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也不知道到底明白沒明白,也覺得自己可能沒把話說清楚,可按照赤瞳對世事和人心的理解,就算說得很清楚,也未必明白。
才剛學做人,就要學做人的道理甚至上升到人生價值,這對來說是有些超綱了。
澤蘭最后想了想,還是出去等太子哥哥,先跟他說幾句話,問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跟自己一個意思。
太子還是在亥時才回到宮中,還沒等回殿就被澤蘭攔下了。
澤蘭知道他著急回殿,便迅速把話說開了。
太子大概也猜到會去找澤蘭說,“這事,我昨晚也是不知道怎麼跟說,你這樣說也對,我確實是這個意思,希能有自己興趣的事。”
“現在興趣的事,就是給你做飯。”
太子喟嘆,“已經習慣了把我放在第一位,但我希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我希最的是自己。”
“大哥,其實很在乎,對嗎?”
太子眉目淺淺,充滿了溫,“自然在乎的,就因為在乎,所以才希去驗除了我之外,其他好的事,還有就是挖掘的天賦,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天賦,也會有。”
澤蘭聽到這話就放心了,但是哥哥畢竟還是個年,智商或許高,但對邊的人好,缺乏經驗,但兩個人在起總是要磨練一下的。
而赤瞳并非是那種矯的子,只是不懂,還在學習的階段,而悟很好,學東西也特別快,所以,估計很快就能明白過來了。
赤瞳還真苦思冥想了幾天,在思考自己除了和包子哥哥在一起之外,還喜歡做什麼事,或者對什麼興趣。
開點心鋪子,或者包子鋪,都不想,下廚這門手藝,是專門為包子哥哥學的,也不想拿出去分。
這天太子難得有半日空閑,便馬上帶著出宮去,雖然半日去不了太多地方,但在京城附近還是可以的。
他今天不是漫無目的地逛街,而是要帶赤瞳去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木雕作坊,作坊的主人北唐著名的木雕手藝大師傅,徐巧,守寡多年,開始的時候靠賣木雕為生養活幾個孩子,但因為沉靜下來雕刻作品,漸漸地聲名鵲起,到現在木雕行業里說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徐師傅擅長雕刻,從刻刀下出來的作品,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太子覺得赤瞳會喜歡的,會很喜歡的。
果然,赤瞳到了作坊里,看到徐師傅的作品,所表現出來的驚艷和喜歡一點都無法掩飾,這個,那個,最后拿起一只半品的狐貍,手指沿著線條慢慢地劃著,簡直是不釋手。
太子瞧著眉目間的歡喜,問道:“想學嗎?”
赤瞳忙不迭地點頭,“想,師傅能教嗎?”
看向徐師傅,眼底充滿了祈求。
徐師傅并不知道太子和赤瞳的份,他前幾日是經老顧客的介紹過來的,每天都來一趟,到看作品也不買東西,昨天他忽然就提出說要給介紹一個弟子。
對于收徒是抵的,這些年不人想拜倒在的門下,都被拒絕了,因為沒有耐心教人,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地雕刻作品。
不過,這個年郎昨天提出了要求之后,也給了一份承諾,那就是如果愿意他舉薦的人為弟子,他也可以送他的小兒子進京兆府衙門當差。
有六個孩子,有從商的,有從軍的,有衙門里當小吏的,都不需要擔心,但唯獨小兒子從小就頑劣,做任何的事都沒有耐心,總是半途而廢,終日招貓斗狗,與混混為伍,連媳婦都說不上,是真的讓煩了心。
如果能進衙門去當差,吃皇糧,以后也不用擔心他了,那帶一個弟子也可以。
尤其,還是一位這麼好看單純的小姑娘,看著充滿期待的眸子,心都要化了。
這輩子兩大憾,第一個夫婿死得早,第二個是沒有兒,有個弟子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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