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樣,媽,羅大娘的外甥是不是當兵的啊?”林夏薇拿起門邊的掃把,打掃地下,家的地板是用水泥地打過的,在這個年代已經算得上是很好的裝修的,但在林夏薇眼裏還是覺得灰撲撲的難看死了。
“就是他,咋,你見過?”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我就見過。”林夏薇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了婆媳倆的好奇,何桂平窗戶玻璃的作都慢了下來。
“長的咋樣?”夏翠華問。
林夏薇回想了一下,“長的比我哥還要高一些,端端正正的,眼睛很好看。”
“呀,那是很高了,你哥都有一米八五,要是比你哥還高,那不是得有一米九?”何桂平驚呼,在北方,一米八五絕對算的上是高了,林夏英是何桂平他們這一屆學生中最高的了。
“差不多。”林夏薇一家人長的都高,林夏英是家裏最高的那個,第二個是林景城,林夏薇排在第三位,高一米七五。張誌強高一米七八,林夏薇穿上高跟鞋比他要高上一大截,穿過兩回以後張誌強就十分不高興,久而久之,有張誌強在的場合林夏薇就不穿高跟鞋了。
夏翠華對謝鴻文的惡了些:“高點好,薇薇就是太高了,都不太好嫁,男人都麵子,沒人高的被別人多看兩眼回家就打老婆出氣,就像你小姨夫。”
夏翠華的妹子夏翠月高有一米六八,嫁給了一個高一米七三的,再加上他胖,看起來就更矮了。
有一回兩口子走在路上被別人多看了幾眼,他覺得不嘚勁,回家按著小姨就一通揍。小姨再潑辣也沒打過小姨夫,當夜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夏家一共兩個個兒子三個閨,小閨自然是在父母兄姐的寵下長大的,夏家兩個舅舅看到小姨一傷回來,氣炸了肺,當夜就糾結了幾個堂哥堂弟去了小姨夫家。
可憐小姨夫,打完老婆睡得正爽呢,被夏家的幾個舅舅衝進去揍得起不來床。如今小姨小姨夫結婚有七八年了,小姨夫在小姨手下戰戰兢兢,一句中話不敢多說。
夏翠華這話說得沒病,林夏薇無法反駁,畢竟親經曆過。
夏翠華說完了,才想起來問林夏薇怎麽遇到謝鴻文的。
“他去鄉委找龍部長,恰好我們下班了,我看他站在院子裏站崗也冷的,就讓他進我們辦公室休息了一會兒。”至於張誌強纏著的事覺得還是不要讓父母知道了,免得他們擔心。
夏翠華沒再說什麽,一家人齊心協力,爭取在兩點之前打掃完了家裏,院子裏的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今天天氣不錯,罕見的沒有多風,太也出來了。
兩點半,林家大門被敲響。羅大娘夫妻倆和領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來了,手裏還提著不禮品。
謝鴻文走在羅家夫婦後麵,手裏提著一兜子蘋果,走路有些別扭有些不自在。剛剛大姨父騎車去找他,說帶他去相親,他本來不太樂意的,但在姨父說相親對象是林家夏薇時,他改變主意了。
在路過村裏的商店,他還去買了兩斤蘋果,兩斤白糖,蛋沒敢買,怕路上震碎了。他大姨父好一通嘲笑他。
來到了羅家,羅大娘已經從小米缸子裏撿了二十個蛋放在籃子裏,加上謝鴻文帶來的蘋果和白糖,這禮是夠夠的了。
為了讓大外甥在未來嶽父家麵前好好表現一番,羅大娘隻提了個菜籃,水果和糖都讓大外甥提著。在路上謝鴻文不張,在羅家他也不張,但離林家越來越近時,他越來越張了。
天知道有多久沒遇到能讓他張的事了!
進了屋,夏翠華看羅家人提來的禮,笑容越來越大,等再見到謝鴻文時,原本剩下的三分不滿也煙消雲散了,實在是謝鴻文這廝長的太過正直,再加上上獨有的軍人的氣質,看著就覺得很可靠。
“人來就行了,還帶禮幹啥?”林景城對羅大輝道。
“快過年了,走親戚那裏能不帶禮?”羅大輝和林景城也算是親戚,兩人的母親是同一個村的,嫁人以後兩家來往很切,小時候林景城和羅大輝沒在一起玩。
“可不就是,大妹子啊,這禮你可得收下。”羅大娘將籃子裏的蛋塞到夏翠華手裏,夏翠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轉頭去看林景城,林景城點上羅大輝給的香煙,對點點頭。
夏翠華的臉笑了一朵花,“那我就手下了,平兒,把蛋拿到櫥櫃裏。”從這也就能看出羅家和張家的區別了,張家來相看,什麽都沒帶也就算了,一家之主都沒來。
上次相看,林景城就是個坐冷板凳的。
林夏薇和林夏英坐在一起,低著頭裝,屋裏多了好些人,覺呼吸一下子就困難了很多。抬頭看看窗外,誰料一轉眼就和謝鴻文的目撞到了一起,林夏薇一愣,而後對他展一笑。
謝鴻文的耳尖悄悄紅了。
兩家人說了好一會兒閑話,林景城打發林夏薇去鄉裏買煙,謝鴻文跟隨。林夏薇額上冒出三條黑線,覺得爹真是不按常理出牌,這麽冷的天恨不得長在炕上。
再說了,買個煙也用不著去鄉裏啊,村裏不就有小賣部?
然而林夏薇在看到爹那不容置喙的樣子,識趣的閉上。在家,爹輕易不管事兒,要是管事兒了那肯定是說一不二。
“嫂子,我去屋裏戴帽子,你聽著點小翔啊。”林夏薇對何桂平道。
“行,你去吧。”何桂平說完,又轉去聽夏翠華和羅大娘講村中史去了。
林夏薇回屋子把頭發重新編兩辮子,尾端係上紅頭繩,的頭發已經及腰,又又順,編出的辮子像是從油裏撈出來的一樣,黑亮極了。
從炕櫃裏拿出一朵水紅的帽子帶上,白圍巾遮住口鼻,套上黑大棉鞋,林夏薇去東屋,謝鴻文乖乖巧巧的回答林景城的問題,時不時的再和林夏英聊上幾句,看的出來,林家人都喜歡他。
林夏薇到很無力,上輩子張誌強回家和辦婚禮,到家哥爹都不搭理他,還道他們一直是這樣的,如今才曉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謝鴻文見到林夏薇來了,站起,他這一站,所有人都看向林夏薇了。
“爸媽,我們走了啊。”
“去吧,別騎車了,外麵雪剛化,路。”夏翠華一揮手,也沒拿錢給林夏薇,有人在,不合適。林景城讓去買煙隻是個借口,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兩人出了屋,謝鴻文把軍帽帶上,帽子式軍綠的裁絨帽,有的部分是黑的,倒也不難看。
林夏薇一直覺得,男人穿西裝是最好看的,如今才知道自己有多淺。
明明穿軍裝才最帥,男子氣概撲麵而來,林夏薇紅了臉頰。
兩人並肩往走,中間隔了一拳頭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男來說太近了,但兩人都將他刻意忽略了。
“你是夏薇嗎?”
“你在什麽部隊當兵啊?”
兩人同時開口,也是神奇,兩人都被這忽如其來的默契驚呆了,相視一笑,後謝鴻文回答林夏薇的問題。
“我在二炮當兵。”
“炮兵啊!”林夏薇歎,林夏薇邊有各種各樣的軍人,大多是海陸空三軍的,二炮部隊出來的很。
“嗯,我們是炮兵,不屬於海陸空三軍的,我們有獨立的編號。”世人對炮兵多有誤解,認為炮兵是海陸空三軍中的一個團或者旅,卻不知道炮兵,是一個獨立的軍種。
“我知道的。”在21世紀一零年代,各種各樣的軍旅片橫空出世,林夏薇也曾觀看過,加上各種天災人禍來臨之時,衝在最前線的也都是軍人,對於軍人,很敬佩。
謝鴻文驚奇的看了林夏薇一眼,角含笑,“好多人都不知道。”
林夏薇忽然想起網絡上說軍中流傳甚廣的調侃炮兵的段子:“背黑鍋,戴綠帽,看別人打炮。”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迷軍人的,每次看到當兵的從我邊走過我都能看半天。
我老公經常和我說,他沒退伍前我對他那麽溫,退伍以後我就變了。
哈哈哈哈
我和我老公是網認識的,他退伍以後就來找我了,我就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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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林夏薇想著,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麽呢?”謝鴻文不是很懂小孩,他是炮兵這很好笑嗎?
林夏薇看他誤會了,連連擺手,“我不是在笑你,就想起一個笑話,我聽人家說了,炮兵最悲催了,背黑鍋戴綠帽看別人打炮。哈哈哈......”說到最後,林夏薇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
謝鴻文仔細琢磨,也笑了,半真半假的反駁,“這話說的不太對,背黑鍋的,看別人打炮的,在部隊裏隻有炊事班的。”至於戴綠帽這就不必說了,隻要是陸地上作戰的軍人,就沒誰不戴綠帽的。
說起來,戴綠帽這個詞,絕對是部隊被黑的最慘的一次。也不知道當初設計軍服的設計師知道不知道戴綠帽不是好詞。
笑過之後,兩人的之間的陌生也消去了不。
走到村中央,林夏薇遇到了二。
“二。”林夏薇的二已經六十多歲了,朗的很,就是眼神不太好了,林夏薇的親去的早,林夏薇小時候沒得照看。
“噯,是薇薇吶,去哪兒啊?”林夏薇的二手上拉著一個小男孩,比林永翔要大一些,上收拾的很幹淨,一雙小眼滴溜溜轉。林夏薇對他有印象,這是堂哥林興榮的兒子。
林家到林夏薇這一輩,是林草輩,據說這是按照族譜來排的,但草字取名字多不好聽啊,經過一番商量後,大家一致決定,名字中帶個草字頭就行了。
“去給我爸買煙,小誌吃飯了沒啊?”
林永誌看了眼林夏薇,不,不搭理。
林夏薇也不在意。
林二笑著拍了林永誌一掌,“姑姑。”說完了才看到站在林夏薇邊的男人:“薇薇吶,這是你對象啊?”
林夏薇看了一眼謝鴻文,不回答。
謝鴻文心中一喜。
林夏薇不說話,林二就當作默認了,咧一笑:“小夥子當兵的啊?”
“二好。”謝鴻文敬了個軍禮。
林二是個從戰年代走過來的人,最崇拜的人是主席,最敬的人是軍人,“噯噯,好小夥兒,薇薇吶,好好著,有時間上我們家要去啊。我領小誌家去了啊。”
祖孫兩人走遠,林夏薇兩人因林二的話,氣氛又有些微妙起來。
林夏薇不想嫁人,然而這並不現實,像這麽大的姑娘就沒結婚的,也都訂親了,過了這個年就二十一了,再不訂親不結婚,村裏那幫閑著沒事幹的老娘們該說家裏閑話了。
時隔十年,溫舒唯再見到沈寂,是在印度洋北部的海域。那天,陽光和煦,海鷗飛行的路徑畫成了海岸線。男人軍裝筆挺高大英俊,靠著軍艦護欄沖她輕輕一挑眉,淡淡地說:“挺巧啊,溫同學。”一樣的散漫又冷淡,玩味又無情。和他當年左手拎著校服,右手擰她下巴強吻她的樣子,一模一樣。*婚后某日,溫舒唯從沈母口中得知,沈寂自幼便喜食生牛肉,嘖嘖感嘆:”長得這麼,沒想到這麼重口味。“當晚,兩人玩手游,溫舒唯慘遭自家老公血虐。她氣呼呼的,手機一摔叉腰怒道:”好氣哦,今晚去給我睡廚房!“沈寂聽完沒什麼反應,一把將姑娘抱起來就往廚房走。溫舒唯:”……?“沈寂:”廚房也不錯。“溫舒唯:”……???“沈寂:”畢竟我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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