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這麼說的。」皇后給送上一盞茶，然後遞給曲晚素一杯，笑道：「你們的婚期定在九月里，我也已經讓尚局開始準備你的嫁了，以後和王爺親后，住在宮裏也好，陪著母后和我，宮裏沒有一些個七八糟的人，陛下的意思，這樣就很好，至親兄弟以後也可以住在一起。」

「多謝皇後娘娘！」曲晚素知道眼前的子比要小一歲，但是若嫁給王爺，那就要喊一聲皇嫂。

皇后嗔的瞪了一眼，「其實現在可以喊嫂嫂的，雖然我比你還要小一歲。」

「……」曲晚素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雖然賜婚聖旨以下，但是現在就喊嫂嫂，未免有些孟浪，真的張不開這個。

皇后也知道曲晚素出禮儀世家，是以也沒有勉強，隨即就岔開了話題。

之後固倫公主也過來，和一起來的還有公主的未婚夫明家長孫明熙玦。

明熙玦進來向太后和皇后請安之後，就看了眼小公主，轉出去了。

這是時隔十幾年後再一次見到固倫公主，縱使曲晚素心再平和，也被這兄妹倆的好相貌給震驚。

不知道所謂的天下第一人兒有多，但是在的心裏，必然是比不得公主的。

公主是皇室貴胄，就算再，也不會有所謂的「天下第一」這種俗稱，但是坊間對於公主的好相貌，從來都沒有平息過。

如今還只有十四歲，但是卻已經是艷不可方。

等長公主向太後行禮過後，曲晚素就站起向見禮。

公主上前扶起來，細細的打量一番，才笑道：「我知道曲姐姐，咱們小的時候見過的，當然那個時候我還小，十幾年的事已經忘記了，這都是母后告訴我的，不過還能見面就是緣分，我喜歡你做我的二嫂。」

「多謝公主。」有灑的皇后，如今更是有毫不扭的公主，曲晚素的承能力有些擔不住。

「好了，你未來二嫂麵皮薄著呢，別嚇著。」唐敏招呼兒在自己邊坐下，「熙玦什麼時候趕赴邊關？」

「下個月初就走，不過二哥大婚就可以回來了，娘，兒也快要及笄了。」

皇后在這邊忍不住笑道：「我的妹妹這是想要早些嫁人了？」

「嗯，熙哥哥年紀也不小了，都二十多了，若不是讓我托著，他現在孩子都不小了。」

皇后搖搖頭道：「我看未必。」

「為什麼？」

「因為明家大公子心裏可是只有妹妹你一個，聽你兄長說，他在你很小的時候，就掛念著你了。」皇后揶揄道：「你要知道，駙馬在朝堂上是沒有實權的，但凡是心裏有著大抱負的男子，一般是不願意尚公主的，明家大公子又是個驚才絕艷的，若非心裏有你，怎麼會心甘願的做駙馬爺。」

公主想了想，出一抹歡喜的笑，「大嫂你這麼會說，我大哥知道嗎？」

「你這丫頭。」

眾人都不笑出聲來。

曲晚素心裏也放鬆下來，最初的張也逐漸消失。

「當今陛下英明神武，依民看來，就算是明家公子尚了公主，若是有能力，陛下也不會埋沒他的。」

「未來二嫂，你能別一口一個民嘛，咱們可都是把你當做家人了呢。」公主看著，滴滴的回道，「你這樣自謙，咱們都不是滋味。」

「可是……」

「別可是了，你能嫁給我二哥，是我二哥的福氣，他這樣的人，我開始都懷疑會娶不到媳婦。」

「別說，王爺長得那般俊俏，怎麼會尋不到妻子。」皇后最開始也是不知道如何與這位小叔子相，但是這半年多來，算是明白了，這位王爺天生的不喜說話，不喜啰嗦，說話從來不喜重複第二遍，總之就是各種的不喜，而且王府只有當初立府的時候，太後娘娘撥給他的兩個宮，再無子。

「俊俏有什麼用，就我二哥那種……嘖，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大嫂可還記得，兩年多前，二哥從江北回宮，母后舉辦了賞花宴，就那梁大人家的二姑娘。」

皇后瞬間明白過來，抿對邊的曲晚素道：「兩年前，王爺巡視江北回宮，正好趕上了母后準備的賞花宴，當時王爺在花園的假山後涼亭小憩，結果梁家的二姑娘垂涎王爺，瞧瞧的過去，想要來一次偶遇，後來被王爺直接給打出來了，若非母后開口勸解，指定那梁家也會跟著倒霉，王爺不喜子近。」

只是說完，就察覺到了曲晚素落寞的神，趕忙解釋道：「你別擔心，你這樁婚事，是王爺讓陛下下旨求來的，王爺對你是不同的。」

這邊唐敏看著曲晚素那清麗的小臉兒，笑道：「素素別張，我那兒子心裏是有你的，雖然格有些不討喜。」

曲晚素點點頭，明白的。

午膳結束后，景帝夫婦就去寢宮小憩，武帝則是帶著兩個兄弟和未來妹夫準備去書房。

「！」睿親王喊住還在吃甜點的公主。

固倫抬頭看著他，眨眨眼詢問什麼事。

「待會兒陪著你二嫂在宮裏轉轉。」

「哦，知道了，二哥別擔心。」固倫咽下口中的甜點，然後對邊的侍道：「你去小廚房，讓翠紅姑姑再做幾樣小點心，等臨走的時候給熙哥哥帶上。二哥你走吧，我陪著二嫂就行。」

劉君凌對旁邊安靜的曲晚素道：「讓固倫陪你坐坐，待下午本王送你回去。」

「是，王爺慢走。」

等他們都離開，固倫把一個小碟子推到曲晚素麵前，「二嫂吃吧，這是翠紅姑姑做的點心，天底下一等一的好吃。」

「好！」

下午，曲晚素靜靜的坐在馬車裏，旁邊依舊是閉目假寐的睿親王。

出宮的時候，太后給了一個很大的食盒，裏面放著好幾種點心，都是從未見過的。

「王爺……」

剛開口，劉君凌睜開了眼，修長的手指掀開車簾兒，道：「本王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是，那民先行告辭，王爺您慢走。」

「……以後不用和本王這般客氣。」

「好！」

在的心裏，王爺是個清冷的人，哪怕容貌長得很是妖艷俊，格卻依舊讓人退怯。

之後的日子裏，王爺並未上門，就連書信或者是傳話都沒有，聽說他秉承聖命，去了北境榷場，隨行的有明家的長公子和固倫公主。

從盛夏到初秋，然後進深秋，距離大婚的日子也只有幾日。

這些日子來，府里很是熱鬧，曲家大爺帶著妻子和孩子都過來住下，幫襯著周氏打點的大婚。

「你坐在這裏發獃？」後面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

曲晚素了上的大氅，回頭看著那緩步而來的青男子，「大哥。」

「很張嗎？」曲昌和並肩站在廊下，看著院中那顆已經有些稀疏的桂樹。

「也不是，就是心裏有些沒底，大哥，你說王爺心中是否有我？」

「有！」曲昌勾笑道：「你以往都住在揚州，對於王爺的了解無非就是道聽途說。除了讓他上心的，王爺是個冷心冷的人，當初父親知道陛下下旨賜婚，心裏是擔心的，不過陛下告知父親，你是王爺求來的，聽聞十歲那年，陛下就知道王爺是要娶你的，若非心裏沒有你，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裏。」

「可是王爺，瞧著待我和待別人是一樣的。」

「你的別人說的是誰？」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裏這般想的。」

「所以說，為什麼要這麼想，若是你詢問我的意見，我會告訴你，王爺絕對你是的良人。」

不管如何，大婚如期而至。

一系列冗長的禮儀結束后，外面已經天暗淡下來，整座王府此時紅燈高掛，熙來攘往，好不熱鬧。

曲晚素靜靜的坐在寢宮，下是大紅的被褥，細，殿安靜而平和，偶爾能聽到喜燭裂的「噼啪」聲。

王爺此時還在外面宴客，而卻也只能這般靜靜的坐著。

下一刻，殿門推開，外面進來一個年約三旬的婦人，相貌溫和，笑容。

「王妃娘娘，折騰了一日，肚子了吧，這是奴婢給您準備的細小面，王爺擔心您著，讓奴婢給您送來的。」

「你是……」

「奴婢秋霜！」

一聽這名字，曲晚素起走上前，笑道：「原來是秋霜姑姑，勞煩你了。」

「擔不起王妃娘娘一句勞煩，快點吃吧，剛做好的，雖然奴婢的手藝比不得翠紅姐姐，但是也算是拿得出手，王爺吃了好多年，到底是沒有嫌棄。」

走到桌前坐下，看著面前的那碗冒著熱氣的小面，還有兩樣緻的小菜，肚子還真的是有了。

「謝謝姑姑。」

「王妃娘娘慢用，奴婢先告退了。」

用過晚膳，自然有的婢將桌子收拾乾淨，餘下的時間就只能獨自在房中干坐著。

夜逐漸變得濃郁，前面的嬉笑聲也漸漸歸於平靜，而此時卻心臟跳的厲害。

前面安靜下來，就表示王爺很快就要過來了。

「王爺！」

外面，聲音傳進來，曲晚素坐在床榻邊，雙手翻攪著，不知道該用什麼表來面對他。

殿門推開，他帶著慵懶的聲音響起：「你們都退下吧。」

「是！」

隨著一道醉人的醇香酒味，劉君凌在邊坐下，然後修長且帶著微微涼意的手指住小巧的下，讓抬起頭。

眼前的劉君凌眸幽深，著微醺的慵懶姿態，那張本來就妖艷的臉，此時更是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王爺……」紅微微張開，只覺得口乾舌燥。

拇指輕輕抹掉的脂，然後移開，攥住的手腕，就往殿而去。

裏面有一個很大的浴桶，目測足以放下三五個人還顯得很是寬敞。

「沐浴吧！」

「……」沐浴吧？兩個人？

劉君凌自顧在旁邊掉裳，然後隨手搭在旁邊的披風上，見新婚妻子還傻傻的站在那裏，他好看的眉眼微微挑起，「怎麼？難不你要這樣睡覺？」

「不，不是……」可是真的下不去這個決心。

然而做不了決心，自然有別人代勞。

等察覺到那修長的手指，飛快的解開的衫，曲晚素只餘下一聲低呼和的抗拒。

「王爺，這樣妾著實做不到！」新婚第一夜就要共浴，這尺度承不住。

「素素，本王很累！」劉君凌彎腰抱起，直接將人放進浴桶，然後他整個人坐了進來，「別折騰了。」

見他帶著疲憊的嗓音，曲晚素也安靜下來，但是背對著他的此時泛著的紅。

本以為他會做出什麼更加過分的事，卻不料兩人只是這樣沐浴而已。

想到他是那種很冷清的人，曲晚素心裏微微有些失落。

然而，等沐浴過後，整個人被他抱到床榻上，床幔放下后一直到清晨，才知道，外界傳言果然不可盡信，這一夜差點沒有被折騰散架。

次日，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大亮。

反應慢半拍的坐起，然後臉瞬間大變。

婚次日是要進宮請安的，居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胭脂，水，快點伺候我更……」

然而殿門推開，等來的不是的侍，卻是一墨錦袍的夫君。

「不用張，咱們明日進宮。」昨晚折騰到凌晨，誰能起得來，不差這一日。

但是曲晚素心裏卻不安，婚次日向公婆請安，這是大榮朝的規矩，歷來沒變，可是他們卻要在第三日，傳出去這像什麼。

「王爺，妾不累，咱們還是……」

「你不累？」劉君凌站在床榻前，看著他的妻子，雪白的脖頸現在還有那殷紅的印子，可見昨晚他孟浪的結果。

「是，妾不累，所以……」點點頭，然後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王爺，您……」

為何要服？

「既然不累，那咱們繼續！」冷麵王爺說罷，整個人翻上。

……

慈寧宮，景帝正在陪著媳婦說話。

近四旬的太後娘娘側臥在人榻上，頭枕著正在看書的景帝。

「瞧著咱兒子的子，沒想到居然是個疼媳婦的。」

景帝一手端著書，一手搭在媳婦的腰上，聞言看了一眼，笑道：「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他們都是我的兒子，自然像我。」

太後娘娘噗呲一笑，嗔的瞪了丈夫一眼，「臉皮真厚。」

「謝夫人誇獎，為夫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