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峋卻不同。
從沒有像他這樣活得真摯鮮活的人。
盡管他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但任何世俗喧囂也不能讓他屈服。
“我知道這麼說聽起來有點傻,但是——”
溫窈低著頭,一邊咬了口草莓,一邊不太好意思地說:
“在我心里,那些人說你恃才傲也好,狂妄囂張也好,我只知道你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貫徹著別人不屑一顧的原則,這世界充斥著圓世故的人,但你與世俗不合的一切,我都覺得很好很好。”
“你在我心里,就是這樣一個,值得我喜歡的人。”
漫長的寂靜。
久久沒有等到裴峋開口,溫窈心里有點打鼓。
雖然背地里這種麻小作文不知道寫了多,但是像這樣當著本人的面念出來還是頭一次。
溫窈一面覺得好像有點恥,又覺得很滿足,畢竟同樣是,有機會像一樣面對面說給豆本人聽的幸運可沒幾個。
至于裴峋的反應——
他的反應不重要,說完自己爽了才最重要,們追星孩的都是靠單方面就能完的!
“你還真是……”裴峋似乎斟酌了一下,“真是,打個掌給顆棗啊。”
溫窈疑地咬了口草莓。
什麼時候打過掌?
“但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
裴峋深深眼底,嗓音如音質上佳的大提琴音,緩緩道:
“我不是神,沒那麼完,最完的是你附加在我上的幻想——而真實的我,還有其他不怎麼上得了臺面的部分。”
什麼不怎麼上得了臺面的部分?
溫窈順著這個方向發散了一下思維,臉又青又紅,驚懼地皺起五:
“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我豆就是完的不會上廁所的……”
裴峋被這串話逗笑。
“我說得不是那個。”
溫窈還是痛苦地皺著臉:“……那你說的是什麼?”
四目相接。
片刻停頓后,男人垂眸,忽而偏頭咬了一口溫窈在手里的草莓。
微涼的過指尖,的,潤的,仿佛羽一般。
“我說的是,和。”
他直勾勾著溫窈的雙眸。
漆黑幽深的瞳孔倒映著孩的影子,仿佛捕獵者在審視即將網的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