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喬藍意念一。

地上，葉祈依舊躺在那裏，沒有消失。

喬藍頓時鬆了口氣，看來是真活過來了，空間對活是排斥的。

隨即就變了臉，兇道：「你醒多久了？！醒了還不吱聲，害得我一直在急救，故意佔我便宜？」

「剛醒……」葉祈本想解釋。

聽到後來住了，蒼白的臉上出古怪神。

那意思彷彿是在說……

「你有什麼便宜可占的？」

那邊，矮個子男人口而出。

喬藍一直沒落下的槍口，砰，吐出一顆子彈。

矮個子男人一躍而起，尖閃開：「……自己人！別開槍！葉隊葉隊！快告訴……」

喬藍砰砰砰連開好幾槍，把對方嚇得連竄帶跳，沿著來時的樓又回去了。

不過來時候是跑上來的，這次是滾走的。

葉祈躺在地上，被槍聲震得耳朵嗡嗡直響，虛弱笑了笑。

馮風這傢伙，欠，早就該挨收拾了。

下一秒。

喬藍黑的槍口對準了他。

葉祈：「……」

「說，你剛才瞅著我在想什麼？你想的和那傢伙說的一樣嗎！」喬藍兇狠發問。

「不一樣。」

喬藍冷哼：「諒你也不敢貶低我的值！」

葉祈表再一次古怪起來。

喬藍：「……」

砰！一槍。

把剛從樓梯口上來的矮個子又給嚇回去了。

「為什麼又打我！我什麼都沒說！」樓梯下方傳來他的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喬藍站起，拎著槍走下樓，「你們是不是想說，『你有什麼值』？」

矮個子見喬藍跟下樓，立刻高舉雙手牆跟站好。

「我沒那麼想！絕對沒有！小姑娘，你雖然有點嬰兒，但圓乎乎的非常可，值很高啊！再說你五佈局和骨架都很好，如果說現在值已經是優秀分90了，那麼稍微再瘦那麼一丟丟的話，一定是滿分100！不，不不，一定是超出滿分，！妥妥的！」

喬藍走到他面前，放下槍，「你是誰？」

「馮風！家裏人我小風，上級我小馮，妹子你可以我風哥。你是葉隊新招的隊員嗎，還是來增援的，以前在京城那邊沒見過你啊，妹子你槍法真好，上面滿地的變異怪都是你一個人幹掉的嗎，也太厲害了吧，l妥妥的！」

「你是不是還有個小名話嘮？」

喬藍被他連珠炮似的輸出給弄得腦瓜子更疼了。

皺眉了額角，指指樓上：「葉狗醒了，既然你們一夥的，你去照顧他一會兒，等我回來。」

拎著槍下樓。

「妹子你去哪兒？這裏沒有敵人了，我檢查過。」馮風道。

「去去就來，等我開飛機帶你們回去。」

喬藍朝後揮揮手，快步跑進燈忽明忽暗的走廊，拐彎消失。

「厲害的小妹子。」馮風快步上到一樓大廳，認真看了看滿地怪，跟葉祈讚歎，「也是變異的嗎？你哪裏找來的這麼厲害的小妹妹，看你把人家連累的，渾又是又是泥，怪可憐的。」

葉祈聲音虛弱：「都除掉了？」

馮風揚眉：「那當然，我出手有失敗的時候嗎，不把怪連窩端了也不是我作風啊。」

「主犯呢？」

「……」馮風腦袋，「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葉祈沉默地看他。

馮風提高聲音：「他們有道啊，我這才混進來不到一天，不可能啥都清。把他們所有實驗都毀了，我已經很厲害了好吧？再說那個何姨跟頭領走的時候，邊還有保鏢呢，荷槍實彈的，我孤一人咋追，你知道我不擅長跟人打架嘛。」

「好了，算你立大功。」葉祈道。

「什麼算？明明本來就是大功一件！」

「是。」葉祈從善如流。

「嘿嘿嘿！」馮風得意地笑。

兩個人視線相接，同時沉默。

片刻，又同時開口。

「你還好吧？」

「你還好吧？」

「……我沒事。」

「我能有啥事？」

異口同聲的問答，兩人同時住。

沉默。

這一次，時間有點長。

葉祈躺在污遍地的大廳地板上。

馮風蹲坐在旁，漸漸紅了眼圈。

其實彼此都知道，剛才故意誇張的笑鬧，貧，不過是大家不約而同，不想面對殘酷的現實。

終於，馮風問了出來：「……來了多人你們？」

「十八個。」

「只剩了你和那小妹子？」

葉祈沒出聲。

馮風問：「老宋？」

「他沒來，重傷昏迷著。」

「小舟？」

「在樓外，沒進來。」

沒能進得來。

突擊時第一批犧牲的。

馮風聲音哽咽：「他還欠我兩百塊錢。上回休假我們一起看球，猜輸贏，他輸了，賭注兩百塊一直耍賴沒給我呢。」

葉祈咳嗽起來。

一聲接一聲，咳出。

「哎，你不要吧？你這一傷……帶藥品和繃帶嗎？」馮風連忙抹乾凈眼淚，手忙腳想給葉祈包紮。

但這傢伙渾是傷，渾冒，從哪裏開始包？

「沒事……咳……」葉祈吐著，著氣說，「讓我躺一會就好。我用了三針葯，好像……有了……咳咳！奇怪的能力……」

馮風大驚：「什麼，你作死嗎！三針都用了？！這他媽……你怎麼還沒死！我不是在跟鬼說話吧！」

葉祈忽略旁邊的聒噪，認真里流的能量。

雖然微弱，可是，那是一奇異的能量。

遊走在周，細，綿長，源源不絕一樣，沖刷著他遍鱗傷的軀殼。

那些傷和外傷，千百道裂口，正在這能量的沖刷滋潤之下，緩慢卻堅定地，癒合著。

「一顆，兩顆，三顆……」

這個時候。

地下炸現場。

喬藍拚命忍著頭疼，忍著暈眩，飛快在滿地炸碎的實驗中遊走尋找，挖出一顆顆晶核。

既然戰鬥已經損失慘重，那，總該讓帶點戰利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