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領命去追孔氏與容晴,兩人也沒走多遠,不到半個時辰便又回到了容家,這個時候容亭也匆匆趕了回來。
昔日的父再相見,容亭看了容晴一眼,面平靜,眼神也算是平靜,似乎是想開口說什麼,但見容晴輕哼了一聲,嫌惡地別開臉,最終也閉不語。
明氏見容晴如此態度,眉頭微皺,心里也有了些火氣,心覺得不能如此便宜了廖家,讓們將東西帶走。
但也知曉,若是再糾纏下去對容亭沒有好,最好是趕將這些事徹底了結了。
此時眾人都在院中,謝宜笑坐在一旁的石桌上,緗葉為泡了一壺茶水,慢慢地喝著,看著院中人的表。
飲了一口茶水,覺得滋味尚可,也給明氏添了些:“今年這碧螺春不錯,大嫂多喝些,也消消氣。”為了這些人生氣,可不值得。
明氏喝了一盞茶,將孔氏和容晴晾了一會兒,覺得心里舒坦些了,這才問:“你們今日前來是想帶走容晴的東西?”
“自然。”容晴想也不想道,“我日后不住這里了,自然要將我的東西帶走。”
“你的東西?”謝宜笑輕笑了一聲,“我記得這些東西都是容家為你辦置的,便是你母親還是你自己辦置的,那用的也是容家的錢財。”
“容家養自家的小子姑娘,那都是應該的,但你是容家的姑娘嗎?怎麼就是你的東西了?”
“你!”容晴呼吸起伏,臉難看,“謝十三,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我哪里是過分了,不過是就事論事,說了一句公道話罷了,難不就準你們做得,旁人卻說不得,要說過分,誰人能及你母親半分?”
“容九夫人。”孔氏攔住了要跳腳的容晴,深吸了一口氣道,“先前那些事都是胡說的,我家小姑清清白白,容晴自然是容亭的兒,你們也勿要聽外面的那些流言。”
到了這個時候,這廖家人還想說謊?
容亭瞪大眼睛,有一瞬間的不敢相信。
大概在他印象當中,廖家雖然落魄了,就算是個個都冒著一的酸腐氣憤世嫉俗,但卻也自詡讀書人君子,說不出這些明知真相卻謊話連篇的話。
明氏也愣了一下,大概也沒料到孔氏這般不要臉。
謝宜笑也有些驚訝,卻問孔氏:“你的意思是容晴還是我們容家的姑娘?是容家的脈?”
“正是。”孔氏有些心虛,但面上卻繃著,“那些話都是阿晴胡說的,自然是容家的姑娘。”
容晴聽孔氏這樣說,還有些不高興,氣得直瞪容亭。
容亭的臉漸漸地泛紅,顯然是氣得不輕:“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敢說這樣的話來騙我?難不真的是覺得我很好騙?很好欺負是不是?”
真的是泥人也有三分子,到了這個時候孔氏還想騙容亭,真的是過分了。
“容亭,我知道你不信,可這是事實,阿晴確實是你和我小姑的兒......”
“廖夫人。”明氏打斷了孔氏的話,而后慢慢道,“你可知景侯夫人與司大公子昨日來了一趟容國公府?”
孔氏的話被明氏打斷,卡了一下,聽明氏說景侯夫人和司云朗已經去過容國公府了,心頭一陣狂跳,面似乎在瞬間都白了三分。
景侯夫人和司云朗去了容國公府,去干什麼的?
明氏的目盯著孔氏,見慌害怕得幾乎都站不穩,這才道:“可知他們來容國公府到底是做什麼的?他們啊......自然是來賠罪的。”
“賠罪?!”孔氏的腦子嗡了一下,面上是半點都沒有了,“賠罪...賠罪...他們是去賠罪?!”
賠罪?為什麼賠罪?自然是為了容晴以及廖竹音的事了!
“是啊,他們親自來容國公府賠罪,說是司大公子當年做錯了事,對不住我們容國公府。”明氏的語氣幽幽,聽在孔氏的耳中,卻宛若從地獄飄來。
方才還以為容家不知道真相,還想繼續欺騙,可沒料到人家已經全部知道了。
這...這......
謝宜笑笑了一聲,道:“都說廖家家風好,是詩書傳家的世家,祖上還出過名士,卻不料竟然全數都是這些欺騙他人,滿口謊言的小人。”
“你......”
“廖夫人可是想說事沒有證據?若是想要證據,容國公府也能給你們,昔日給廖氏診脈的大夫以及給接生穩婆的供詞,廖夫人可是要親自看一看,等你看完了,再說容晴到底是不是容家的脈?”
孔氏沒有料到容家還有這些證據,當下心跳都要從嚨里跳出來了,腳下發,仿佛站都要站不穩了。
“不是就不是,誰稀罕呢!”容晴倒是不在乎這個,冷冷地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
“我父親就是司云朗怎麼了?我父親曾是昔日名聞帝城的才子,是侯府世子,與我母親更是相互傾心,是帝城有名的金玉,乃是天生一對。”
“若非是我父親當年出了事,我母親無奈只能另嫁,我定然是景侯府最尊貴的姑娘,這些年哪里要認賊作父,喊他做父親?!”
說著的手便指著容亭,一臉的惱恨不屑,仿佛在眼里,喊容亭為父親是此生的恥辱。
“認賊作父?”容亭有些不敢置信,心也是拔涼拔涼的,“原來在你心中,喊我為父親竟然這般的為難,覺得是認賊作父?”
“也罷......既然如此,你便去尋你的好父親去了,日后有什麼事,也不必再來找我了。”
這一回,容亭對容晴,是真的沒有什麼期待了。
十幾年的付出,十幾年的父之,最終換來容晴的這一句‘認賊作父’,仿佛是盡了委屈,心中極度不平怨恨。
就像是廖竹音一般,分明是算計了他,利用了他,占盡了便宜,卻覺得嫁給他做他的妻子自己極度的委屈,滿心的怨憤不甘。
這兩人,也不愧是母,一樣的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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