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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鼎十國》 第九十六章 孫吳在世,韓白重生

 隨著晨霧的散去,羅度看著遠一眼不到邊的大陣,第一個反應就是震撼。

 八萬人的大陣,那是什麼概念?

 方圓五里前后呼應,麻麻的都是人頭,不到邊。

 即使羅度有千里鏡在手,也無法窺得全貌。

 壯觀、華麗!

 旁的盧多遜都看呆了,驚呼道:“契丹哪里來的好人,竟能布下如此大陣?”

 羅度臉上浮現一抹古怪,腦海中閃過一念頭: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平戎萬全陣?

 他舉著千里鏡細細端詳,口中嘖嘖稱奇。

 這統兵作戰,排兵布陣重中之重。

 羅度自然也于此道,從孫臏十陣,到武侯八陣,還有《太公兵法》、《孟德新書》、《六軍鏡》等,都有研讀。尤其是李靖留下來的著作,作為大唐軍神,李靖除了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以外,還留下了富的軍事思想,尤其是在軍事訓練方面,更是留下了濃厚的一筆:由單兵到多兵,由分練到合練,由淺深,循序漸進。對古代陣法布列、軍事制度、兵學源流及教閱與實踐等一系列問題也進行了細致的分析。

 羅益匪淺之余,亦慨李靖深不可測的軍事能力。

 這世間萬的真理莫過于化繁為簡,越簡單的東西越是讓人容易接

 戰戰法越簡單,功施展的幾率就越大。

 而李靖的兵法卻是由簡繁,深奧之,幾乎等同提線式作。

 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簡單高效才是戰場上最常見的方法。

 所以李靖的存在,對于同一個時代的人來說那就是降維打擊。

 同樣的,沒有李靖那水平,跟他一般玩花樣,便是東施效顰。

 羅度忽然想到歷史上宋朝文人,人人都拿兵書陣圖,都以為自己是王勐、諸葛亮,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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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范仲淹、章楶、宗澤數幾人,又有幾個玩得轉?

 別提辛棄疾!

 你管一個領著五十人沖五萬金人大營,生擒叛將而歸的家伙,真的是文人?

 羅度從未于古籍中見過面前的大陣,也通過武德司得到趙匡義憑借進獻萬全陣而得到耶律必攝賞識的消息,心里明白除了趙匡義,真沒別的人能夠搗鼓出這復雜的玩意來。

 羅慨的說了一句:“能夠創出如此復雜繁瑣的大陣,需要很深厚的學問,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還真是一個人才。”

 符彥卿點頭附和,說道:“陛下說得極是,還別說,此陣老夫想了許久,居然尋不到破綻。對方必然參考了諸多陣法,將諸多陣勢的特點融合,形了這種變化萬千,毫無破綻的古怪陣法。”

 羅度忍不住吐槽:“要不,怎麼說是萬全陣?萬全萬全,萬般皆全。可見趙匡義的雄心何等之大……”

 符彥卿并不知道趙匡義獻陣圖給耶律必攝的事,有些茫然。

 羅度將大況細說。

 符彥卿這才知道趙匡義在趙德昭假稱郭榮子鬧出了矛盾之后,就給耶律屋質安排到了上京擔任一閑職,與上京名士往來,累積名。蟄伏多年,一直在研究陣法。在耶律必攝登基以后,抓住機會進獻了平賊萬全陣,從而進契丹廟堂核心。

 年紀大了,他不免有些唏噓,說道:“原來是他,想當年趙賊曾領著他說親呢。要不是皇后的一番言論,老臣便要答應了。”

 羅度嘿嘿一笑,這門婚事還是他從中攪黃的。

 盧多遜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在追憶往事,更加呆了,對方擺下如此恢弘的大陣,怎麼還有心閑聊?

 盧多遜足智多謀,但他如趙匡義一樣,缺乏真正的實戰經驗,一切對于戰的理解都是出于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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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理論而言,趙匡義這耗盡心思研究出來的萬全陣并不存在明顯的問題,要不然宋朝也不會沿用多年。

 但理論與實踐是兩碼子事

 羅度一方面是知道歷史上萬全陣是怎麼回事,一方面自己的理論知識與經驗異常富,心中已有定計。

 至于符彥卿?

 論及家學淵源征戰經驗,這天下就找不出第二個比他富的。

 萬全陣能夠唬住大多人,但在符彥卿眼中卻能看出萬全陣最大的弱點。

 似乎見羅度久久不,面對有些等急了,先一步響起了戰鼓之聲。

 隨著戰鼓的響起,馬蹄踏地那沉重雜的聲響也跟著響起。

 契丹的前軍陣頭涌出三千輕騎策馬急速沖了過來。

 人數并不多,顯然是試探的進攻。但滾滾的煙塵和巨大的吶喊聲,使得他們看上去宛如洪水般波濤洶涌。

 羅度眼中閃過一,其實一路而來,他已經將目標定為從契丹上撕咬下一塊來。

 契丹一連串的算計,確實讓他有些難

 惡劣的氣候,對他們的影響比想象中的要大。

 相反契丹人常年生活于漠南漠北,早已習慣草原的環境,相對來說,會好上許多。

 場面對方占優,羅度自然拿得起放得下,主小了此戰目標。

 但是這萬全陣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頓時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不過得試一試虛實,現在的趙匡義,未必就是歷史上的那個人!”

 羅度并沒有大意,這長的軌跡的改變,能力什麼的自然會跟著改變。

 “傳令給張崇貴,讓他給對方的腦袋按回去。這戰場之上,什麼時候,到契丹小兒說話了?”

 傳令兵縱馬飛似地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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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沉悶集的戰鼓聲急促地響起,得到命令的張崇貴已經率領麾下騎兵隊奔赴了戰場。

 張崇貴乃常山真定人,是高懷德的老鄉,因仰慕同鄉的五代第一名槍高思繼,苦學槍法箭,學有所之后,來到汴京投軍,大膽的挑戰高懷德,雖敗猶榮,也得到了高懷德的認可,步步晉升,為侍衛親軍司馬軍司中驍武軍的指揮使。

 張崇貴投軍較晚,并沒有趕上各方戰役,能力足夠,但缺乏拿得出手的戰績。

 此時命為前部,最先迎敵,卯足了勁力要證明自己。

 他高呼咆孝,指揮著兵卒悶頭沖向敵陣。

 兩支先頭部隊閃電般靠近。

 張崇貴原先還防備著對方的騎弓大箭,但見對方沒有騎的意思,反而以更加兇狠的勢頭對著己方沖刺。

 “來得好!”

 張崇貴也放開了手腳,兩道洪流生生的撞擊在了一起。

 強大的沖擊力讓彼此雙方的勢頭都為之一滯,場面居然不分勝負。

 張崇貴咬牙關,揮舞長槍催馬繼續沖鋒。他旁的親衛隊隨其后,組了一個小型的錐形陣,對著契丹騎軍的部突進。

 盡管第一回合,雙方皆未占得便宜。

 但是訓練有素的中原騎軍很快就從撞擊后的著恢復過來,他們據日常的訓練,尋得了自己的十將,本能地匯聚一個個的進攻陣勢,穩住了陣腳。

 這一點是契丹萬萬做不到的。

 故而趙匡義說野戰契丹吃虧在陣戰之上,并不是虛言。

 久經訓練的中原騎兵在臨陣配合上遠不是契丹能夠相比的。

 見前方失利,于中軍坐鎮的趙匡義并不覺得奇怪,心中反而冷笑:“一個個自詡驍勇,真打起來,又豈是于戰陣的虞軍對手?左右勝負的關鍵,還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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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高舉著令旗,上下左右一陣揮舞。

 在他的號令之下,右前伏的吳濤,左前伏的杜正洪分作左右翼殺出。

 他們接了趙匡義三個月的訓練,對于趙匡義的指揮,已經形了化學反應。

 在得令的第一時間,奔赴戰場支援落于下風的契丹騎兵。

 兩支隊伍皆是長槍兵,他們著一丈長的長槍列陣急行。

 前線膠著戰在一起,騎兵的速度已經相互抵消。

 趙匡義從容不迫的對旁的耶律海思說道:“大王,失去速度的騎兵,面對長槍陣,那就是待宰的羔羊,且看長槍陣破敵。”

 耶律海思并非完全不知兵法,說道:“南朝不會讓長槍陣靠近吧!”

 他這話音一落,立刻見南朝陣頭涌,兩隊騎兵左右翼迂回疾馳而出。

 想也不用想,目標正是左右前伏,而且是以迂回的方式,利用速度從側翼進攻。

 趙匡義依舊澹定自若,說道:“這可由不得他們!”

 接著前護軍在他的號令下,分作左右兩部,直奔對方迂回的騎兵而去。

 趙匡義空對著耶律海思說道:“在下所布這萬全陣有千萬種變化,任憑對方如何進退,皆有辦法抵。只是可惜,做不到令行止。若皮室軍皆能如京州軍一樣,讓在下訓練半年。區區南朝,何足掛齒?又何至于如此費心費力,獲得這些許優勢,方能一戰。”

 他說得有些狂妄。

 但是耶律海思卻有些心服,盡管有些不甘,但是趙匡義在耶律屋質死后的這段時間,確實表現出了超凡的能力。

 原本他們被迫撤軍,于劣勢,可經過趙匡義一連串的手段,竟占據了一定的優勢。

 尤其是當下趙匡義居然擺出了如此可怕嚇人的大陣,并且在談笑間就占據了主

 這可是當初耶律屋質都沒有做到的事,讓趙匡義做到了。

 簡直不可思議。

 “也許,他真能救我契丹?”

 耶律海思心中徒生此念。

 正如耶律海思看見的一樣,趙匡義憑借一連串的指揮,占據了局面的主

 對此羅度還真沒很好的辦法。

 趙匡義倚仗的關鍵核心就在于那兩隊能夠給騎兵造重創的長槍兵。

 對方已經擺出了步騎配合的架勢,而羅度手中的步卒除卻攻打堡塢傷的兵士以外,余下的皆在大定府,旁沒有可用的步卒應對。

 至于以騎兵破槍陣,并非不行。

 只是萬全陣唯一可取的對方就是細致,不管自己派出多騎兵去進攻對方的槍陣,對方都有足夠的騎兵前來阻止。

 論及兵力,對方有八萬之數,如此兌子,吃虧的是他們。

 契丹的騎兵并不弱,短期無法突破前來阻攔的契丹騎兵,一旦讓對方槍陣近,后果不堪設想。

 羅度并不著急,而是旁的符彥卿,說道:“岳丈,可察覺出那一點不自然?”

 符彥卿頷首道:“對方派出第二波騎兵的時候,明顯速度有些緩慢。尤其是對方的右前護軍,多耽擱一會,他們來不及支援對方的右前伏槍陣。”

 羅度不能眼見張崇貴讓對方的兩路長槍兵纏住,果斷下達了全新的命令,讓張崇貴撤回來。

 此刻撤退不但會葬送張崇貴打出的正面優勢,還會為對方追擊,付出不小的代價。但是相比讓對方的長槍兵纏住,果斷撤退是最好的辦法。

 對方的深淺,已經測試出來了。

 沒有必要繼續做無謂的犧牲。

 如歷史上的一樣,趙匡義在陣法上著了魔,一點長進了沒有。

 他用兵向來謹慎,擔心趙匡義因為自經歷的變化,在統帥這方面得到了出人意料地長。

 而今看來是他多想了。

 不過他這命令一下達,對面的趙匡義更加囂張了,繼續對著旁的耶律海思進行洗腦,說道:“南朝羅賊,也不過如此嘛?這就撤退了?”

 他,手中令旗揮,下令讓耶律奚底追擊。

 契丹第一勐將耶律奚底早將萬人兵馬橫列開來,黑的看不到邊,卻一直得不到出戰的命令,眼見南朝退卻,早已等得不耐煩,此刻得令。一面發出震耳聾的吶喊,一面向前方疾掠而去。

 此刻最興的并非趙匡義,為三軍指揮,他還保留了幾分理智。

 在后方的契丹皇帝耶律必攝便無所顧忌,見趙匡義一出手就將自己的勁敵前部擊退,激地舞著手臂。

 他自己都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贏過南朝羅度,又或者從未占得便宜。

 耶律必攝痕跡的模彷羅度,便是想為他一樣的帝王,而今他心底涌現出一戰勝自己偶像的快,實在忍不住高呼道:“趙監軍真乃孫吳在世,韓白重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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