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點點頭,心頭還有幾分的疑:“你又是怎麽想到要準備船隻的?”
眼下這樣的勢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陸瑛躬道:“臣看以往的文書,發現每次軍到邊疆防的時候,京師外都會有些安排,雖然這次不是防,但是況卻差不多,所以微臣才向劉相這般提議。”
皇帝眼睛中流出讚許的神:“你想的仔細,倒是朕疏忽了。”
“皇上,太後娘娘,事不宜遲,我們趕走吧!”
侍衛牽了馬車過來,宮人立即服侍皇帝和太後上了車。
皇帝吩咐劉景臣:“劉相也過來,朕有話與你。”
劉景臣坐在了車上,皇帝立即道:“讓人寫信給陶異讓他立即帶人回京勤王,寧王想要當皇帝,除非殺了朕。”
皇帝此時此刻臉上滿是剛毅和雍容的神,倒是有一國之君的模樣。
“微臣有些擔憂太後娘娘,”劉景臣低聲提醒,“會不會站在寧王那一邊。”
太後和皇上素來不和,劉景臣一直認為太後明裏暗裏都會支持寧王,可是這一次寧王假死,太後娘娘讓人查案,又追到行宮提醒皇上,怎麽看都不像是在幫寧王。
否則太後就應該在行宮中手,與寧王裏應外合,皇上就不會這樣輕易地逃出來。
太後到底在想些什麽?
劉景臣道:“如果太後是真心幫皇上,從前那些老勳貴應該都會手幫襯,寧王就更加不容易得手。”
皇帝道:“雖然現在太後沒有偏著寧王,卻也不能放鬆警惕,要讓人看著太後。”
劉景臣點點頭,太後畢竟聽政那麽多年,治國的手腕甚至比皇上要高明,眨眼之間就能掀起風浪,他也不相信太後心中沒有任何的思量。
太後坐在馬車裏,閉著眼睛養神。
“太後娘娘您喝點茶潤潤嗓子吧!”程道,“雖然這茶不好,水也不熱,現在弄來這些東西,也不容易。”
太後搖搖頭:“也不知道瑯華有沒有收到消息,寧王會不會在半路上埋伏,皇上讓援軍回京,裴杞堂在廣南的仗也不好打。”
如果真的讓寧王篡了位,裴杞堂將來對付寧王,隻怕不容易。他們畢竟還沒有自己的人馬,現在匆匆忙忙正麵迎敵,會吃大虧。
今的局麵如果遲來個三五年就好了,寧王爺心裏清楚的很,現在是手的最佳時機,否則將來多出一個虎視眈眈的對手。
對於裴杞堂來卻也是這樣,與其等時機,倒不如先想方設法更快地壯大自己,所以他們要去廣南,也沒有阻攔。
時勢造英雄,要適應如今的時局,而不是等待時局適合自己。
程著太後的:“裴四那麽聰明,一定不會出事。”
太後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希裴家、顧家都能平安。”
……
徐鬆元到顧家的時候,顧家的下人都拿著棒開始在院子裏巡視了。
瑯華和顧世衡走之前,安排了裴家人上門幫襯,所以乍看起來並不缺人手。
事實上,前些日子顧三老爺、顧四老爺已經回了杭州,顧家上上下下就剩下顧老太太一個人主事。
徐鬆元進了門向顧老太太請安。
顧老太太急著問:“有沒有打聽到京外的消息。”
徐鬆元搖搖頭:“沒有,寧王謀反定然會從京城開始,其他的地方他無暇顧及。”這也是安他自己的法,寧王就算不能向廣南手,卻能讓人對付趕著去廣南的瑯華,現在隻能期瑯華平安無事。
顧老太太歎口氣:“我這把老骨頭倒是沒什麽,徐大人有心就打聽打聽瑯華的消息。”
“老太太不能這樣,”徐鬆元道,“瑯華心裏最擔憂的就是老太太,瑯華聽到消息,很有可能會回到京城,所以家裏不能了。”
顧老太太點點頭:“難為你為顧家著想。”
徐鬆元臉上一紅:“都是子應該做的,”到這裏他向門外看去,“我怕寧王的人會直接來顧家拿人,除了皇上,裴家、顧家應該是寧王一黨最想要對付的……所以與其這樣分開,倒不如大家都聚在一起,這樣人手也不會被分散。”
裴思通也在京城,不得很快就會來接顧老太太。
顧老太太道:“你的有些道理,我在這裏你們也是擔憂,不如聽你們的安排,也免得你們為我分神。”
正著話,下人來稟告:“徐夫人來了。”
徐鬆元沒想到杭氏會跟過來。
杭氏進了門,瞧見徐鬆元,眼睛不一紅,卻很快製住了自己的緒,躬向顧老太太行禮:“我也是過來看看,有沒有地方需要幫襯。”
“有我在這裏就行了,”徐鬆元吩咐下人,“將夫人送回去。”
下人言又止沒有。
杭氏的眼淚掉在手背上。
“這是怎麽了?”顧老太太先看出端倪。
“沒事,”杭氏急忙道,“我隻是……有些害怕,外麵一團,那些盜匪也趁機作。”
杭氏的模樣一看就是在謊。
顧老太太卻心中清明:“是不是徐老夫人又為難你了?”
“沒有。”杭氏急忙否認。
杭氏邊的管事媽媽終於忍不住:“老夫人突然要分家,將寫好的分家文書丟給了夫人,還夫人走出徐家就不要再回去。”
這時候分家為了什麽不言而喻。
徐鬆元很驚詫,沒想到母親會做到這樣的地步。
“沒關係,”徐鬆元安杭氏,“這是早晚的事,我們心裏都清楚。”在瑯華這件事上,他們一直和徐老夫人背道而馳。
杭氏知道這個道理,抹掉了眼淚,如今最要的是和顧家一起渡過難關。
從前顧老太太不太喜歡徐鬆元,總覺得徐鬆元為人太過迂腐,上有那些宦人家才有的陳舊氣息,無論什麽事都對徐老夫人言聽計從,可是今看徐鬆元卻覺得順眼多了。
“來了,”管事的跑著進了門,“老太太、徐老爺、徐夫人,軍……軍隊要來了……,京中的達顯貴都收拾件兒,要從東門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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