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簪來自朝中鴻臚寺卿柳壬家中，是這次老夫京意外得到的寶貝。”張鄉紳一邊說一邊看王公子的臉。他在華京有如此產業和名應該是聽說過柳家的，所以張鄉紳擔心自己拿出的禮并不會讓王公子滿意。

莫久臣看著匣子的玉釵，確認道：“確定是柳家？”

張鄉紳訕訕笑道：“實不相瞞，老夫在華京的時候與柳家公子柳茂在賭場結識，他欠了我一些錢，于是變賣了一些柳家的件來還老夫的債。老夫好奇，就派人跟著他看他當了些什麼，當下就看中了一些東西，直接買了回來。”

莫久臣的眉一挑，拿起匣子里的玉簪拇指反復，問：“不知柳公子當的是柳家誰的東西。”

張鄉紳想了想說：“好像是他的妹妹，他當時大言不慚說是他妹妹煦王妃的東西，因此賣出了不高家。”

柳扶月的東西。

莫久臣將玉釵放在匣子里：“好。那我就收下了。”

張鄉紳高興，沒想到能夠得貴人的喜歡：“如此。老夫與王公子在華京的合作可否繼續？”

“當然可以。只是今日我來的匆忙并沒有帶來合適的買賣合同。過兩日，我會派人過來與張鄉紳好好聊聊合作。”

“那真是太好了。”張鄉紳笑著說：“老夫知道韓家也想與公子好，但是咱們說好了，這次公子可得可著老夫先來。”

“自然。”莫久臣來到禹州想要結識首富張鄉紳是他的私心。

前些日子，監尉司收到了張家在禹州非法侵占土地的消息，按理說這個消息應該是由當地刺史來上報朝廷。但是各地有各地潛在的規矩，張家雖然非法侵占了土地，但是數量不多，以張家在禹州的聲，當地的大小員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莫久臣同樣對張家不興趣，并沒有對這件事有多關注。可就在離京的前一天，他得知張鄉紳與合州周家關系匪淺，是周家在禹州發展的支持靠山。如此，莫久臣便起了心思，周家將周來送到宮里幫助太子以謀出路，那麼他就要廢了周家在禹州的一只手，給他點教訓。

所以，莫久臣才會與張鄉紳合作，將周家在禹州的支撐搶過來。

另一方面，穆長縈假裝腹痛在張家行走，由于張家太大，走了一圈就迷了路，最后還是到了張家的侍，在侍的指引下才找到了方向。

來到張鄉紳的書房，輕巧的進。為了不打草驚蛇，只能輕手輕腳在書房翻找。

穆長縈很順利，直接就在張鄉紳的書案上發現了拍賣會被拍賣品的清單，依舊拍賣品的價格和流向。按照他的做事風格，張鄉紳作為拍賣行的老板，肯定會有一份拍賣品的清單，相應的他還會有不參與拍賣的品清單。只要找到這一份清單，就可以確定張家是否有柳扶月的東西。

只是這里實在是陌生，再加上外面經常來往過人，穆長縈又不能耽誤太多的時間，所以只能暫時將自己的行作罷。不過敢肯定，必定有那份自己想要的名單。

穆長縈裝作很舒服的樣子回來才知道莫久臣的事辦完了，看著莫久臣手里拿著一個匣子起離開，經過自己的時候就把匣子到了自己的手中。

“什麼東西？”穆長縈跟著莫久臣走出張宅好奇的問道。

莫久臣走在前面說：“張鄉紳給本王的賄賂。”

穆長縈在耳邊晃匣子，聽不到任何聲音：“賄賂你就拿這麼點東西？”

莫久臣說：“張鄉紳說價值連城。”

穆長縈瞬間覺得手里的東西千斤重，雙手好好的拖著。

莫久臣斜眼看了一眼，說：“你可以打開來看看。”

穆長縈搖頭：“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算了。”

“可以給你個機會好好看看。”莫久臣咬重最后四個字。

穆長縈堅決拒絕：“不要了。”

萬一里面是不能看的東西，要是看了被殺人滅口了怎麼辦？就這樣，穆長縈錯過了什麼。

兩人回到客棧。

南舊亭依舊在迎接和送走前來請王爺的人。王爺的目的只有張鄉紳，這些可有可無的訪客完全不需要。有了南舊亭在，莫久臣了很多的麻煩事徑直回去房間。

穆長縈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桃溪看人回來：“王妃。”

穆長縈趕拿掉自己頭上的飾品，說：“快，我們換服出門。”

桃溪不明所以但是趕過去幫王妃換服：“怎麼了？”

“還記得前天的拍賣會嗎？”穆長縈下服。

桃溪拿來干練的常服給：“記得。”

穆長縈趕穿上：“我和王爺去了拍賣行老板張鄉紳的家，在他家里發現了拍賣會上拍出件的名單。我猜測他肯定還有其他件的名單，我們可以去找找。”

桃溪驚奇：“我們怎麼找？”

“張鄉紳在華京回來一定是拿到了你家小姐的東西，我們找人去調查。”穆長縈催促桃溪：“你也趕換服。”

“哦哦哦。”桃溪趕快拿出自己干練的服換上，一變換一邊說：“這里人生地不的，我們怎麼調查？”

穆長縈抿了抿，說：“前天我們到了大理寺卿顧合知，他是禹州人，應該有門路。”

顧合知的存在本就瞞不住桃溪，穆長縈干脆就不瞞著桃溪，只要不讓桃溪知道顧合知的份就好。

“顧大人？王妃和他很嗎？”桃溪問。

穆長縈一邊梳著馬尾一邊找了個理由說：“上次莫念珠的縱馬傷人案就是顧合知負責的，因為這個案子一來二去我們也算是人。只是當時你在府上養傷，我就沒告訴你以免你擔憂傷神。”

說完，穆長縈轉過去心虛的不敢面對桃溪。

“原來是這樣。”桃溪信了王妃的話。

兩人很快就收拾好，穿著便服，梳著簡單的馬尾準備出發。

剛走到樓下就到上樓的南舊亭。

南舊亭站在下面看著改了裝束的王妃和桃溪，問道：“夫人這是出去？”

穆長縈和桃溪相視一眼，笑著說：“我——和桃溪出去玩玩——對吧——桃溪。”

桃溪接到指令：“對。一直沒出去走走，現在有點想去。”

王妃本來就是來游玩的，這幾天一直都因為王爺繁忙而耽誤了時間。

南舊亭了解：“屬下跟著夫人去吧，保護夫人。”

“不用。”穆長縈立刻拒絕說：“你還得留下來保護我的夫君呢，我們不走遠就在這附近。”

桃溪被王妃撞了了一下，馬上對南舊亭說：“是啊，有我照顧夫人不會出事的。而且我們去的地方有很多是孩子去的，你不太方便。”

“這——”南舊亭猶豫，他是要肩負保護王爺和王妃安全的重任。不過王妃不會走遠，他還有任務在，那他確實是沒有跟著的必要。

“那好吧。”南舊亭說：“兩個時辰，如果夫人兩個時辰沒有回來，屬下就去找人。”

“好。”穆長縈答應：“我保證兩個時辰平平安安的回來。”

南舊亭嗯了一聲，側站立給王妃讓出路來。

穆長縈拍了拍南舊亭的肩膀，帶著桃溪離開。

兩人出了客棧，都松了一口氣。

桃溪問：“我們要去哪里找顧大人？”

穆長縈說：“去他家里。顧合知是禹州出來的大理寺卿，應該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家在哪，打聽一下。”

穆長縈猜測。顧合知能把他自己的份在禹州坐實，肯定是費了不的力氣。禹州絕對會有他視為家的地方，不然本瞞不住監尉司。按照顧合知的說法，他應該很快就會離開禹州，需要快點找到他。

南舊亭回到王爺的房間，見王爺手里把玩著一個看似渾濁在的玉簪。

“王妃出去玩了。”南舊亭說。

莫久臣嗯了一聲，問他：“你知不知道柳扶月的東西被柳茂當去還了賭債？”

南舊亭猶豫著沒有回答。

莫久臣抬眸看著沉默不語的南舊亭，皺眉道：“你知道。”

南舊亭沒有瞞王爺的習慣，面對王爺的肯定，他不敢再瞞：“屬下知道。前一陣子王妃讓屬下調查柳茂去當鋪的況，才知道王妃的東西被柳茂給當了。王妃讓屬下保，屬下才沒有告知王爺。”

莫久臣沒有怪南舊亭瞞，柳扶月不讓他，南舊亭忠心肯定不會將這種小事告訴給他。

“知道柳茂當了什麼嗎？”

南舊亭點頭：“知道。”

王妃沒讓他查，但他還是默默的早就查好了。這是他做事的習慣，必須要將事調查個底朝天不可。只是王妃沒問，南舊亭當有自己的考慮，所有才沒有多。

“玉簪，針，長笛。”南舊亭說：“屬下還調查到，這些東西是太子所贈。”

那就是定信了。

莫久臣握著手里的玉簪瞬間黑下臉。心底已經猜出個大概，此番前來禹州應該就是為了找回的東西的。太子所贈之還真是讓惦記，不遠路途也要找到。

南舊亭看著王爺手里的莫名其妙的出現的玉簪，驚訝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一些本就不該他過問的容。

莫久臣沒有告訴“柳扶月”得到了一個玉簪的事。一無所知的穆長縈在不斷的打聽之下終于找到顧合知在禹州的家。

這是個普通的人家，完全看不出來這里會是朝中正寵的大理寺卿的家。

不過想想也對，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房子，本用不著太好。

桃溪前去敲門，不過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門沒有被打開，而是探出個小腦袋。

穆長縈看到是個小，向他揮手道：“請問這里是顧合知顧大人家嗎？”

小不認識眼前的兩位陌生人問們：“你們是誰？”

穆長縈對他說：“告訴你家主人，一個念念的姑娘找他。”

“哦。”小回腦袋關上門，將兩人關在門外。

穆長縈：“······”

還真是謹慎。

不過一會，大門再次被打開。這次出現的不是小的影，而是主人顧合知。

穆長縈看了一眼桃溪向他使了個眼，顧合知會意行禮道：“不知王妃大駕臨，有失遠迎。”

“無礙，顧大人不請我們進去坐坐？”穆長縈與顧合知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

“請。”顧合知讓出道路側著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穆長縈走進院子。顧宅不大勝在干凈優雅，能看得出來置辦這座宅子應該是用心了的。府中事一應俱全，走著一路還能看到府中丫鬟下人，非常有生活氣息。

穆長縈一時分不清這座宅子是臨時找的還是真的有人在住，帶著疑問跟著顧合知來到主廳。

“下宅院很有人拜訪，還請王妃不要嫌棄。”顧合知就像一位普通的朝中大臣一樣，將穆長縈請到主位。

穆長縈沒有拒絕，坐下之后接著就有人送上茶點，小丫鬟作嫻看不出來像是臨時找來的人。

“顧大人的宅院不錯啊。”穆長縈意有所問：“沒想到顧大人人在京中任職，故鄉的宅院依舊如此繁榮。”

顧合知說：“家中二老再次頤養天年，府宅環境必須要好一點。”

去你的家中二老。穆長縈可知道顧合知的孤兒，哪里來的家中二老。

飲了一口茶問：“剛才開門的小是？不會是顧大人的兒子吧。”

“······”顧合知絕對懷疑穆長縈在整自己。

他抬頭看見了桃溪看自己十分震驚的表，努力制自己對穆長縈的想要教訓的沖，淡然回答：“這是下的侄兒。”

穆長縈挑眉：“顧大人有哥哥？”

顧合知答：“哥嫂在前幾年意外去世。侄兒便與下的父母一同生活。”

又有父母又有侄兒，顧合知可是把自己的新份做到極致，難怪監尉司毫查不出他的份有異。

穆長縈看了一眼毫不起疑的桃溪，對顧合知說道：“這次來我是想有事拜托顧大人。”

“王妃請講。”

“我想要顧大人幫忙查一個名單——”

穆長縈按照兩個時辰的約定，按時回到客棧，為了不讓莫久臣和南舊亭起疑。穆長縈和桃溪還逛街買了很多東西，來演示們去到顧宅的事實。

次日。

著急等待的消息的穆長縈在顧合知的幫助下，得到了張鄉紳從華京回來帶回來的品名單。原來張鄉紳作為拍賣行的老板一直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將自己的來的件都匯集冊放在拍賣行，里面不止記錄著每個品的來向，也會記錄每個品的去向。

在這份名單中。穆長縈和桃溪發現了針，玉簪和長笛的件名字，后面明晃晃的跟著“華京柳家”四個字，分別流向的地方是禹州三個不同的地方。

穆長縈和桃溪大喜，趕記下三個品的流向的地方，正準備出，豈料莫久臣要帶去到禹州韓家，那里是太后的堂弟的宅院。莫久臣此次來就是來調查韓家關于私鹽的案子的。

這次，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