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后，陳院長又組織慶功宴，他特意招呼姜琳，“一定要請程局賞臉。”

趙主任已經拳掌，還來千杯不倒當陪客。

姜琳笑道：“陳院長不要客氣，程如山年輕幾歲，你還是他名字吧。”

姜琳不是很適應場那一套，認為他們屬于學界，不需要和場掛鉤。

姜琳去辦公室給程如山打電話，告訴他晚上吃飯的事兒。

程如山正在布置任務，說下班直接去飯店便掛斷電話。

下班以后程如山推掉幾個應酬，他去更室把制服換掉，穿上長襯衫，拿了車鑰匙出門，正好別東山來找他。

別東山笑道：“程局，張書記攢局你不去啊？”

程如山：“我給他打過電話解釋要去陪媳婦。”

下班時間，除非正經工作，大領導他都不用伺候的，大家都知道。這位張書記是新調來的，基不穩急于扎也可以理解，只是他不適合去。

他們廉政局，基本不參加閑局，都是自己玩兒，避免被站隊。

別東山哈哈笑起來，“程局，你說說你為什麼這麼無所畏懼？”

程如山淡淡道：“因為我沒有包袱。”

不管是運輸隊長還是副局，都是一份工作，盡職盡責，拿工資養家，如果不讓他干，他就去干別的。只要自己沒失職，誰也不能來指責他什麼，指責他不去討好領導？

程如山打開車門，卻聽別東山說“賀長江幾個愿意幫咱們。”

“條件？”

“程局放心，他們幾個我了解的，不用條件。”賀長江幾個在刑偵總隊任職，他們和方澄、何亮、別東山幾個依然是好朋友，而且他們非常佩服程如山。以賀長江那樣的子，也看不上卞海濤那種八面玲瓏結關系的，之前卞海濤拉攏過他們都沒有功。他們和糙漢子有著天然屏障，壁太厚，不容易出火花。

程如山點點頭，“一切小心，不要太刻意。”

程如山去陪姜琳吃飯，真是為了當面致謝，尤其陳院長和趙主任，被他一杯接一杯地謝，都不用趙主任耍花樣。

趙主任吐了好幾回最后實在撐不住，他帶來的千杯不倒為了不丟面子，直接找借口遁了。

跟著姜琳來的蘇行云和章邵鵬已經呆了，知道程如山酒量好，卻沒想過這樣好。

這就是喝水，你也不能喝這麼多吧。

姜琳悄悄握住程如山的手，心疼道：“不要喝了。”

程如山酒量大不是天生的，純粹出來的。

去年和程如山一起出差，路上車壞了沒零件修，又逢大暴雨，他帶在野外躲雨。為了安張的緒，他講了不當年的事。

他和顧明翊三人，某一次被敵人關在一個小酒廠個把月，靠酒和酒糟活下來的。在死之前他們逃出來，端了敵人老窩功完任務。那次任務之后，他們三個都到不同程度的損傷，他則因為飲酒過多導致變酒桶，吃多都沒覺，跟水一樣。

姜琳卻知道，他輕描淡寫的損傷一定很慘烈。所以，更加憐惜心疼他，一般不讓他喝太多，免得沒有警報喝出問題來。

他朝莞爾一笑，握住的手親了一下，“沒事，再喝這些也不怕。”

他眼波流，滾燙，燙得姜琳心頭撲通一下，跳一拍。

知道他這是喝多了。

他年紀漸長，越發穩重，加上份緣故自帶威嚴。這會兒卻喝得面如桃花，眼神帶鉤，殷紅似火，這麼一笑，竟讓人覺得七分風流三分妖孽。

旁邊的蘇行云和章邵鵬看得都有些心慌，趕扭頭去看其他人，除了他們幾個，別人趴下，睡著的，搖搖墜的，全軍覆沒啊。

姜琳對他們道：“你們倆安排一下，我和程如山先回去，他喝多了。”

從他瞅的眼神，就知道他喝多了，再不走他肯定會在這里親。

蘇行云趕道：“你放心，快送程哥回去吧。我們繼續吃，這麼多菜呢，不能浪費。”

姜琳跟程如山說先回去，他點點頭，非常聽話，穩穩地站起來，還主把姜琳的包拎過去，然后握著的手，跟蘇行云和章邵鵬再見。

看不出一點喝醉的樣子，但是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看他笑得那麼迷人，沒有之前的收斂和清冷，兩人就知道程局這是真喝多了。

大家都是老朋友，知道彼此是什麼人，

姜琳想扶著他，程如山卻不用，反而一手攬著的腰護著，“我沒喝醉。放心吧。”

到了吉普車旁，程如山給姜琳打開副駕駛車門，讓上車。

姜琳：“你上去，我來開車。”

他們早就約定的，喝酒不開車，連戴國華、方澄等人都遵守這一條，他自然也不能破壞。

程如山點點頭：“好，辛苦媳婦兒。”

他上車坐在那里，低垂了眼睫，不知道想什麼。

姜琳看了他一瞬，還說沒喝多，安全帶都忘了。俯幫他把安全帶系上，剛要退出去，卻被他一下子抱在上，接著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

姜琳好不容易開，趕關車門，然后從另一邊上車發車子。

程如山就乖乖地坐在那里。

到了一個大的十字路口，姜琳停車等紅燈。

扭頭看看程如山，他居然一直在看，眼波橫流，目卻帶上兩分迷離，作也慢了兩分。

姜琳輕聲道：“你乖啊，一會兒就到家。”

程如山卻傾過來，一下子將抱住，霸道地索吻。

“燈、燈……”姜琳被他親得發麻，趕掛檔踩油門加速。

誰知道等拐進線昏暗的胡同時候，程如山突然抓住方向盤，三兩下就把車靠在路邊，“琳琳，停車。”

姜琳：“！！！”你要干嘛？趕踩剎車。程如山已經掛空擋拉手剎熄火，一套下來行云流水，絕對看不出一點喝醉的樣子。

“程如山，咱們回家哈，快到家了。”姜琳張死了，你敢在這里玩車震，不要臉了！

程如山看嚇得眼睛都圓了，哈哈笑起來，直接把從駕駛座抱到自己上。

姜琳手抵著他的口，威脅道：“程如山、程局，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吧。咱們現在不是普通人，要臉，注意影響。”

程如山親，“不想要臉，要你。”

姜琳：“咱回家，回家。”

他還是不放，把鎖在懷里，咬的耳朵，“回家聽我的嗎？”

姜琳哪里還顧得考慮別的，先給醉酒的男人哄回家是最要的啊。

于是要臉的姜院長落了不要臉的程局里，夜就很長，很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