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的耳朵已經不好用了嗎?」
小包子的疑發自肺腑,自己剛才說話的時候,發音可清楚了呢。
「我剛剛說,不可以哦,我是在拒絕,說不、可、以!」
蘇楊為了防止爸爸再聽不清楚,十分心地從椅子跳下來,然後跑到簡詹言耳邊說的那一個響亮。
這回爸爸一定能清楚了!自己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蘇楊心滿意足地笑了笑,然後又坐回了位置。
簡詹言默然,自己是不是被兒子耍了?
剛剛簡詹言對蘇楊說:「咱們今日的談話可不可以對媽媽保,當作咱們父子倆的?」
面對兒子的拒絕,簡詹言追問道:「為什麼?」
「因為小楊不想和爸爸有,這樣媽媽就會覺得我和爸爸好,不和好,到時候媽媽再找別的崽怎麼辦?」
蘇楊說得理直氣壯,整段話中,簡詹言聽出了一個意思:爸爸不重要。
「之前去現場看媽媽比賽直播,不也是咱們之間的?」
簡詹言舉例。
「所以遭到報應了呀,被媽媽發現了!」
簡詹言:……
倒也不必用報應這麼嚴重的詞……
「爸爸是做了虧心事嗎?」蘇楊接著又道。
「什麼?」簡詹言聽得懷疑自己的耳朵,下意識又反問了一句。
蘇楊長嘆口氣,他原本是坐在簡詹言對面的,這回小包子端著自己的盤子來到了簡詹言邊坐下,正想大聲再重複一遍時,簡詹言見狀趕說道:「我聽清了。」
「我當然沒有做虧心事!」
「那就不怕媽媽知道了呀,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到最後,堂堂簡氏集團的掌權人還被自己兒子教育了。
關鍵這不是虧不虧心的問題,而是、
簡詹言想到這裏他頓了頓,好吧,就是虧心……
上次和蘇淺鬧僵還沒有緩和好,這次再讓對方知道自己背後這麼編排的話。
簡詹言下意識了自己的臉。
該如何能說服兒子不去說?簡詹言還沒想出對策,蘇淺人到了。
去赴蘇家的邀請,蘇淺是打扮了一番的,白連搭配珍珠耳飾,長髮捲波浪,眉眼的妝容用復古盤渲染,看起來就像是個畫報人。
蘇淺一進餐廳,便吸引了不男人的視線,蘇淺長得漂亮,自的氣質更是吸引人。
可能是剛和蘇家撕完的關係,蘇淺便是沒出怒氣的表,眼角眉梢間的凌厲仍滿滿是不可侵犯之氣。
簡詹言本就心虛,看到人後,迅速站起早早等著人過來。
邊沒有伴瞧蘇淺的男人們,本來想著找機會去要個聯繫方式,看到等到的簡詹言后,頓時歇了心思。
原來已經有護花使者了,真是可惜。
「簡先生。」
畢竟是過來男主的飯局,雖然只是和父子倆吃飯,但蘇淺還是很有分寸地先和簡詹言打個招呼。
只是這清清冷冷的語調沒了往日的和善,簡詹言知道,之前的事還沒有翻篇,蘇淺表現的就是那日說的話。
和他各司其職,在孩子跟前,面上過得去就算了。
簡詹言是想緩和的,他出笑來點頭,「淺淺,剛剛兒子知道你要來,他特意親自點了你吃的菜。」
要說這男人就是賤皮子,之前蘇淺想和簡詹言友好的時候,對方不珍惜,現在開始熱了。
「謝謝小楊,我就知道小楊對媽媽最好了~」
蘇淺的這個語氣,可以說和之前對簡詹言時,判若兩人。
聽到媽媽的話,小包子高興地嘿嘿笑了兩聲,他沒注意父母之間的不對勁。
他立刻端盤子從簡詹言邊離開,坐到蘇淺旁邊道:「媽媽~我都記得你喜歡吃什麼哦,爸爸就不知道!剛才爸爸、」
聽著兒子這話要暴自己的架勢,簡詹言趕開口岔開話題。
「淺淺,孫另約打來電話說讓你看看銀行卡。」
「他還問你是不是給他拉黑了,聯繫不到你所以打我這裏來了。」
簡詹言本是不想傳話,孫另約這個廢話王能有什麼正事,現在想要打岔兒子說的話,一時想不到別的事,便把這事說了。
這已經是孫另約幾天前,打給他電話說的事了,那個時候簡詹言還在被蘇淺大罵一頓的「叛逆期」里,便拒絕了傳達。
當時簡詹言聽到孫另約的拜託后,他直接掛斷了電話,覺到了簡詹言心氣不順的孫另約,也沒有敢再打電話過來。
蘇淺聽到這簡詹言這麼說,先是疑地挑挑眉,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哦了一聲,從包中掏出手機,看了眼銀行卡后愣了下。
「這……」
蘇淺的這個銀行卡沒有綁定手機,所以匯款進來沒有短訊提醒,簡詹言如果沒有提醒這句,不看的話都不知道卡了進錢了。
一開始蘇淺沒反應過來,後來想起之前在宴會上,自己到孫另約用打賭,蘇淺把銀行卡給對方看,說要見面分一半。
當時只是不想看孫另約一副在後頭,運籌帷幄用當賭資的臉,所以故意破對方。
沒想著真要到錢,當時宴會事多,就拋在腦後了,現在簡詹言如果不提,都要忘了。
當然這事蘇淺在見到孫另約的話,會再次想起來,並且寫在記仇小本本上找機會回擊對方。
作為簡氏集團的掌權人,簡詹言本就是站在上流社會頂端的人,他邊的人非富即貴,圈子裏都不是簡單的人。
孫另約是著名畫家不假,同時他的世背景同樣極好,這些蘇淺都知道,但是真沒料到這人賭約玩這麼大。
看著銀行卡里的八位數,蘇淺陷了沉思。
果然,自己現在還是太窮了。
孫另約是男主的朋友,如果不是看男主的面子,對方肯定不會給這筆錢,蘇淺對這點很清醒。
所以把這筆錢來源跟簡詹言說了。
小來小去倒無所謂,八位數的錢財還是有些不太好辦,拿與不拿都是問題,其中還摻著男主和孫另約有沒有什麼人關係。
講完事原委的蘇淺了太,孫另約這人還真跟名字不一樣。
——很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