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回到了農耕的生活,這些在地里勞作的人,都表示對現在的生活十分滿意,雖然背井離鄉,但是好歹能吃得飽有地方住。
喬玉言聽了這些話,只覺得心酸,這些百姓的要求如此之低,可府甚至連這個都做不到。
至於他們的兒子丈夫被七皇子的勢力收編過來以後,究竟要做什麼他們實際上並不清楚。
對於這樣的問題,他們甚至都沒有好好思索過,只覺得拿著兵守著這個島就行。
喬玉言面對他們的笑臉,只能以微信回應,不知道未必就是壞事。
這一天正在說著,忽然就見這田間地頭的人,呼啦啦地一起往碼頭那邊涌過去,好像忽然有什麼熱鬧來了似的。
喬玉言被這忽如其來的熱嚇了一大跳,和拾葉兩個人連忙避到了一邊。
然後便一起隨著他們也忘碼頭邊去。
很快,便站在了人群的後頭。
喬玉言拉住一個滿臉興的人,「這是在做什麼?」
「你是新上來的吧!」那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喬玉言,略有些疑地道,「看樣子也不是窮苦人家出,你怎麼也來了?」
這話一說出口,喬玉言便明白了過來,為什麼這島上的人對於這樣的陌生面孔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也沒有任何好奇之心了。
顯然這個島還在源源不斷地進人,七皇子的軍備也不斷地擴大,所以島上可能時常就有新的面孔出現。
這對於喬玉言來說是好事兒,不喜歡被人注視的生活。
面對子的詢問,喬玉言只好打了個哈哈,那人便指著不遠的海域道:「咱們的船要回來了!各家各戶都等著東西呢!」
「什麼東西?」
倒也不用這子回答了,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來的不是一條船,而是一隻船隊。
喬玉言數了數,足足有五條,前面兩條船在停靠了之後,便都下來了不人。
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是這島上的勞力,下來第一件事,便是找自己的家人。
然後開始從船上卸貨,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大約是在陸運過來的,甚至還有些人給自己的妻子帶了些胭脂水。
都是窮苦老百姓出,那些婦人一邊笑著接一邊埋怨自家丈夫浪費錢。
看著們的樣子,喬玉言便知道為何這麼興了,幾乎每一個人這會兒都忙著往自己家裡抬東西,也有一些當值的士兵拿著小車往裡頭推運糧食,那些應該就是島上這些島民的口糧了。
喬玉言和拾葉就一直默默地站在角落裡,眼看著那前頭的兩條小船都卸乾淨了,可是後面的三條船卻仍舊停在水面上。
雖然離得有些遠,但是喬玉言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還是能看得清那些船的甲板上都站了些披著甲胄的人。
而且,那三艘船的吃水線分明比方才前面兩條的更深,裡頭到底是什麼?仟仟尛哾
正在這邊琢磨的時候,方才問過的那個人正挽著自家男人的手臂走過,見著還站在那裡不由驚訝道:「妹子是在等你家男人?」
喬玉言只是略帶了兩分靦腆地笑了笑,並沒有否認。
那人便笑著道:「怎麼也不先捎個信給你?這船上的人都下完啦!你男人這趟應該沒有回來,你也不要擔心,橫豎半個月之後也該回來了。」
喬玉言只好笑著點頭致謝,又怕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便帶著拾葉往回走。
想了想再一次追上那人,疑地問道:「這位姐姐,我才來這裡,後頭那三條船上,沒有人了嗎?」
臉上帶著兩分急切,還有些期待的樣子,看得那人忍不住又笑了,「你家這漢子也真是的,不給你提前捎個信也就罷了,怎麼也不知道這次回來的人給你帶個口信,害你這般白白地等著。」
然後便看了一眼自家男人,又指了那後頭的三條船道:「那三條不是給咱們帶東西的船,那是要賣出去的瓷綢呢!那可是最要的東西,不然咱們哪裡能過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見還有些發矇,那人便吃吃地笑了笑,然後轉臉對丈夫笑道:「一看就是才來的,什麼都不懂。」
等他們夫妻走了,喬玉言才低聲道:「怪不得說對徐家的財產雖然心,卻不急迫,原來是有這樣的買賣在。
我從前在外祖母家裡的時候,便知道海運上的生意最是賺錢,一兩銀子的綢運到了南洋,就能賣到十兩白銀,更不要提瓷這樣的東西的,在海外那些地方,也都是有錢人的玩意兒。」
提到這個,多有些憂心,「但是海運的商路可不好開,咱們大啟關閉海運已經多年,以往零星的生意,都是那些膽子大的鋌而走險,因而東西又格外貴一些。
我曾聽外祖母說過,在海上,不但有大風大浪的風險,關鍵是還有許多海盜,專門干一些打劫的事。
七皇子如何有這般能耐,竟然能將這麼一條商路打開,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起了海外的生意?」
拾葉也意識到這裡頭的嚴重,「姑娘是擔心……」
「嗯!」喬玉言點頭,「勾結,若是七皇子真的與那些海上的強盜勾結,那可真是要禍害整個大啟了。
且他憑藉著這一向生意,恐怕已經累計了不的資產,憑藉著這些資產,他要人要錢,都不是什麼難事兒……」
喬玉言的目轉向了那些歡歡喜喜回去的人上,「就好比這些人,對於他們來說,眼下的日子,恐怕比府混之前的生活還要富足。
而這些人又回到自己的家鄉,一方面可以幫著採買東西,另一方面還可以呼朋喚友,帶來更多的人力。」
的目從那些人上轉到島上轉了一圈,「我總覺得這麼一看,似乎數量不大對。」
「什麼數量?」拾葉沒有怎麼明白過來。
「七皇子的野心,與這個地方,不是很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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