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勸道:「別急,慢慢說。」
姜夫人咬了咬牙,仔細回想了一下,「因為事關倫兒一生的健康,我不敢掉以輕心。平時熬藥的時候,都是自己親自在旁邊盯著,丫頭就算幫著攪拌,也不可能當著我面下藥啊。」
「那還有其他人接過嗎?而且,是在你沒有看到藥膏的時候。」
「其他人?我還沒看到藥膏?」姜夫人猛地想到了什麼,但卻難以置信,忍不住看了看姜倫,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姜倫接話道:「昨天下午,賀蘭媛過來探我。剛巧我的表妹李婉心也在,又是坐在我的床邊說話,賀蘭媛見狀就惱了,和表妹吵了起來。」
「後來呢?是誰單獨留下了?」陸若晴問道。
很清楚,兩人在一起是沒法下藥的,肯定是有一個人單獨留下了。
姜倫卻閉不說了。
陸若晴一瞬間就明白過來。
如果是賀蘭媛,姜倫和還沒有親,犯不著避諱,直接說出來便是。
但如果是李婉心的話,姜夫人娘家姓李,李婉心是姜夫人的娘家人,姜倫就不方便說李婉心的是非了。
果不其然,姜夫人頹喪說道:「是婉心留了下來。」
姜倫見娘親都說了,才接著道:「當時賀蘭媛喊的厲害,婉心嚇得直哭,我只好說需要安靜休息,讓娘親把賀蘭媛給啦了出去,於是婉心留了下來。」
「那過葯?」
「當時婉心哭了一陣,便不哭了。」
「然後呢?」
姜倫細細回憶,說道:「然後正好旁邊熬著葯,便過去幫著攪熬藥,至於有沒有加東西,我當時並沒有留意去看。」
陸若晴能夠理解。
表妹熬藥,姜倫自然是放心的,沒道理一直盯著看。
但是不明白,「李婉心為什麼要謀害你呢?」
姜夫人也是不明白,費解道:「我也不理解啊!婉心格乖巧,又順,平時還給倫兒做服鞋,一直都對倫兒很好啊。」
正說著,就聽外面丫頭喊道:「表姑娘來了。」
屋裡的人頓時打住話題。
門外,一個模樣清秀的緩緩進來。
先是微笑招呼,「姑姑,表哥的好點了嗎?」
不料一抬眼,就看到了旁邊國天香的陸若晴,頓時出驚訝,眼裡閃過淡淡的嫉妒之。
陸若晴看在眼裡,心思一。
當即在姜倫的床邊坐下,手給了額頭,故意聲道:「姜公子,方才我幫你按了一陣子,好些了吧?」
姜倫驚詫的眼看著,又是張,又是心跳加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陸若晴卻悄悄的使了一個眼,淺笑問道:「姜公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姜倫瞬間有些了悟,趕道:「好多了,有你幫忙覺就不疼了。」
李婉心在後面看著二人親,嫉妒萬分,不由朝姜夫人急問:「姑姑,這位姑娘是誰啊?怎麼會在表哥的房間里?而且,還和表哥這般親熱。」
姜夫人臉尷尬不已。
也覺得,陸若晴的作過分親了。
陸若晴卻回頭,嫣然一笑,「你又是誰?哦,你就是姜公子的表妹是吧?長得也不怎麼樣啊,難怪姜公子不喜歡了。」
「誰說表哥不喜歡我了?」李婉心聞言大急。
「誰又說,姜公子喜歡你了?」陸若晴忽然站了起來,朝走近。
「我……」
「你什麼你?」陸若晴挑起下,那容姿殊麗的臉龐儘是驕傲。
李婉心被的氣勢住,說不出話。
陸若晴故意道:「我告訴你!姜公子若是傷養好了,自然會和賀蘭媛親。若是他的養不好,賀蘭媛不要他了,那姜公子就會和我親,怎麼都和你沒有關係。」
李婉心聽了簡直要瘋了,大道:「不!表哥是我的!」
陸若晴神凌厲,「所以,你為了得到姜公子,就在他的葯里做了手腳。」
李婉心頓時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坐在地,「你胡說,你胡說!我……,我沒有給表哥的葯做手腳,都是你在胡說。」
「我沒有胡說!」
「胡說!我有什麼理由要害表哥?」
「理由嘛。」陸若晴居高臨下的看著,言語犀利道:「因為你想讓他的好不了,和賀蘭媛斷了親事,然後就會退而求其次,只能娶你了。」
李婉心拚命坐著後退,「不!不是這樣的。」
陸若晴卻道:「可是我在你上,已經聞到歸尾的藥味兒了。」
「啊!」李婉心聽到「歸尾」二字,頓時嚇得花容失,神魂盡失,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腰間的荷包。
卻不想,這個作簡直就是蓋彌彰。
陸若晴一把奪了過來。
打開,將荷包里的東西倒在桌子上,果然是一堆細碎藥材。
姜夫人和姜倫都驚呆了。
「不!」李婉心嚇得猛地一抖,往後一栽,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陸若晴仔細辨認桌上藥材,還放在裡嘗了嘗。
道:「是歸尾。」
「為什麼?為什麼?!表妹為什麼要這樣做?」姜倫又是震驚,又是憤怒,一連串的惱火質問道。
陸若晴卻淡淡笑了。
道:「我剛才說了,因為你要是健全,則會迎娶賀蘭媛,沒有李婉心的事兒。」
姜倫喃喃道:「那我殘疾了,……」
陸若晴淺淺一笑,「如果你的落下殘疾,賀蘭媛多半要退婚。這個時候,李婉心要是站出來說不嫌棄你殘疾,要陪伴你一輩子,你會怎樣?」
姜倫恨得不行,咬牙道:「我自然要激涕零一輩子!不僅會娶,還會一輩子都對好,簡直可謂完算計!」
「這個瘋子!」姜夫人在一旁忽然暴怒,上前一腳,朝著李婉心狠狠踢去。
「啊!疼……」李婉心猛地蘇醒過來。
姜夫人怒不可遏,指著罵道:「你瘋了嗎?我想著你娘早早去世,你可憐,所以就隔三差五接你過來,卻沒想到你生出如此狼子野心!」
陸若晴輕笑,「夫人,錦帛人心啊。」
姜夫人氣得抖。
陸若晴勾起角,說道:「姜倫公子一表人才,李小姐要是嫁到姜丞相做兒媳,又是無限榮,怎麼可能不心?只是手段太狠毒了一些。」
李婉心臉慘白一片,說不出話。
陸若晴欠了欠,「這些都是姜夫人的家裡事,該怎麼置,不到我這個外人多,我也不會對別人提起此事。另外姜公子的腳沒有大問題,只要以後保證葯不出錯,繼續敷上,過幾天就不會疼了。」
提著子,一路翩翩然的婀娜離去。
姜倫的視線一直糾纏不已。
雖然剛才陸若晴只是演戲而已,但是那樣的,那樣的靠近,還有那些巧笑嫣然和顧盼生輝,卻是他怎麼都忘不了。
他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就是控制不了心緒。
----彷彿了心魔。
而此時,陸若晴已經走到了姜家大門口。
剛要上馬車,就見一輛馬車在旁邊停下,接著,賀蘭媛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兩人狹路相逢,眼裡都閃過意外之。
賀蘭媛穿了一玫紅的,打扮甚是艷麗,但是臉上神卻有點猙獰。
幾近誇張的瞪大了眼睛,驚詫道:「陸若晴?你怎麼會來姜家?」
陸若晴淡淡道:「我來探姜公子的病。」
「你?你來探倫哥哥?憑什麼啊?」賀蘭媛氣得柳眉倒豎,眼裡更是生出一抹警惕,仔細打量著,「難道說,也看上了倫哥哥不?」
陸若晴一聲冷笑,「你胡說什麼?有病!」
賀蘭媛則是氣憤不已,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狐貍!不要臉!先是勾引桓王殿下,現在又來勾引倫哥哥,前天還一夜未歸私會野男人,你簡直就是……」
「啪!」一個人影快速沖了過來,清脆響亮的耳,重重落在賀蘭媛臉上。
「誰打我!」賀蘭媛捂著臉大。
「我!」蕭鉉臉沉看著,冷冷道:「怎麼樣?還滿意嗎?」
「九皇子殿下?」賀蘭媛頓時驚呆了。
陸若晴看了蕭鉉一眼,他怎麼會來姜家?回頭看去,只見緹縈一直低著頭不看,便瞬間明白過來了。
但眼下沒空責備緹縈。
陸若晴狠狠瞪了緹縈一眼,然後屈膝襝衽,行了個禮,「見過九皇子殿下。」
蕭鉉忽然湊了過來,耳語道:「你可真忙啊。前天晚上和我在一起,昨天又跟桓王一起共用午餐,今兒個還空來探姜倫了。」
陸若晴抿,一句話都沒有回答。
賀蘭媛卻是忍不住,捂著臉,氣憤道:「九皇子殿下,你千萬不要被這個狐貍迷了!勾引桓王殿下,還來找我的倫哥哥,前天還一夜未歸,的清白早就不乾不淨了。」
「閉上你的臭!」蕭鉉猛地拔劍,一劍劃向了的脖子,瞬間便是一道鮮紅的往下滴,艷麗而刺目。
「啊!疼……,別、別殺我。」賀蘭媛嚇得魂飛魄散,都快哭了。
「殺你?髒了我的劍!」蕭鉉一臉不屑,在上乾了跡,收劍回鞘,眼中寒意彷彿冰霜一般凝結,十分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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