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寒棲夫人可以問問王妃，這流言是怎麼傳出的。”莫久臣意味深長的看著“柳扶月”，他倒是想看看要裝到什麼時候。

穆長縈眨著眼睛，面對寒棲夫人一直可以做到淡定自若，但是面對莫久臣的眼神鎮就只有心虛的份兒。嘻嘻笑著：“我哪裡知道怎麼傳出去的？這麼丟人的事，我想捂著還來不及呢。”

說完，穆長縈迴頭就像做點什麼緩解自己的尷尬，低頭拿起一個龍眼火速剝掉塞進裡。

寒棲夫人信任王妃，對王爺說：“不管是怎麼傳出的，王爺和王妃都不在意的話，就隨它去吧。”

“本王事不想追究，無所謂的事不需要勞神費力。”莫久臣拿起碟子裡剝好的龍眼放進裡，對寒棲夫人說：“前幾天丁午去宮裡取了葡萄，都送進你的院子裡吧。”

葡萄？穆長縈唰的抬頭：“我也想要。”

寒棲夫人笑著說：“王妃釀的葡萄酒乃是一絕，要不妾將所有的葡萄都送來？”

“真的嗎？”穆長縈寵若驚。

“當然。等王妃釀好葡萄果酒送妾一份便是。”

莫久臣看著“柳扶月”故意說道：“本王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個能耐。”

穆長縈嚴重懷疑莫久臣今天就是來找茬給自己添堵的，奈何自己理虧，只能假裝和微笑著：“就是平日里閒暇學的。”

“是嗎？釀好之後也給本王準備一份。”

“王爺不是有高國舅的果酒嗎？”

“高謙庸的酒怎麼能跟你的媲。嗯？”

穆長縈咬著牙皮笑不笑著：“好。一定給王爺多留。”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寒棲夫人等到下人將洗好的葡萄送來便起告退。

穆長縈坐在榻上，將桌上的葡萄迅速挑揀出來留下大部分等著釀酒用，剩下的一顆一顆每每的進到的肚子裡。允吸著葡萄，看著對面喝茶的莫久臣，隨意一問：“王爺為什麼不喜歡吃葡萄？”

莫久臣的腦海裡湧現出自己年時期的揮刀立馬，一個子在他面前徐徐倒下之中，手裡的籃子隨即掉落，那一串串葡萄散落滾出化為珠，目驚心。莫久臣收回記憶，把玩著手裡的空杯，說：“太酸了。”

“酸？”

“嗯。又酸又。”

“？”穆長縈吃葡萄吃的津津有味：“葡萄還有的？”

“嗯。有。”莫久臣說：“還很腥。”

腥？穆長縈看著手裡的葡萄頓時沒有了食慾，趕忙放下還將葡萄的盤子推出去。不值啊都怎麼回事，被莫久臣說完之後里還真有腥的味道，還是腥。

莫久臣余看見穆長縈的反應。說：“丁午已經告訴本王，你前日找他散佈了你重傷的消息，有何目的？”

穆長縈之所以找丁午幫忙就沒想過要瞞著莫久臣，也知道莫久臣一定會過來問的。剛剛裝作不知道的原因無非就是在寒棲夫人面前不好回答，現在房間裡就剩他們兩個人，穆長縈就沒有繼續否認的必要。

“我想回一次柳家。”穆長縈說。

“你的父親柳壬因為鴻臚寺大火被停職半年，這是本王親自下的令。你現在回去就不怕你那暴躁的爹怪你不在本王面前說，給你難堪？”

穆長縈都不知道要對莫久臣說什麼。雖然莫久臣與柳扶月只能勉強稱之為合作關係，可是他還是能夠為柳扶月想到可能面臨的問題。這或許是他作為權謀者習慣去深思遠慮，可是在穆長縈眼裡這已經算是莫久臣對柳扶月最大的關心了。

“所以我才放出我重傷的消息讓家里人知道。”穆長縈說出自己的目的：“只有這樣，即便我父親對我有意見，但是考慮到你和我上的傷，他就不敢說什麼。”

“他為何要考慮本王？”

“很簡單。我可是以家賊的份被府兵弓箭手傷，按理說你應該責難我的，可是你並沒有。這個真相只有數人知道是將煦王府的流言危害放到最低，可是很多人並不知道。他們只會認為是你對我的百般護，就直接上升為你對我的寵。試問，我現在正得寵，誰敢把我怎麼樣？”

莫久臣停下把玩的手指，看著：“你又要利用本王。”

“絕不！”穆長縈連忙否認：“我只是藉你的名義，狐假虎威。”

這話，莫久臣勉強用。

“回去柳家做什麼？”

穆長縈推開窗子，外面的微風吹進來吹了脖頸的長發，看著遠方好希能夠看到吉地將軍府，那裡是的家，離開久了還是會想的。

“我只是想家了。”回過頭來對莫久臣說：“我想我母親了。”

莫久臣想到“柳扶月”酒醉的時候發瘋說的胡話，又想到戰戰兢兢的樣子。裡口口聲聲說不讓母親殺，可現在又開始對母親想念。這當中反差讓他好奇。

“回去吧。”莫久臣說：“自從你嫁進來很主回家呢，上次回柳家還是三個月前。”

穆長縈驚訝：“你讓我回去？”

“那是你的家，本王又沒你的足，有什麼不能回去的。”

穆長縈低頭看著自己傷的左，有了這條，不足還有什麼區別嗎？

“王爺。”穆長縈雙手托著下歪頭說道：“等我這條好了，咱們再遊一次浣南湖唄。坐你的那條大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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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之所以提出去柳家是因為聽桃溪說，柳扶月出事的前一天曾經回到柳家閨房去取了什麼東西，這個東西十分的神，就連桃溪都不知曉。所以為了調查柳扶月的死因，穆長縈特意放出自己傷病的消息，目的其一是為了可以思念親人為由回柳家不阻止，目的其二就是回去之後以休息為名好好搜查柳扶月的房間。

穆長縈又臥床幾天好好的休息，等到能夠下地行走便準備回去柳家。莫久臣給了穆長縈可以狐假虎威的陣仗，不僅讓自己的專用馬車送回去，更是讓南舊亭親自護送，十分風。

這幾天桃溪一直在向王妃介紹柳家的況，進一步知道柳扶月在柳家的境。柳扶月在家族因為是庶出並不寵，又因為高冷的不其他兄弟姐妹的優待，所以柳扶月即便是王妃，回去柳家也不一定待見。

而且還知道了柳扶月之所以同意嫁煦王府，是因為要保護府中唯一親近的人，的母親魏氏。這也注定穆長縈在柳家唯一的羈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