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銀子好辦事。

店小二很快按照顧諾兒的要求，從附近的貧困百姓家中，借來了兩裳。

他捧著服上茶樓的時候，卻被一個家丁攔住了去路。

“這位客，有什麽事？”

家丁飛快地遞給他一個銀錠子，拿眼神示意了樓上顧諾兒那個雅間的方向。

“你這是要拿去給小小姐和爺的？”

他聽從紈絝公子的安排，一直悄悄跟著夜司明和顧諾兒。

茶樓這會兒人，隻有他們包了個雅間。

所以店小二的東西，定是給那兩個頭孩子的。

店小二看他裝扮，以為是顧諾兒帶來的家丁。

“是啊，小小姐要的。”

家丁目一轉，森森問道：“從哪兒要的？”

“東巷老劉家，”看他表不對，店小二狐疑：“你是這小小姐的家仆嗎？”

家丁記下老劉家的名字，卻對店小二的問題避而不答：“既然是小小姐要的，你趕送上去，別讓他們等急了。”

說罷，家丁匆匆轉走遠。

店小二皺眉嘟囔：“真是個怪人。”

他沒多想，將裳送進房間。

“小小姐，爺，服找來了，隻不過小小姐太小了，小人找來的最小的一件，穿著恐怕也有點大。”

顧諾兒小手拿著服左右看了看，糯糯說：“沒關係噠。”

總不會比上這一堆服穿得更難！

店小二賠笑道：“這是東巷一戶姓劉人家給的，小小姐若是要還，回頭給他們就是。

老劉頭人很好，聽說小小姐想要，特地拿來兩件洗過的、幹淨的。”

顧諾兒滿意點頭，店小二就退下了。

夜司明抱臂，眼神冷冷地：“我不想換。”

他直接去排隊，遇到不老實的，手打一頓，不比這個方便多了？

顧諾兒看著他，鼓起腮：“不行！司明哥哥氣質清俊，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到時候不僅粥騙不到，還會被懷疑的，我就不能觀察到他們是不是老實散粥了。”

小家夥跑到夜司明邊，將服放在他上，踮起小腳，用白小手了他的額頭。

“司明哥哥乖哦，要聽話吶~”

學著平時貴妃哄的語氣，安麵前的年。

夜司明咬牙：“麻煩。”

他麵上不耐煩，仿佛不肯屈服，但下一刻還是自覺地站起，拿著服去一旁換了。

不一會，一對“貧困的兄妹”，就從雅間裏走了出來。

顧諾兒上的服，打著補丁，還著棉絮。

穿在小的子上，顯得楚楚可憐。

而夜司明穿單薄長棉袍，擺著一張臭臉。

顧諾兒將服給店小二，笑瞇瞇地說：“先幫我們保管一下哦！”

得了店小二的點頭，小家夥拽著夜司明的手，排到了長龍隊列的最後。

飄揚的雪花不時落在顧諾兒的發梢和眉睫，卻覺不到冷一般，好奇地瞧著前頭。

夜司明冷眼打量半天，忽然說道：“來領粥的，居然都是青年，沒有一個婦孺老叟孩？”

當真奇怪。

顧諾兒被他一說，也看著前方。

確實都是一些青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