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妄聽到這話,表變了一瞬:“那丫頭已經知道溫奚的事了?”
夜闌搖頭:“應該還不知道,只是溫奚最近的所作所為的確會讓人多想,南榮寧是個多疑的人,自然會更多地思考對方的意圖。”
原妄無奈地嘆了口氣:“若溫奚的目的真的是帶走南榮寧,你打算怎麼辦?”
夜闌瞇起雙眼,眸子里涌現出濃烈的殺意:
“我不會讓任何人將從我邊搶走。”
……
轉眼到了十天后,藍池生辰的當天,朝中百都要進宮參加宴席,南榮寧也一早乘坐轎攆進了宮。
大殿,宮人早已布置好了一切,百席,歌舞升平,十分熱鬧。
片刻后,殿外的太監高喊了一聲:
“帝師大人到——”
話音一出,眾人瞬間噤聲,所有人的目都朝著外面去。
南榮寧在眾多視線下走殿,向藍池行了個禮。
“帝師不必多禮,您能來參加朕的生辰宴,朕很高興。”
藍池出笑容,他的確很高興,這幾年里南榮寧從未出現在他的壽宴上,他知道對方不在意這些事,也從未抱怨過,這次對方肯出現,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來人,給帝師賜坐!”
一聲令下,宮人立即單獨準備了一個位子出來,就在離藍池最近的地方,而另一邊就坐著天門院的一眾人等。
南榮寧席而坐,溫奚朝招了招手:“我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想著這場壽宴應該會很無趣。”
南榮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皇帝的生辰,我這個做臣子的自然會來。”
“是嗎?”溫奚笑了一聲,問:“夜莊主呢?像他那種占有極強的人,竟然沒有陪在你邊?”
“夜闌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況且他與這里的人沒有集,來了也是干坐著,便讓他在府里待著了。”
“他倒是放心。”
南榮寧道:“只是進一趟宮而已,沒什麼不放心的。”
溫奚笑而不語。
很快生辰宴正式開始了,南榮寧看著殿的歌舞,覺得有些無趣。
“你似乎不太喜歡參加宴席。”溫奚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南榮寧輕輕點頭:“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我向來不喜歡這種麻煩事,若非是藍池的生辰宴,我才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溫奚眉頭微挑:“是嗎?我還喜歡今日的宴席的,歌舞也好看,你不覺得中間領舞的那個舞姬很不錯嗎?”
南榮寧順著他的目看去,一個穿著紫紗的子在眾人的簇擁下扭。
沒錯,就是扭。
在南榮寧看來,那本算不上舞,只是穿著輕薄的衫,展現材的曼妙罷了,那水蛇一般的腰肢十分吸睛,看在場的那些大臣的反應就知道了。
“沒想到你也喜歡這種東西,喜好大眾的。”南榮寧悠悠地說道。
溫奚笑了笑:“你這是在挖苦我吧,我聽得出來。”
南榮寧白了他一眼,沒再搭話。
溫奚又道:“說起來,我們南元洲也有一種舞,跟這位舞姬所舞的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舞蹈算不上多麼驚為天人,但能夠準地抓住觀賞者的眼球。”
“所以呢?”
“前幾年我有幸見識過那種舞蹈,覺得很有趣,于是命手下的人學了去,那人學得很快,沒多久就抓住了妙之,可舞蹈再怎麼跳,都只是供人觀賞的東西,明明可以吸引那麼多人的目,卻只有這麼一個作用,我實在覺得暴殄天。”
聽著溫奚慢悠悠的講述,南榮寧的心里涌上了一奇怪的覺,總覺得對方話里有話。
“舞蹈不拿來給人觀賞,難道要用來殺人嗎?”
南榮寧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溫奚卻輕笑了起來。
南榮寧頓時到不妙,目變得警惕起來。
“舞蹈的確是拿來給人觀賞的,可若是能加以利用,賦予它更多的作用,不是更有意義嗎?就像你說的,或許用于殺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溫奚道。
南榮寧皺起眉頭:“你做了什麼?”
“你曾與天門院的高階咒師過過招,應該知道天門院有一門咒吧,天門院的咒沒有上千也有百,其中有一個咒很有意思,通過視線,將神力埋于對方的大腦,可以在短時間控制其思想行為。”
說著,溫奚眼底的笑意更燦爛了:“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如果這個時候南榮寧還沒明白對方做了什麼的話,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向殿的眾人,發現他們的目都直勾勾地鎖定在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姬上,就連藍池也是一樣。
不過他們的眼神十分呆滯,本無法聚焦,表也變得僵起來,像是被人控制了思想一樣。
南榮寧明白,這都是溫奚做的手腳,微微握拳,暗地里劃破了掌心,神力開始聚集。
“你費這麼大的功夫,想做什麼?”問。
溫奚單手撐著下,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子桑國這個地方實在太無趣了,我打算即刻回南元洲,可我舍不得你,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老老實實跟我走,所以只能采取一些其他的措施。”
“你所說的措施就是將這些人都控制住,然后抓住我?這對你來說未免太多此一舉了吧?明明以你的能力,我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南榮寧道。
溫奚輕笑起來:“的確如此,可我舍不得與你手,你知道的,我很欣賞你,如果是我親自手,難免會有控制不住力道的時候,我可不想讓你傷,況且……”
“我要做的,是斬斷你的后路。”話落,溫奚打了個響指,殿被控制的大臣立即起。
中央的舞姬依舊跳著舞,仿佛的舞蹈就是控這些人的鑰匙,隨著溫奚的命令,一眾大臣紛紛轉面向了南榮寧。
那種被一群人盯著的覺讓人骨悚然,溫奚對此倒是很滿意,不過這還不是全部,很快,藍池的聲音在龍椅上響起。
“帝師南榮寧,借賀壽為由行刺朕,意圖謀害朕篡權奪位,罪大惡極,當以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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