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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鼎十國》 第一百零七章 一邊決死 一邊過節

 羅度與潘幾乎前后腳抵達契丹的上京臨潢府外。“臣潘,見過陛下!”

 潘著華麗的雁翎甲,襯托著軒昂的氣概。

 這家伙本就是武臣的值擔當,隨著年歲的增長,越發的,氣度越是不凡,尤其是那一臉的絡腮的胡須好似髯公一樣。

 來到這時代多年,羅度很多習慣已經融了這個時代。

 最基礎的就是蓄須。

 后世已經沒有蓄須的習慣了,為了方便羅度后世每天都會用電剃須刀刮兩下。可到了這個時代,他發現蓄須是一種展現男的習慣,胡須的有無、長短是資歷的象征,是所謂“年高德勛”。

 在古代不蓄須的大概率是兩種人,一種是太監,一種是了刑的罪人。

 沒有胡子會人鄙夷的。

 羅度一開始很不習慣,留胡子太麻煩了,尤其是吃飯的時候,經常染上油污殘渣不好打理。

 后來漸漸鄉隨俗習慣了,也漸漸臭起來,每天都得花時間打理一二。

 不過胡子這玩意跟基因有關,羅度的胡子并不茂,也就上左右兩撇微卷的翹髭,加上下顎的細長的胡須。

 潘不過四十年許,卻已經有著如同關二爺那樣的髯,將他的氣質完的承托起來,讓羅度看得大為羨慕。

 “快快起來,讓朕瞧瞧,你胖了還是瘦了··....”

 羅度大步上前將潘攙扶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北方苦寒,可朕怎麼覺得你胖了?”

 潘一臉笑意道:“那是陛下仁德所致,我大軍所到之,州府皆是風而降,準備味酒食,沐浴天恩。臣一時貪,長了不。”

 這一路北上,他也會到了戲劇覺,原以為越深契丹腹心,遇到的抵抗會越嚴重。結果一路而來,幾乎都見不到多契丹人,沿途所有州府皆是漢人、渤海人、***真人。契丹不讓他們武裝自己,也不干涉他們的文化自由,只要如實耕種納稅,干什麼都不管。結果一個接著一個,投降比誰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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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度莞爾道:“此事朕也始料未及。”

 說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遼東之戰打得不錯,戰報朕是一字不落地反復看了。能夠在遼東那苦寒之地,對上耶律賢適這樣的敵手,還能屢屢得手,將他得不敢出戰,了不起。”

 此番分兵,潘面對契丹布置的整個遼東防線,先破營州為他中路大軍爭取到了突破松亭關的機會,又將耶律賢適困在了遼東一線,隔絕了大定府、遼東的往來。以一旅偏師,完地完了牽制任務。

 此次決定勝負的兩大戰役,龍山伏擊戰、古羖歷大捷。

 龍山伏擊戰有潘一功,至于古羖歷大捷,首功在趙匡義。

 與潘合兵一,羅度領著兩路兵馬抵達了契丹的上京臨潢府。

 如一路上的況一般,即便到了契丹的國都臨潢府,他們也跟回家了一般,到了臨潢府百姓的熱招待。

 臨潢府是契丹建國初期在本土興建的第一座京城,當初耶律阿保機在建城的時候已經將漢人百姓考慮進去了。

 臨潢府建造的極為輝煌,氣勢雄偉,分為二城,兩城相連為“日”字形。北城呈六角形,部又細分由外城和城,城為契丹皇城,墻高三丈,設有樓櫓、塔臺、倉城、甕城等先進的防設施。而南城名漢城,在皇城之南,略呈正方形,墻高兩丈,不設敵樓,也沒有倉城、甕城。

 顧名思義,契丹統治者住皇城,外城則是居住著契丹貴族與契丹人,南邊的漢城也理所當然地由漢人居住。

 耶律阿保機當年也是防著漢人一手的

 ,漢城這邊除了城墻沒有其他的防設施,估計建造城墻也是為了便于收稅。

 因一路上漢人、渤海人、***真人對待中原大軍的熱,耶律必攝本不敢連同漢城一起守,擔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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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契丹對于境的漢人百姓并不差,臨潢府這樣契丹人、漢人同居一城的環境下,雙方早已習慣這種生活。臨潢的漢人未必真就會響應羅度的號召,但是耶律必攝不敢賭,為了節約兵力,也沒有在南城安排駐軍。

 這一下就讓南城的漢人豪紳們別無選擇了……

 羅度賢名在外,從未干過屠城劫掠的事。在耶律必攝拋棄他們的前提下,不至于為了自保,自發組織民眾反抗。

 選擇開城迎接羅度這位中原天子的到來也就理所當然了。

 走在臨潢府漢城的街道上,羅度看著繁華的街景,街道兩側相迎的百姓,揮手來耶律賢,對著他說道:“耶律必攝若是愿降,朕可以授他王爵,三代之食無憂。”

 看著臨潢府漢人百姓殷實的生活,羅度也微微了些許惻之心。相比未來的金人、蒙古人,契丹人在種族之別上最開明的。

 不過顯然耶律必攝并沒有投降的打算。

 耶律賢還沒有靠近城墻,已經讓城樓上的弓箭手退,連談的意思都沒有,做出了頑抗到底的態度。

 羅度聞訊以后也不再客氣,說道:“想死得壯烈,那朕全他。”

 當即將兵馬一分為四,分別駐扎于北城的大順門、安東門、乾德門、拱辰門,做攻城的準備。

 東丹王府。

 伊審征長吁短嘆,慨世事無常。

 原本只是在高麗當一個小小的間諜,很快就可以功退。

 結果老天好像在給他開玩笑一樣,給耶律休哥帶到了契丹,當了一個縣令,立了大功,就等著武德司的人將他接回潘的軍中。

 然而東丹王耶律隆先他才華,將他帶到了上京,還給他在漢城安排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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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打算在上京安逸地等著羅度大軍抵達,然后匯合。

 關鍵時候又出現了意外,耶律隆先很客氣地將他接到了北城王府,告訴他南朝大軍即來,王府安全。

 伊審征急得幾,忍不住暗自吐槽:要不是您過于客氣,自己指不定已經回到汴京,見到自己的母親了。

 既來之,則安之。

 伊審征只能著頭皮,繼續當他的東丹王門下幕僚。

 “伊先生,大王回來了,請您去大廳一敘。”

 “這就來!”

 伊審征細心地整理了一下著,帶著幾分文人雅士的風度來到了王府大廳。

 大廳***有四人,皆是契丹廟堂上數一數二的人。其中兩人位于上首,兩人左右落座。

 左上首的那一位正是東丹王耶律隆先,右上首是耶律隆先的弟弟蜀王耶律道,下首兩人分別是右龍虎衛上將軍耶律合住、皮室詳穩蕭安團。

 伊審征最擅阿諛奉承,對于契丹廟堂復雜的人際關系,早已了然于

 耶律隆先、耶律道兩人是契丹皇室,耶律阿保機的孫子,他們的父親是阿保機的長子耶律倍。而耶律合住是耶律阿保機弟弟耶律迭剌之孫,蕭安團的父親是蕭阿古只,契丹開國勛貴之后。

 這四人是契丹廟堂宗室一派的核心員,也是耶律必攝手中最大的倚仗。

 伊審征不卑不的與四人行禮,敏銳的發現四人眼睛有些微紅,神有些

 耶律隆先說道:“伊先生,陛下今日在廟堂之上,誓與臨潢府共存亡。我契丹上下民眾也是反映熾熱,萬眾一心。

 從即日起,北城將戰略資將會統一調配,由專人負責。我們這群大老刀槍尚可,數字上的微末算計,非我等所長。在下想到了先生,便由先生擔任監察一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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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審征忙道:“愿為大王效力。”

 耶律隆先對于伊審征很是信任,并沒有避開他談事,而是讓他在一旁座,幾人說著未來可能發生的況。

 伊審征在一旁認真聽著,也明白了一個大概。

 原來面對兵臨城下的窘境,耶律必攝這一次沒有主打必勝牌,而是高舉起了與大遼契丹共存亡的旗幟。

 臨潢府是他們大遼的第一座都城,是他們契丹的祖居之地。

 臨潢在,大遼在,臨潢失,契丹亡。

 “契丹”之名,最早見于朝鮮《三國史記》東晉太元三年已有契丹人犯高句麗陷八部落的記載,《新唐書》等明確指出:“至元魏,自號曰契丹。”

 一個至今五六百年的民族,歷經了不風雨,大起大落,歷經大賀氏、遙輦氏直至現在耶律氏,契丹也有著自己的民族驕傲。

 民族生死存亡之境,也發出了視死如歸的氣魄。

 故而整個臨潢府的北城并沒有想象中的士氣低落,反而有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悲壯。

 臨潢府中千上萬的契丹青年走上街頭應募從軍,無數老弱婦孺給自己家的男人孩子鼓勵打氣。

 面對中原大軍的境,整個臨潢府的北城契丹人反而凝聚在了一起。

 耶律必攝看著廟堂上文武大臣的愿與大遼共存亡的魄力,著民間百姓那不愿意做亡國奴的斗志,站在城樓之上眺著城下中原軍營里的那如繁星一般的火把,切齒道:

 “想滅我大遼,得看你的牙口夠不夠鋒利。”

 中原大營帳。

 羅度召集了軍中諸將一并議事,看著帳近百位中上級將,他并沒有說及如何攻打臨潢北城,而是問向了耶律賢道:“再過不久就是寒食節了,你們契丹人對于寒食節是什麼態度?”

 耶律賢有些不著頭腦,但還是如實道:“漢人影響,寒食節在我們當地也是一大節日。只是略有改變,比如踏青柳,我們這里就不盛行。這出門便是草地,沒有什麼稀奇的。至于柳樹,北方不是沒有,就許幾棵,真要采摘,一人一截都能將之折禿了。我們這里的寒食節,最大的活就屬馬球比賽。近幾年也流行足球,不過踢得不怎麼好,制度并不完善,沒有中原彩。”

 在后世寒食節已經并清明,幾乎沒有什麼人提起了。

 但是在古代寒食節是三大節慶之一。

 尤其是唐宋時期,更是盛行。

 唐宋時期,法定節假日,元日(春節)、寒食、冬至,各休假七天。至于上元節、夏至、先天節、中元節、下元節等三五天不等。

 大虞朝的很多節日習慣都是承傳于唐朝,對于寒食節也是相當重視的。

 在原來的基礎上還增加了足球、植樹、秋干、賞花、斗、饋宴、詠詩作詞等活

 反正就是一個字“玩”。

 這天下承平,生活富足,有事沒事的就找些事玩樂,以宣泄生活。

 羅度道:“北方的冬天太冷了,以至于元日、上元節都躲著貓著,現在天氣轉暖,萬復蘇,也得讓將士們放松放松,臨潢南城的百姓也讓他們參與進來。朕連著組織幾場足球、馬球比賽,邀請他們參觀。馬球比賽就由馬帥負責,足球嘛,就給石指揮使了。”

 高懷德是公認的馬球第一好手,在中原玩馬球就沒有人玩得過他。

 馬球比賽雙方人數不固定,羅度親自見過高懷德領著三個無名小卒就四個

 人,橫掃了十五人組的西州回鶻馬球隊:據說在西域那邊,西州回鶻馬球隊所向無敵。

 至于足球方面,石守信最為通,汴京最厲害的球隊之一,就是他養的,在汴京到萬人追捧。

 他說著又吩咐韓微負責在漢城舉辦祭祀孔子的活,讓盧多遜組織詩會。

 這一場軍事會議,竟然都是圍繞寒食節來進行的。

 羅度包圍了臨潢府北城,想著居然不是進攻,而是打算轟轟烈烈地舉辦一場盛大的節日慶典。

 同一時間,耶律必攝這個皇帝,連續幾天都親臨四門,給守城兵卒打氣鼓勵,表示自己與他們同在。

 整個臨潢府北城的氣氛打磨得好似一把利劍,耶律必攝就是握劍之人,他高舉著寶劍,隨時準備劈向意圖攻城的中原。

 結果一日,兩日三日······

 時間一天天過去,耶律必攝站在北城眺南城,只覺得氣氛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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