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康縣的縣令是窮瘋了不?」沈婧聽了屬下的回報,氣得砸了個茶盅,「搜了四五日還不足興?!」
底下人不敢介面,這幾日他們的人也在城裡,雖然不至於被衙門的那群酒囊飯袋找到,到找地方藏,也著實有些狼狽。
「那頭接洽的怎麼樣?」
在手下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臉上一直有些難看,見問起這個,又連忙道:「那邊說要見到真人才肯鬆口。」
沈婧臉上就越發難看了些,思索了半晌,「這個南康縣,從前也經常這般大作地搜查麼?」
中年男子連忙朝底下一個年輕人招手,「你來說說。」
「回主子,這幾天,屬下特意找了南康縣衙的人問過,今日這樣的況確實比較,這黑風寨也不是忽然出現在南康縣域的,從前縣太爺也會借口抓土匪來搜刮民脂民膏,但是一般是有外地的商隊城,或者秋季,鄉下有那些運了東西進城來賣的況下。
且一般都是一兩天,搜過了一遍就結束,很有如這一次這樣,已經持續五日了,且從前這些衙差搜人也很有講究,一般來說,縣城的民居都不怎麼會去,因為對於縣衙的人來說,這都是知知底的,沒有什麼好搜刮的。」
沈婧的神變得凝重起來,「果然如此,我就說,這看起來就不大尋常,或許,是有人與咱們目標一致了。」
「主是說,也有其他人在找那喬家大姑娘?」
沈婧冷笑了一聲,「洪都府的消息,溫停淵已經下到贛江堤口去了,還好他們連夜將東西轉移得快,不然只怕很快就會發現他們的那些手段。
而且前兩天便直接拿了兩個縣的河道監察,證據確鑿,讓他自己的人送去京城,這一路上怕是要熱鬧了,這個溫停淵……對於如今南方的場來說,可是個危險種子。」
中年男子對南方的況心裡多有數,聞言驚訝地問道:「這……難道那幫人都是吃素的,就讓他這般一點點鈍刀子割麼?
去年朝廷也不是沒有想過派人過來,不都被這裡的人給制住了?反倒了他們的同夥,這個溫停淵是有什麼本事?」
沈婧看了他一眼,到底將心裡的那個給藏好了,這才冷笑道:「這個溫家的私生子,從前都是旁人看輕了,但看憑著溫家的地位,溫老太太和溫大老爺就那般接了他,還鼎力扶持他朝堂,便知此人不一般。
聽說暗殺都十幾起了,本無法近,前段時間,他住的那個驛館還失了火,當地的地方在那邊哭天搶地,說是沒照顧好朝廷派來的欽差,沒法跟皇上代,誰知道對方直接就從外頭過來,問起起火的事兒了。
把那以為他必在驛館里被燒死了的地方給嚇得夠嗆,就這麼一個人,殺又殺不死,把柄又拿不到,他們能怎麼辦。」
沈婧的話裡頭都是譏諷的意思,聽得其他人卻都嘖嘖稱奇。
他們這些人好些是直接從邊關一路南下的,一路上都接著從前沈大將軍的名頭,收歸勢力,因而也見多了各地的地方的臉。
自然也就能知道溫停淵這一番下南方,會遇到的種種難纏的局面。
眼下聽到沈婧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都能想象得到這裡頭的艱難。
屋子裡一時間沉默下來,倒是有人小聲嘀咕,「這人這麼厲害,咱們若是抓到他的夫人,會不會……」
這話立刻被沈婧聽到了,「怎麼?怕報復?」
那說話的人連忙道:「不不不,不是!屬下只是在想,這樣一個人,既然已經準備好了來南方做這拔龍鱗的事兒,怎麼可能還會留這麼一個掣肘在外頭。
怕是就算咱們抓到了那喬家大姑娘,人家也本不會在意,倒是白費了咱們的功夫了。」
「你們放心吧!這個喬玉言,怕是溫停淵唯一的肋了,只要抓到了,將拉下了水,溫停淵就是只落了水的,飛不起來了!」
沈婧雖然人離開了京城,可京城裡的事兒,又不是不知道,溫停淵和喬玉言可是京城昔日那些姐妹們口裡羨艷的恩夫妻。
且來南方還不忘將喬玉言帶來,讓回從小長大的外祖母家裡小住,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護了。
「你們想辦法去街上找幾個人,要那種對整個南康縣城都十分了解的潑皮地,整日里遊手好閒,游來盪去討生活的最要,給他們錢,讓他們分片區去排各家的況。
尤其是要注意,那些家裡忽然多出來個年輕子的,最好還要注意一點兒口音,與南康縣口音不同的,特別要注意。
多幾次,但是不要打草驚蛇,有了消息之後,先記下來,你們統一篩選了,然後報上來。」
中年男子聞言掌而笑,「妙啊!咱們這些人去找人,若是真藏匿到了居民的家裡,本就是大海撈針,這些當地的潑皮就不同了,只怕他們連自己悉的那些街道上的人家家裡有幾隻都清清楚楚。」
沈婧臉上卻沒有什麼笑意,「咱們的速度得快一些,你們也不要在這裡琢磨了,最好是在五日之將人找到,另外你們備好車馬,找到之後,咱們連夜南下。」
「是!」
沈婧等人都下去之後,有些疲憊地了眉心,不由想起從前的事。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一切都變了,從前在京城裡無憂無慮的日子,如今看來好像都了前世的記憶。
想起自己的祖母,想起沈家的榮耀,這對以往的懷念,便由此凝聚出了仇恨。
他們朱家自己的事,憑什麼讓底下的這些臣子們買賬?若是沒有沈家,他們朱家人能在那位子上安穩坐著這麼多年?
深吸了一口氣,就算能力有限,也要儘力去攪他個天翻地覆。
溫停淵……這都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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