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一大早,唐敏就在侍的服侍下,換上一套素雅卻不失莊重的天藍宮裝,頭上也是戴著一套和田白玉打造的頭面,臉上是自己上的淡淡的妝容,貴氣優雅。
「娘娘,今天大概會有不的夫人帶著小姐們出席。」香草在旁邊歡快的說道。
「學終於建,那些工匠們的酬勞可都發放下去了?」唐敏站起走出寢宮,在偏殿的飯桌前用了一頓簡單的早膳,然後回頭看了眼安安靜靜的在姜姑姑懷裡的敦敦,對道:「姑姑今天就在宮裡帶著二殿下就好,讓幾個丫頭跟我一起出去。」
寧喜上前兩步,含笑問道:「娘娘,奴才呢?」
唐敏看著寧喜那諂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那你也跟著出宮去看看吧。」
「哎,奴才多謝娘娘。」寧喜抬頭沖著姜姑姑笑道:「咱家可是有好些幾年沒有出城了。」
「這次出去可要服侍好娘娘,學的建可是一件大喜事,多人家都高興著呢,別讓人衝撞了皇後娘娘。」
「咱家知道,姑姑放心就是。」
用過早膳之後,外面的馬車早已經準備妥當,唐敏上前來看著小兒子那乖巧的模樣,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笑道:「敦敦,娘要出門了,你要聽姑姑的話知道嗎?娘回來會給你帶豆花吃的,城門口的那家豆腐坊做的可好吃了。」
敦敦看著娘親那溫暖的笑容,也是高興的揮揮手。
「二殿下在和娘娘說,讓您放心,他定然會乖乖的。」姜姑姑笑道。
學的位置很不錯,這是唐敏第一次來,但是看到腦海里的結構圖變現實,雖然沒有在這裡添磚加瓦,卻依舊很是驕傲和自豪。
此時學門前那寬敞的空地上早已經停了不知道多馬車,若非兩邊有專門開闢出來的地方,還真的不一定能放得下。
皇后的到來,讓所有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神,等下來,所有人都福行禮。
唐敏沖著眾人點點頭,然後慢慢的往學院去了,這裡的面積很大,周邊也都是各種房舍錯落有致的佇立在這青山綠水之中,在唐敏看來,這片建築群不勝收。
有寬敞整潔琴室,書畫室,而且後面還有一塊很寬廣的跑馬場,另外在後面還有一座工匠們心搭建的泳池,最後面則是一塊自由活的場地,圍繞著中心的位置是一片院子,裡面現在是時令的各種花草植被,開的格外艷麗。
為清華學的山長,唐敏今日只是來說開場詞的,對這裡也很是看重,請的先生也都是在大榮頗知名度,幾乎都是每一領域的翹楚,而且教導的水平和心理素質也都是非凡。
「徐大人,你居功至偉,本宮很滿意。」
隨侍在側的徐佳棟也很是高興,他的兩個兒都得到了學的機會,這次請的先生他可是一清二楚,在高門大戶之中也都是千金難求的,其中被皇後任命的清華學的第一任山長,可是曲家最負盛名的子曲月池,雖然今年已經進五十高齡,但是儀錶做派,清貴優雅,是當年曲老爺子最看重的兒,的夫君在多年前病故,如今兒孫俱意年長,獨居府中養老,後來皇後娘娘派人前去想請,對這件事也非常的看好,是以沒有多加拒絕,就走馬上任。
對於曲月池,整個大榮的子無一不對敬仰有加,一個子博學多才足以超越這世上大多數的男人,如何能不讓人敬仰,再加上那淡泊名利的格,更是讓很多人將說的超凡俗。
當年太后因為曲長卿的死,甚至都想要問曲家一個不敬皇族之罪,還是曲月池以三十九條「不可殺」,揚名天下,讓太后也不得不放棄了問罪曲家的想法。
以至於後來永安公主的死,為太后心裡最大的心結,而曲家的人至此再也沒有誰得到過重用。
去年的科舉,並沒有曲家的人出現,不知道兩年後,是否會有曲家的才子進京。
因為書畫室的面積足夠大,是以今日就在這裡舉辦了一次會議。
唐敏坐在上面,旁邊就是第一任的山長曲月池。
「諸位,這就是咱們的清華學,本宮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認為這裡非常的漂亮,優雅,緻,完整而有無限的包容。本宮創立這所學,就是要讓那些深宅長得子,學會獨立,自強,包容和寬厚,在這裡學到對自己有用的學問,讓彩的生活主導人生,而不是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主宰你們的將來,古語有云,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一個子在後宅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在你們夫君納妾的時候,你們不應該先想著是外面的人如何迷住了丈夫的眼,而是要先考慮,為何不能讓丈夫的心全部都放在自己上,后宅是人一生的戰場,當第一個妾室進門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想到這不是開始,也不是結束,而是你們和夫君之間的相模式出了問題。其實本宮不贊同一個人將自己的一生綁在男人的上,那樣會活的很累,輕易被人主導自己全部的緒,只有獨立才會在遇到困境之後以最快的時間恢復,也能繼續走下去。本宮不希從這裡出去的學生出現溫宜那般的子,也不希像太后那般的子,人生有千百種活法,何必要讓自己那麼累,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那是有多麼的想不開。其實人或許分為三種,有智慧的人會影響自己的丈夫不斷的往前走,而平凡的子則是會和丈夫平淡相攜終老,那些依附於男人的子則是最無趣的。若是做不有智慧的子,那做一個平凡的子,也會是一件幸事,你們說呢?」
旁邊曲月池似乎再次對這位皇後娘娘改觀,原來陛下不再納選並不是慾熏心,也不是懼,而是邊的子,會讓人慾罷不能。
「陛下也當真是有福氣,能遇到皇後娘娘這般的子。」
唐敏看著曲月池那被歲月沉澱下來的出眾氣質笑道:「本宮和陛下是自小的誼,且最開始就是有商有量,而且陛下知道,本宮就算離開他,也能過得很好。」
那帶著笑容的表讓在場的人心裡都是羨慕至極,能讓一代帝王如此的寵敬重,這可不是一般的子能做到的。
而當今陛下都能做到專寵皇后一人,自己的夫君為何就不可以。
隨後這句話就被整個盛京的人傳遍,當次日傳到陛下耳中的時候,早朝過後,蘇平雲幾人在書房和景帝討論政事的時候提起來,景帝卻並不見任何的不悅。
當時他笑著說道:「那是因為,朕對的好,讓捨不得離開朕。」
學在三天後正式開始授課,其中的事唐敏一般是不會手,既然請了曲老夫人,那就自然對是放心的,若是過多的手,會削弱曲老夫人的影響力和號召力。
只是回宮的時候,卻發生了一點意外,城門口的位置,發現了大多的難民,而巡防營此時正堵在城門口,似乎在推搡著那群人,阻止他們進城。
唐敏看到那邊的況,沈健已經把馬車遠遠的停下來,「娘娘,前面似乎全部都是難民。」
點點頭,皺著眉峰道:「看到了,你去問問那邊的頭領到底是什麼況。」
沈健領命去了,等回來的時候,告訴唐敏說,那邊的難民都是從幾百裡外的村子來的,那邊今年大旱,糧食大量減產,這過不下去了,才一路跋山涉水的來到了盛京。
「三年免賦稅,居然還因為糧食歉收而吃不飽飯,背井離鄉的來到京城,當地的知府是怎麼回事?寧喜,你這就去安排一下,讓巡防營在城門口安營紮寨,暫且給那些難民安置下來,之後派人在這邊布米施粥,咱們先回宮。」
回到宮裡,唐敏並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了書房。
在想著,今年算得上是風調雨順了,是不可能有旱災的,而且還是幾百里之外,今年就算是北境的糧食也沒有出現歉收的況,更何況是京城周邊的府城,這怎麼想怎麼有問題。
「娘娘,您怎麼過來了?」方平正出門,和唐敏了一個正著。
「方公公,陛下在忙?」
方平點點頭道:「先前巡防營統領來報,說是城門口出現大量難民,陛下震怒,此時正在向詳細查問呢。」
唐敏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就先回去了,你去忙吧。」
「是!」
如今表哥知道了,那定然會採取措施的,也不必過去添了。
回到坤寧宮,敦敦已經睡下了,糰子在上書房讀書還沒有回來。
「娘娘,您沒事吧?奴婢聽說城門口聚集著大量的難民,想到若是衝撞了娘娘,那可如何是好。」
姜姑姑見唐敏進來,上下打量了兩遍,見沒有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來。
唐敏走到榻上坐下,笑道:「消息傳得倒是快,這才多久的功夫,整個盛京好像都知道了。」
「那麼多的人呢,聽說堵得城門黑的,陛下一聽,就立馬傳了大理寺錢大人進宮,似乎要讓他徹查此事。」
一聽這話,抬頭看著姜姑姑道:「看來陛下和本宮想到一了,今年是絕對不會出現糧食減產的況,大榮朝這大半年來風調雨順,突然出現這麼多的難民,而且還是同一個地方,絕對不尋常。」
「那依照娘娘的意思,是人為的?」
可是什麼樣的原因,才能讓那麼多的百姓齊刷刷地說是天災引起的?太古怪了。
「誰知道呢,只能等到錢大人調查出結果來了。」
午膳時,景帝過來,唐敏和他提起了這個問題。
發現,景帝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樣的,如此想來,人為因素恐怕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他們是什麼地方的?」
「平州府臨近七八個村子的百姓,他們平日里都是取用附近山上的水源,說是今年的水源完全消失,而且就連周邊的數條河流中的水源也都逐漸的乾涸,我懷疑是有人在上流截斷了幾條河的水。」
唐敏點點頭,「今年雨水比較充足,按理說不會出現糧食歉收的況,就算是糧食歉收,那也足夠維持在溫飽,畢竟免了三年的賦稅,為何還要拖家帶口的背井離鄉,這委實說不過去。」
「這一點我還不太清楚,需要等錢益之調查完畢之後才可以。」他慢慢的用著飯菜,然後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平州府知府是今年的探花郎,我還是很看好他的,希他不要讓我失才好。」
「都是表哥親自挑選的天子門生,心必然是不會錯的,這件事或許是背後有人在籌謀,咱們暫且等等消息吧。」並沒有覺得出現什麼不好的預,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雖然這種想法很可笑,但是就是十萬分的相信表哥的手段和為人,「我都已經為你的迷妹了。」
景帝看了一眼,笑問道:「什麼是迷妹?」
「就是把你當做心中的信仰,不論什麼都相信你,哪怕你被外人如何的詆毀始終都不改初心?應該是這樣吧。」
「那你就一輩子做我的迷妹吧。」景帝抬手給抹掉角的湯漬,「我也會以先祖的名義起誓,一輩子敬你你,絕不負你。」
「這點我也是相信你的,表哥說是不是很奇怪?雖然你是天下帝王,人間主宰,不過我就是相信你絕對不會背叛我,否則怎麼能為你的迷妹。」歪著小腦袋笑的有些傻兮兮的。
景帝慘了這樣俏皮的樣子,若非礙於現在是白天,他必然不會放過的。
「咱們也試著給糰子一個妹妹了。」
「……過兩年吧,現在還不著急。」小兒子還沒有長大,他就開始想著兒了,雖然自己也想要一個兒,不過真的不用這麼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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