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整頓吏的事,等太子回來,借由此事好好整頓一下也未嘗不可。
前些年因為科考舞弊的事,大肆整頓過員,不過近這兩三年來力度不大,所以有些員就開始放肆了。
老五雖不說日理萬機,但這麼大的國家也一堆的事,太子幫著分擔一些,而北唐子地位的事,也該由這位皇后出面去分擔。
元卿凌這些年養了雷厲風行的格,說辦就辦,挑了兩名軍隨同,都換上便服出發。
馬車直奔城中北衙。
北衙不大,只是一個辦事,兵馬司總衙門在青鸞大街盡頭,統管東南西北。
去往北衙之前,元卿凌先讓人去跟冷首輔說一聲,讓他一會兒去北衙匯合。
元卿凌在馬車上也散發了意識,了解這位北衙的副指揮使。
北衙的副指揮使姓秦,秦歡,五十二歲,很早便跟著顧司,也算是顧司的心腹親部了。
他是五年前被提拔當了兵馬司北衙的副指揮使,這不高,兵馬司的差事多半是維持治安,所以他一直也沒什麼建樹,顧司有極力推薦過他,但是吏部考核沒過關,所以一直都沒有晉升。
吏部的考核十分嚴格,老五和首輔每年都會親自督查,所以吏部那邊即便有顧司這位直屬上司的推薦,但吏部也沒有考慮對秦歡升遷。
不過這秦歡沒有建樹,也沒有犯過什麼錯。
軍也跟皇后說了一下他們所了解的秦歡,十八歲親,一妻六妾,生了一大堆兒之后,在三十四歲那年才得了一個兒子,寶貝得不得了。
這一次冒犯赤瞳的,就是他的兒子,寶貝疙瘩被一個作坊子砸傷了腦袋,那得心疼死他這個爹了,所以才會馬上拘徐師傅,且用刑讓他出那。
元卿凌聽了之后,繼續閉上眼睛意識散發,發現這秦歡的兒子作惡也不是頭一次了,強搶民也發生過幾次,每一次他這個當爹的都幫他兜底,把那些子安置在府中與他為妾,再給些銀子子的家人,便算把事遮掩過去了。
也就是說,這個任上碌碌無為的爹在無底線地寵溺兒子,包庇兒子犯罪。
馬車抵達北衙,元卿凌帶著兩名軍,這兩人都是挑選過的,是軍里武功最為高強的。
既是闖進去,必定遭到阻攔,便見幾名兵馬司一涌而出,攔下了元卿凌和軍,喝問道:“你們是誰?為何直闖兵馬司北衙?”
因元卿凌和軍都是穿著便服,元卿凌著素來簡單,方便出行,所以沒有十分名貴。
軍攔在元卿凌的面前,怒喝回去的時候,元卿凌先說話了,“我來找你們的秦大人,說清楚一些誤會的,我的侄傷了你們秦大人的公子,這里頭怕是有什麼誤會。”
兵馬司其中一人冷笑一聲,“正愁找不著你,你倒是自個送上門來了。”
“你們秦大人呢?”元卿凌問道。
“帶他們到側廳,我這便去找大人。”那人對旁邊的人吩咐了一聲,隨即進了衙。
元卿凌和兩位軍被帶到了北衙的側廳,帶他們去的人倒沒有十分暴無禮,只他們不要走,在這里等著秦大人便是。
沒過一會兒,便見一名穿紅服的中年男子背著手走了進來,他約莫五十歲上下,面容瘦削,神沉,頗威嚴。
他后跟著兩人,一人便是方才在外頭說話的兵馬司。
來人便是北衙的副指揮使秦歡,他進門便打量了元卿凌一眼,再看向旁的兩人,見兩人高大強壯,似是懂得武功的,也不為意,兵馬司里誰不懂得幾招武功?
但他對子的態度十分不悅,見他進來,竟兀自坐在椅子上,并未有起見禮的樣子,且的模樣絕嫻靜,著威嚴與貴氣。
心頭閃過一疑,莫不是什麼大家眷?
但隨即否定,不可能,若是大家眷,怎麼會讓家中姑娘到作坊去拋頭面?再看的飾,也尋常得很,一點都沒有家娘子的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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