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白瓷上一串墨綠瑞典花楸,那對比幾乎強烈到猶如六月的照在雪地里。
初挽其實不太指能撿到什麼,這種市場上撿可能不大,更多的是了解這邊的風俗民,很隨意地走著看著,遇到一個幫著媽媽擺攤的小孩,賣一種點心,聽那名字Fika,初挽嘗了嘗,倒是有些像國以前吃過的白蛋糕,甜,但是不膩,而且有些藏紅花的香味,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
往前走,天卻飄下雨來,很淡,沁涼。
初挽裹了圍巾,卻正在這時,剛才那個小姑娘住,沖笑著打招呼。
小姑娘有一頭打著卷的金發,碧藍的眼睛,笑起來甜甜的,像話里的公主。
初挽疑地看。
卻給了初挽一把傘,又指了指天空。
初挽有些意外,意外之后便是激,鄭重謝過了小姑娘,并指了指那Fika,說非常,小姑娘應該懂一些英文,笑起來說。
初挽舉著傘,心里別有一暖意。
笑著走出這片跳蚤市場,就在要走出這片矮樹林時,看到路邊有一個用自家私家車擺攤的家庭攤,后備箱和車頂上擺了琳瑯滿目的件。
這本來是最常見的畫面,不過初挽卻在那些雜的件中,看到一抹藍。
同樣是藍,但是瑞典的藍卻不同,瑞典的藍更為奔放鮮明,但是看到那一抹藍,卻幽靜沉穩。
曾經在幾萬片碎瓷中中國古瓷的五六,曾經久久地對著一抹碎沉浸其中。看一個,便知其前世今生,更何況眼前這一抹藍,不需要太多言辭,便已知曉,那不是金發碧眼生活在北緯六十度的瑞典人能夠燒造出的。
初挽駐足,在那雜無章的家庭舊中看過去,準地再次尋到了那一抹藍。
那是一件灑藍釉瓷。
灑藍釉,又雪花釉,那是落雪飄零人世間后,留下的一抹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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