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之後面那位同學聽到說『卷』兩個字,再看看自己剛寫完前十五道選擇題。

——其中還有兩道題不確定，一道他覺選擇that或者which都可以,另一道那個到底是過去完,還是過去完進行時？

這位男生只覺額角猛的跳了兩下。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還不等男生在心裏慨完，就看到那位監考的育老師一掌把喬依之的卷子按在桌面上。

丟下擲地有聲的兩個字：「檢查！」

之前聽力一共半小時，不過最後幾分鐘喬依之用來寫後面的題了,所以這會兒教室后牆上的表才走到三點零三分。

也就是說,此刻距離開考才四十三分種。

育老師以前是籃球隊的後衛，格彪悍,說一不二。

「你再多檢查幾遍,今兒又沒作業,這麼早回去幹嘛？」

喬依之：「……」

後面那個男生做題間隙悄悄抬頭看了一下喬依之的後腦勺,只覺這位大佬掛了滿頭的問號。

可能大佬也是第一次遇到態度如此強勢的老師吧。

好在喬依之不喜歡抬杠、爭辯,因為從小就伴隨著的心臟問題,連跟人置氣的況都很。

這也是從小到大『喬妹妹』路人緣特別好的原因。

既然監考老師讓再檢查一遍，那麼喬依之就真的到回去再檢查了一下，還把卷子上的答案跟答題卡上塗的核對了一番。

「老師,我檢查過了,卷。」

監考老師：「……」

監考老師把一臉恨鐵不鋼的把喬依之的卷子收上去,就差把『認真答卷、多檢查才能考高分』這幾個字寫在臉上。

可喬依之完全沒看出來,收拾了書包后,輕飄飄的離去。

后桌倒是看出來了,心想,自己這認認真真、慢工出細活做題的人，正確率還不上那位秒寫卷子的大佬啊。

-

等到六點二十，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

兩位監考老師收卷,整理試卷的順序……

負責站在前面看的這位育老師念叨：「現在的學生啊,看著這題目都是選擇題，就隨便選選了。那麼快卷，估計有一大半的題都是瞎選的。」

另一位老師是教生的，說：「我可真羨慕英語老師，連卷子都不用改，這績很快就能掃描出來。」

育老師說：「掃描的快有啥用啊，績低……績低，他們英語老師就要佔我的育課，這樣我一周都沒幾節課上了。」

生老師：「……」別、別說了，再說就要羨慕哭了。

喬依之的座位在他們那一列第一個，又因為是第二組，所以的卷子放在最底下。

育老師數卷子的時候是反過來數的，這樣喬依之卷子的背面就了第一個。

——正好是寫英語作文的那一面。

育老師一份一份的數過去，突然說：「疑，這兩份卷子怎麼不一樣？」

這是月考，沒有正兒八經的期中考期末考那麼嚴肅，因此也就沒有分AB卷。

旁邊的生老師把自己數過的放一邊，說：「哪兒？哪兒不一樣？」

「這一頁這裏是印刷的，這裏是手寫的……」

育老師說著，突然看到自己手指按的那個地方，把黑墨給不小心暈了一點。

旋即他反應過來，說：「老張，快看，這是學生手寫的英語作文！」

「厲害啊，真的跟印刷一樣了。」

育老師滿懷欣賞的仔細打量：「真的太漂亮了，這居然都能練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附帶標準答案的試卷呢。

他剛說完，突然反應過來，這、這一摞試卷，不就是自己面前這一列的學生的嗎？

而這一份，就是那個提早了一個多時卷的生的試卷！

他是育生，本不擅長寫字，從小到大的英語課都跟聽天書一樣。

到現在只記得小時候課本上的第一個單詞是『school』，僅此而已。

好像學了『學校』之後，他就被學校給屏蔽了。

正是因為他寫字不好，寫英語字母更是丑，因此覺得那些書寫好看的人都是學霸、大佬。

他把數好的卷子放一邊，心裏天人戰：「那個生到底是真的能在短時間把題全做出來，還是就在旁邊瞎寫的ABCD……」

頓了頓，他明悟了，「這份答卷正確率高不高不知道，但選擇題肯定不是瞎寫的。要知道，能短時間寫出一篇里自己挑不出幾個認識單詞作文，那這位同學的英語能力肯定在線。」

所以，原來最開始是自己誤會了這位同學……

這個喬依之的同學，是真的認真做了題目的。

但這做題速度，這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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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依之完全不知道考完試后這位老師的心活，此刻坐在書房裏，借用了母親的電腦搜索清河大學陳禮教授近幾年發表的文章。

喬依之先登錄了清河大學的網查看陳禮教授的資料。

點進去就是一張個人紅底免冠照，上面的人正是四十多歲的陳禮教授。

喬依之上輩子見慣了臉上多塊老年斑，總是帶著圓眼鏡的七十多歲的陳禮院士。

驟然看到現在才四十多歲，穿著白襯，雙目炯炯有神，雙眼皮壑很深的他，邊不自覺帶了笑意。

這就跟老朋友聊天時候，突然翻到你小時候的照片一樣，心覺奇妙的。

不過喬依之的主要注意力主要還是在陳禮教授的著作和文獻上。

果不其然，最新的一篇正是有關腦電波傳輸的文章。

喬依之翻牆后，上Google-scholar上檢索，發現這篇的被引用次數足足有三千次！

要知道現在距離陳禮發表這篇文章不過三個月，已經被引用這麼次，足以看出其影響因子真的很高、非常高。

喬依之還記得上輩子大部分教授對外的自我介紹是——我所發表的所有文章，被引用次數總計一千五。

這已經算比較牛的人了。

而陳禮的這片短時間就被引用了三千次，可以說他的這份腦電波傳輸的研究對科學有里程碑式的貢獻。

再點開到文章頁面，喬依之想要下載下來仔細研讀。

就看到提示收費了，29.9刀，兩百妹幣左右。

還得用visa或者master卡支付……

喬依之只能求助於媽媽。現在可是個真真正正、一窮二白的小孩。

想到這裏，喬依之就有點懷念上輩子在實驗室，學校有跟各個網站合作，供校學生IP免費下載各種文獻。

不過話又說回來，喬依之付錢時候特別爽快，畢竟這是別人的知識果，自己能付費查看已經很不錯了。

通篇閱讀英文文獻對喬依之來說很簡單，把這篇文章打印下來后帶回了自己臥室。

雖然現在各種筆記、pdf查閱件特別發達。

把這種文獻直接導iPad，再利用其中件，配上pencil，就可以隨時隨地的使用、記錄心得，甚至直接截圖翻譯。

但喬依之還是喜歡在紙張的質。

當年給畢業生改論文的時候，也都是打印出來，用紅筆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改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喬依之總覺得自己看電子屏幕上的文獻，看一遍就忘，得看好幾遍才能有深刻印象。

而紙張上的就不一樣，用筆尖過那些重點容，配合著的『掃描式』記憶法，這篇文章主要講了什麼，很快就能被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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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上輩子的基礎在，喬依之看文獻的速度很快。

但也敵不過陳教授這篇四十多頁、飽含實驗數據和容分析的文章。

這天晚上喬依之只看了一半。

等到禮拜五考完試，喬依之才堪勘看完這篇文章，對其中實驗步驟和思路分析都有了一個清晰的了解。

值得一提的是，喬依之禮拜五下午急切的想回家看論文，因此最後那張理卷子十二分鐘就寫完了。

簡直創造了實驗中學卷最快的記錄。

監考老師正好是喬依之他們班的理老師，姓鄭。

他對喬依之的況也有所了解，因此沒有為難，在喬依之說卷的時候就直接讓走了。

「按照道理應該開考後半小時才能卷，但這是月考，規則也就不會卡的那麼嚴。你回家注意安全。」

喬依之點頭：「謝謝老師。」

至於最後鄭老師發現喬依之用最快的速度寫了滿分答卷的時候，震驚的要說不出話來。

他想，就是對著正確答案抄，都沒這麼快吧！

這都是后話了。

現在，喬依之的先把陳禮教授這篇文章的分析和結論放在一邊，目怔怔的看著最後那一段『未來展』。

——此項技若是發展起來，找到可以承載人類腦電波的載，那麼虛擬全息，將不再是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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