燈悠悠飄向遠方,鍾岳出笑容,輕聲道:「不過,水長老會幫我為你尋找一個傳人,咱們,要分別了。」

「小伏羲!」那燈中的火苗聲傳來。

鍾岳回想起自己初次遇到這朵火苗的形,出神了片刻,向銅燈輕輕揮手:「倘若我還活著,會去祖星見你!」

一個迴環突然出現,將那盞燈和燈上的薪火吞沒。

銅燈靜靜的穿過迴環,一火熱的太出現在它的前方,小小的銅燈向這顆太的第三顆星辰飛去。

在那裏,他會與祖星上的最後一尊老神水子安相會,那或許會是另一個傳奇的起點。

鍾岳收回目,向太歲神王笑道:「我們去天庭。」

太歲神王懵懵懂懂,隨他而去。這廝還在煉化大司命的頭顱,突然咕嚕一聲將大司命的顱骨吐了出來,憤憤道:「這骨頭恁難消化了一些!」

過了片刻,太歲神王又將大司命頭骨吞腹中,訥訥道:「捨不得扔掉,還是慢慢消化比較好……」

鍾岳失笑,道:「多謝道友。」

太歲神王笑道:「我只是看你表嚴肅,故意逗你一樂,你果然樂了。」

鍾岳哈哈大笑,振神,道:「我們去會一會這個宇宙最為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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