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安巧巧發出凄厲的慘,尖聲道:「王爺,救救巧巧,巧巧好疼啊……」
涕泗橫流,已經無暇去顧及。
如今恨不能繼續昏迷,不用渾上下每一塊皮都在被撕扯般的疼痛。
想暈不能暈,疼得恨不能就這樣一頭撞死。
別說青梧現在明顯不是個傻子,就算是,只要有一治癒的希,安巧巧也絕對不會放過。
絕的聽多了等王妃過來就會治好的話,猶如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說什麼都不會輕易放開。
「青梧!」
在安巧巧的慘聲中,司君冥面越發難看,幽深的眸中有雷霆閃爍:「你回來!」
「怎麼?又要讓我治了?」青梧勾一笑,沖著海棠道:「不怕我趁機把你主子弄死了?」
海棠的臉青白,看著安巧巧痛苦的模樣,只得跟著哀求道:「是奴婢口不擇言,求王妃出手,救救我家主子。」
見青梧不語,咬了咬牙,忽而抬起手。
「啪!啪!」
乾脆利落地甩了自己兩掌,海棠再次磕頭:「奴婢該死,王妃恕罪。求王妃娘娘出手。」
那清脆的聲響聽得人牙酸,顯然一點都沒留手。
這小丫頭,倒是忠心的嘛。
「適可而止。」司君冥沉沉地看過來。
「行吧。」青梧聳聳肩,嗤笑一聲:「跟我說些有的沒的,當心我心不好一針扎錯,讓安側妃香消玉殞可就不好了。」
這才轉回來,掏出金針眼疾手快地在安巧巧上幾個大落針,輔以神力,暫時封住的痛。
剛才還在床上哀嚎的人,竟然就在片刻之中漸漸地平靜下來。
在場的人無不驚詫,就連安巧巧自己也忍不住詫異地瞪大眼睛:「我,我不疼了?我這就不疼了?」
差點喜極而泣。
天知道無時無刻不接那種渾劇痛的折磨,到底有多麼痛苦。
從未發現,能平靜地呼吸是這樣好的事。
「別。」青梧不耐煩地皺眉:「還沒好呢,激什麼?把手給我。」
安巧巧自然不會跟自己的過不去,乖乖地將白膩的手腕遞到面前。
青梧斂眸把脈,眉頭卻不皺了起來。
脈搏有力,不見凝滯,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安巧巧吐出一口毒,都要以為是裝得了。
不對!
猛然眼眸一沉,神力化作細探查的肺腑丹田,繃的面上倏然揚起一抹笑:「原來是這樣!」
「我家主子有救嗎?」
海棠上前一步,急切地問道:「王妃可有救治的法子?」
青梧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拭著指尖:「要救也不難。去備下糯米黃酒,並一隻大公,一刀紅紙,再去買些今年新收的艾草回來。」
的眼底滿是興趣的芒。
這毒真是有趣,猶如輕煙侵肺腑,毒素促進脈搏跳,把脈不僅把不出來,還會誤認為是健康長壽之相。
然而毒素卻在不知不覺中燃燒人的生命力,若不解毒,中毒的人只能活生生疼死。
從來沒見過這麼奇妙的毒。
看著滿眼興,司君冥的眉頭皺起,冷聲道:「怎麼?王妃不是治病,是要驅邪?還是說,這次又是習慣了,忘了?」
帶著幾分嘲諷。是在諷刺初見時要黃紙硃砂的事。
青梧翻了個白眼,冷笑:「你管我是治病還是驅邪,只要救得了王爺的寶貝側妃,不就了?」
今天還就要裝神弄鬼,讓他見識見識!
司君冥的眉頭皺的更,幽深如寒潭的雙眸裡帶著審視。
青梧半分不慌,理直氣壯地瞪回去:「王爺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我不疼,死的人也不是我。」
倒要看看,誰耗得過誰。
黑沉的臉上閃過怒意,司君冥甩袖道:「去,把王妃要的東西備好!」
他倒要看看,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下人辦事的效率很快,沒多久就把東西送了上來。
青梧懶洋洋地靠在一邊,指使道:「去,把大公殺了,給我端過來。」
蘇冷冷地看一眼,悶不吭聲地去殺,很快一碗熱騰騰的就送了過來。
將糯米圍著床榻撒了一圈,青梧起紅紙,手腕翻轉。
那紅紙瞬間無風自然,訓練有素的王府下人都忍不住驚呼一聲。
角微微揚起,青梧面上表冷淡,這一瞬間的不復平日的明艷活潑,整個人猶如冰山雪蓮,沁著不容忽視的冷意。
給整個人鍍上一層金,抬起眼,淡漠的眼底湧上悲天憫人的慈悲。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祇,高高在上又悲憫世人的觀音,大概就該是這樣子。
難道說,安側妃真的是中邪,而不是中毒?
眾人猜測紛紜,就連安巧巧臉上都出幾分驚疑不定,司君冥眼底審視意味更濃,沉沉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火熄滅,灰燼無風卻自飄起,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落桌上的瓷碗。
這一幕又驚掉不眼球,裝相功的青梧收起神力,心憾。
可惜來到這裡,的神力大打折扣,只能挪灰燼這樣輕飄飄的東西。
否則酒罈自打開,酒水飛出來的樣子,還不驚掉這些人的下?
漫不經心地拍開泥封,將黃酒和也相繼倒有灰燼的碗中,一碗澤詭異的「符湯」就制好了。
眼底閃過狡黠,將這散發著腥氣、令人作嘔的符湯往安巧巧的面前一遞,抬起下:「喏,喝吧。」
小白蓮該不會以為,裝可憐栽贓陷害,還想陷害小長安的事就這麼過去了吧?
可惜,最是記仇,丟掉的場子怎麼都得找補回來。
這張小不是最顛倒黑白嗎?喝一碗制符湯,看還能不能叭叭叭。
安巧巧的臉慘白,捂著鼻子忍不住後仰:「你,你讓我喝這個?」
這麼噁心的東西,才不要喝!
一把扭開臉,拚命拒絕:「我不喝,噁心死了!快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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